原來,在幾百年前,他們小的時候,因為戰亂災荒,跟著父母遷徙到了另一個地方,弟弟丟了。
跟玫瑰糕老太太,一模一樣。
第1861章 頂天靈蓋
這就成了父母的心病,
不光人失去家庭成員會難受,長毛的也都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
因為思念那個弟弟,眼鏡青年他媽得了病,就想把弟弟找回來,上了靠譜的地方去問,得到的結論,說是那孩子還活在世上。
眼鏡青年修成了人形,為了實現一家團圓的愿望,走了大半個國家,找到了我們這來了。
“要是能幫我找到,那我就太感謝了!”眼鏡青年討好一笑。
找到了弟弟,他也就能開始新的生活了。
我就問他:“你弟弟什麼特征?”
從他身上的氣息,和脖子上的毛,能辨別出來,這是貂。
他就告訴我,他弟弟的脖頸下,有一團太極紋白毛。
說著,就緊張的搓手。
白藿香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到:“我們現在,也有其他著急的事兒,你看這樣行嗎?先帶著我們去那地方,我們就幫你找你弟弟……”
眼鏡青年一下慌了:“我,我也不是信不過你們,只是,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媽她,我媽她大限將至,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白藿香覺得這事兒難度太大,丟了幾百年,一夕之間怎麼找?怕耽誤了瓊星閣的進度,還要說話呢,我攔住了她,對眼鏡青年說道:“我幫你找。”
白藿香有些著急,我就對她笑:“沒事兒——你不是說了,我這一陣子,確實是運氣好,從他身上,看得出來,他兄弟宮是上是佛手狀的紅氣,意思是撥云見日,很快就能順利找到了。”
白藿香信得過我,也就點了點頭:“可是,這麼多人,這麼多地方,從哪兒開始找呢?”
“看著他的面相——他弟弟也許就在本地。”我想了想:“咱們不用走的太遠,就讓長毛的給在咱們幫幫忙。”
長毛的一聽能幫上忙,都跟著歡呼了起來:“給恩公辦事兒,咱們心甘情愿!”
“就是,再說了,恩公洪福齊天,咱們哪一次幫忙,也沒吃過虧!”
他們都高興著,要一哄而散的時候,我還想起來了:“對了,找那個太極紋白毛的貂的時候,順帶著打聽打聽,十來年前這里丟孩子的事情。”
“得嘞!”
眼鏡青年別提多感動了,兩手交疊就對著我行禮:“多謝恩公,能找到我弟弟,我們全家謝你八輩祖宗!”
大可不必。
一想起來這四個字,我才反應過來:“對了,姐呢?”
平時就她跳的最歡,又是這里的主人,怎麼沒見她人影?
亓俊已經抱住了一個果盤,一邊吃里面的鍋巴一邊說道:“出國拉雙眼皮去了,好像還得順帶做個什麼線雕,這幾天回不來。你想她了?”
白藿香也掃了我一眼。
我連忙擺了擺手,讓他多吃東西少說話。
我也想出去打探打探,不過這地方的姑娘都特別熱情,尤其是兔女郎,纏著沒讓走:“恩公你這頭發可有點長了,我給你理一理!”
“恩公就是恩公,頭發都這麼硬,歐呦,怪扎手的。”
總算體會到金毛和小白腳每天的感覺了。
不過,我好像確實該理發了:“理理也行——不辦卡。”
“好咧!”
“恩公辦什麼卡,以后啊,帶著頭來就行了。”
我不想帶也不行啊。
白藿香在一邊看著兔女郎給我剪頭發,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羨慕:“我也想試試。”
兔女郎懷疑的看著她:“你行嗎?”
白藿香尊嚴面臨挑戰,很不高興:“剪刀還能比手術刀難?”
我心里一跳,別的不知道,反正對她來說,菜刀也比手術刀難。
兔女郎被她的氣勢壓倒,不由自主就讓出了剪刀,在心驚肉跳里,門忽然被推開了:“恩公,我想起來了一件大事兒!”
這一下白藿香手一顫,一剪子下去,她不動了。
我堅硬的頭發茬子嘣她眼睛里去了。
我趁機回頭:“你想起來什麼了?”
“十來年前,丟小孩兒的事兒并不簡單,”一個老態龍鐘,一把鼠須的靈物,坐在了理發椅子上就喘:“我對這事兒有點印象,可剛才怎麼也沒想起來,直到走到了南十字街上,想起來了,我那會兒見過,一個貂,拖著個孩子過去,脖子下,好像就有一團子白毛!”
眼鏡青年猛然就站起來了。
叼小孩兒?
也就是說——黃米玫瑰糕奶奶的孫子,可能是被眼鏡青年的弟弟給叼走了?
“我弟弟,我弟弟不可能跟這種事情有關系,”眼鏡青年立馬說道:“我們一家子,都是好貂!”
“好不好的,你說了也不算,”那個歲數大的說道:“恩公知道,有一些孩子能被我們長毛的拿來干什麼吧?”
我是知道,那是一種十分殘忍的修行法子。
利用某種靈氣大盛的孩子,修行邪法——叫頂天靈蓋。
吃了肉身精氣,再在月圓的時候,把骷髏頭套在了自己的頭上,拜月修行,這個靈物,就跟畫皮鬼披上了人皮一樣,變成了骷髏頭原主的樣子。
人是萬物之靈,八歲以下的兒童又是至純至凈,這樣修行出來,跟走偏門一樣,速度極快,萬一碰上了天資特別好的兒童,比如程狗那種可遇不可求的二郎眼,那妖怪幾乎立刻就能成為大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