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辦?”
“能在這里做買賣,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恩公,快點!”
我立馬把二門打開,把程星河他們叫過來,丹白迎了上來,一看這些東西很滿意,接著又要進去,找大皮帽子買消息。
可大皮帽子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們推到了一處地方。
一出去,后面就是一片喧鬧的聲音:“人呢?在里面!”
大皮帽子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人呀?我這,就我們倆人……”
“少廢話,給我找!”
程星河盯著我:“好險吶——這怎麼還有突擊檢查的?你個掃把星果然是什麼都能吸引過來。”
大皮帽子他們沒事吧?
丹白則拽著我們就往里躲:“咱們出來,他們找不到線索,自然沒事。”
結果剛被拽出去了,只聽后面“乓”的一聲巨響,水波猛然一震,二妹娃他們直接被沖出去了老遠。
我一回頭,心頭一緊。
那個小房子,轟然炸開,磚石瓦礫濺的到處都是。
我們幾個都一愣。
我立馬就要沖過去,大皮帽子怎麼樣了?
可程星河一把抓住了我:“你現在過去,被發現了,還怎麼去找你老婆?大皮帽子不就白倒霉了嗎?”
我一尋思,躲在了一邊。
那幾個海羅剎從廢墟里起來,嘀咕著:“給臉不要臉。”
“還敢不說——便宜他了。”
那幾個海羅剎一過來,我就跟程星河使了個眼色。
程星河會意,這個時候,為了避免讓河洛察覺,不能用金龍氣,他藏在一大把水草后頭,手一抖,鳳凰毛倏然出手,直接把那幫海羅剎束成了一條藤上的葫蘆。
那幾個海羅剎吃了一驚,還要喊出來,可白藿香手一抖,那幾個海羅剎脖子上全中了針,把嘴張的跟蛤蟆一樣,也沒說出什麼來,驚恐的把眼睛也瞪的跟蛤蟆一樣。
小綠看著親切,倒是在我肩膀上咕嘰了一聲。
它們看見我們,嗓子頓時一緊,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露出了個“原來你們在這的表情”。
我抓住那幫海羅剎:“里頭那倆人呢?”
白藿香把領頭的一個針調松了一點。
那個海羅剎發出了細微如蚊蠅的聲音:“跑,跑了……”
“你們是來干什麼的?”
“抓人的。”
“抓什麼人?”
“水神的對頭……”
我和程星河一對眼,還真是奔著我們來的,可我們一路隱蔽,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是,上頭告訴我們的。”
不對啊,我跟程星河一對眼,已經想到了一處去了。
上頭怎麼知道?除非,身邊這群人,有告密的。
可要說告密,我們自從聚集在了一起之后,就沒分開過,怎麼個告密法?
剩下的,海羅剎說不出來。
既然大皮帽子他們逃走了,還算安心,我看了白藿香一眼,白藿香轉手就把那些針又調整了一下,說是夠他們睡個十天半個月的了。
我往他們身上一摸,摸出了一些信物,順手牽羊拿在了手里,跟著丹白就往里繼續走。
靠著那些假造的玉,再一進去,可算是暢通無阻,誰看見我們,都得退讓三分。
來來往往,也有不少怪模怪樣的東西,表情很凄惶,也沒本地海民那麼珠光寶氣,滿身寒酸,像是逃難過來的。
丹白告訴我們,自從瀟湘這一回來,五湖四海又開始鬧亂子,誰都說不準什麼時候又會打一仗,所以一些海民就投奔水神島,覺得這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趕上河洛又在清查對頭,這些“難民”無處落腳,上不去下不來,過的很尷尬。
一個歲數挺大的海民幾乎不能走了,只能拖著腳慢慢移動,可后頭一個海羅剎一腳就把他踢到了地上:“讓你滾,你沒聽見?再在這磨蹭,把你送人夫地去!”
那個海民的腳顯然是受重傷了,這麼粗暴,誰抵擋的了?
我立馬伸手扶住了海民,海羅剎一愣:“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程星河也踢了我一下,意思是泥菩薩過江,還能管閑事。
可我把一個剛從那幾個被放倒的海羅剎身上弄來的信物舉起來,那海羅剎剛要罵我,話就哽在了嘴里,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原來是特使。”
這地方,管水神宮里河洛的近衛叫“特使”,地位比他們高很多。
“特使有所不知,這老家伙的兒子,手上有一片白龍鱗,肯定跟那個作孽的白瀟湘有關,”那個海羅剎立刻說道:“八成,就是白瀟湘黨羽,正在審問,這老家伙天天喊冤,不管不行。”
“那是我兒子不認識,從外頭撿來了,我們剛喝了化生水,不知道規矩……”
就因為這種牽連,就至于被關進人夫地里?
“你幫幫我——我兒子沒有窩藏……”
那個海民還當我是個青天大老爺,跟我求情,痛哭流涕。
這表情,讓人怪心酸的。
但愿東海,能趕緊恢復平安,少讓這里的人吃點苦。
“我盡力。”
海羅剎接著盯著我:“大人這次,有何貴干?”
“水神有命令,讓我們進來看幾個白瀟湘的黨羽。”
海羅剎對我們的信物深信不疑,立刻彎腰把我們讓了進去:“大人請。”
我帶著他們進去,二妹娃就一個勁兒拉我。
我心領神會:“有沒有,一個叫麻愣的活人,前幾天從外面帶進來的?”
第2101章 臥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