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
可是暫時還是想不起來,那個“祟”是什麼——雖然讓人極為不適,但是我依稀能覺出來,這東西十分熟悉。
是什麼來著?是什麼來著?
“這東西極為危險,給人間帶來了很大的禍患,民間為了預防這種“祟”,會祭祀神靈,那個年代,也出現了很多的風水術法,來鎮壓這種東西,厭勝門也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人類是極為聰慧的,出現了什麼災禍,就一定能想出解決的法子。
“在景朝,認定戰亂,災禍,人心離亂,多數是由于“祟”帶來的,而景朝國君平定天下之后不久,就開始宣稱,要一勞永逸的給百姓解決這個東西。四相局應運而生,所以才說是保平安的。”馬元秋接著說道:“不過更多的傳言,說這只不過是個幌子,景朝國君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萬世基業,或者好大喜功,以一己之私搜刮民脂民膏。”
有句話,說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不是沒有道理。
景朝本來就是被湮滅的朝代,一世而亡,又被篡奪皇位的玄英將君有意抹殺,誰也不知道真相了。
“之所以說,這個被稱為“祟”的是個線索,就是因為我發現,在景朝的時候,屠神使者,似乎就跟那種叫祟的東西有關,謝長生在景朝,也跟那種東西有牽扯,既然謝長生跟玄英將君,還有江仲離,夏季常是改局的始作俑者,那就從這個東西下手來查,”馬元秋說道:“說不定,它就跟改局有關系。”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說起來,江辰現在怎麼樣了?”
謝長生已經被九重監抓去了,江辰呢?
要罰,連著他一起罰。
馬元秋接著說道:“我正要告訴你,你還得小心一這件事——江辰在擺渡門被抓住,卻消失不見了,我打聽出來,據說歸位了。”
“歸位?”我皺起眉頭:“他死了?”
“江辰元身,是一條黑龍,你也親眼看見了,而他真實身份,似乎跟天曹官有關,”馬元秋低聲說道:“他這一回去,就是上頭的人物,可你……”
我現在,還是個肉眼凡胎——甚至連天階還沒上。
這就說明,江辰果然跟上頭有很大的牽扯。
他從古到今,都不是孤軍作戰。
靠山,是河洛,還是某個我不知道的誰?
“以后還有一段路要走,”馬元秋點了點頭:“你一定會好好走完,我知道。”
“謝你吉言。”
不過,我還想起來了:“對了,關于江瘸子,你知道多少?”
馬元秋皺起了眉頭:“江瘸子?這確實也是個怪人——他看上去,像是利用四相局,對江家報仇,可實際上……”
實際上,他的仇,按理說早就該報完了。可他一直還是藏頭露尾,沒露出真實目的。
他全憑著一己之力,讓真龍穴被四相會打開,造成了今天這一切的局面,我總覺得,他的目的,沒有這麼簡單。
“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馬元秋長長出了口氣:“對不住。”
不,我看得出來,他為了這些消息,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點了點頭:“多謝。”
馬元秋搖搖頭:“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能做到了這一步,我也算是沒遺憾了。”
他終于,也給自己報了這個仇。
謝長生……
九重監的人,會查出一切真相嗎?
馬元秋盯著我:“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走?”
我一只手,不由自主,隔著衣袋,摸到了那個敕神印上:“想上真龍穴走一趟。”
十二天階,還困在真龍穴里呢!
他們一早就跟我傳話,他們被困住,就是為了把我給引過去,那就是個陷阱。
不過,謝長生現如今已經被抓住了,所謂的陷阱,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我去真龍穴,把他們接回來,——再把曾經走過的地方,重新走一遍,說不定,還能想起來什麼新的東西。
馬元秋凝重的點了點頭:“現如今,是多事之秋,據說九尾狐已經快被封回去,天師府騰出手來,三清老人那邊,為了保護這麼多年的平安,不會就看著你重新進真龍穴的。”
這段時間,可還真的得多謝九尾狐了,這一鬧,給我爭取了許多時間。
我點了點頭,忽然就有了幾分神往,也不知道,那個九尾狐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它的尾巴,還寄存在我這里呢。
還有——我剛輕松下來一點的心,不由自主,又緊了幾分。
瀟湘。
我還沒有問出,她當年那麼做的原因。
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七星!”外頭一陣喊:“我們收拾了這麼半天,也差不離了,你跟馬元秋,到底聊的什麼,時間是不是也太長了點?”
啞巴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哥,程狗說他餓了。”
外面傳來衣衫摩挲的聲音,像是程星河踹了啞巴蘭的屁股:“剛才不是你說肚子咕嚕嚕叫,想吃皮皮蝦?又賴到了我頭上來了,”
我對馬元秋一笑,就起來開了門,眼前豁然開朗——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硬是把瓊星閣修復的七七八八了。
“這種手藝活,其實還得厭勝門來,”程星河回頭環視:“要不,把顧瘸子喊來也行。”
公孫統皇甫球顯然也出了大力,公孫統說這個季節皮皮蝦沒肉,要吃就吃三花蟹,皇甫球皺著眉頭,說為什麼非要吃動物?動物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