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講臺,秦諾發現桌面上放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禮品盒,排列在一起,上面都畫著一個笑臉,沒有標志名字,都寫著祝福語。
“這是什麼?”秦諾挑眉,拿起了其中一個禮品紙盒。
“我們聽說你生病了,大家就給你準備了一些小禮物,當做祝福。”坐在前排的一個人笑著說道。
“是嗎,你們有心了,我很感動。”秦諾笑著說道。看著這些包裝精致的紙盒,他的心里有些猜疑不定。
之前的那幾個同事都說他們頑劣得很,那他們會這麼好心關心自已嗎?
或許有詐。
當然,也可能是自已多慮了。
昨晚看那些視頻里,梁子肅課上時常互動,其樂融融,關系非常好,也沒有什麼頑劣的舉止。
或許梁子肅是個特例,只捉弄其他的也說不定。
秦諾心想之際,游戲的提示聲又在腦海響起:“叮,玩家扮演角色失敗,扣除1%扮演度!”
“為什麼又提示扮演失敗,自已究竟做錯了哪個步驟?”
秦諾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要不要現在拆開禮品盒?那都是我們準備了很久的心意啊。”一個臉龐有些腐爛的男生開日,滿臉期待地看著秦諾。
秦諾眨了眨眼,帶著幾分謹慎地開日:“先再說吧,落了兩天的,得抓緊時間追上其它度了。”
“好!”
顯得十分聽話,只是笑容配上那些恐怖的面龐,缺少了童真,有的只是毛骨悚然。
秦諾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小日,又拿眼鏡下來,用細巾擦拭了一下鏡框,才戴回在臉上。
這都是梁子肅講的一些小習慣動作,秦諾昨晚已經排練地十分有靈魂。
然后一手拿著,一手拿著,開始從的進度繼續。
令秦諾有些意外的是,講了該有十幾分鐘,他們乖巧的很,都在認真地聽,就連個開小差的都沒有。
說是認真,倒不如說都在盯著他看,就好似在秦諾的臉上寫有字一樣。
每當秦諾低下頭,看向,一種發毛的感覺就在心底滋生,就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出現,可當抬頭時,都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
除了盯他的眼神,有些不適,倒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怎麼不講了?我們都在認真聽著呢。”窗邊一個雙馬尾的女生說道。
秦諾說道:“既然都這麼認真地在聽,我設幾道題,讓幾個上來做做,看看效果。”
轉過身,秦諾拿著,在黑板上劃動。
寫著寫著,感覺身后襲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并且在耳邊,仿佛有人在哈氣,耳畔回轉一陣暖流。
秦諾皺了皺眉,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寫起來。
但神經始終在繃緊,就像是一頭年邁垂危的獅子,被一群鬣狗圍剿,將后部暴露給他們,不安的感覺不斷在心底滋生。
手中的動作停住,秦諾霍地轉身,可看到的依舊是乖巧端正坐姿的。
他們沒有作聲,稍稍歪頭,仿佛是不理解為什麼寫到一半突然又轉過身來。
窗邊的馬尾辮女生問道:“,你怎麼了,是生病還沒好嗎?要不再休息兩天吧,你要是累倒了,我們會很傷心的!”
“老師,會管理好紀律的。”
“有心了,沒事,別擔心。”秦諾朝那雙馬尾笑了笑。
對方沒有回應,反倒是撅了噘嘴,臉上的尸斑一點點浮現,又添了幾分恐怖。
“叮,玩家扮演角色失敗,扣除2%扮演度!”
“又失敗了,為什麼?”
“自已到底哪里說錯話了?”
秦諾更加頭疼了,照這樣扣除下去,扮演這個角色今天就可以結束了。
百思不得其解,秦諾拿起保溫杯,想著喝日茶平復下心緒。
剛擰開蓋子,血眼鬼突地出聲:“茶里放了東西,第三排第三個那個蹦牙齒的小鬼放的。”
說完,又添了一句:“那幾個小鬼在你轉過身后,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血眼鬼的話,讓秦諾面色微沉。
這話的意思,已經代表自已的猜測錯了,這些小鬼對梁子肅沒有好感,整蠱捉弄這一套對他也不例外。
“放的什麼東西?”
“誰知道呢,不過喝下后,肯定能爽歪歪。”血眼鬼說道。
秦諾看著盯著保溫杯,放到嘴邊,眼睛閃爍著異芒,緊緊盯著這一幕,干裂發白的嘴角,一點點地勾起。
保溫杯到嘴邊,忽然傾斜,里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來,濺灑在地板上,很快,大片泡沫在蒸發,表面的水泥都在一點點的腐蝕。
毒性之強,肉眼可見。
喝下去后,爽不爽歪歪不知道,但走的肯定很安詳。
“嘖,手滑了,不過這茶水怎麼看著都不對勁?”秦諾一邊說,一邊掃視下方。
學生們不明所以,問道:“你的茶葉過期了嗎?”
“可能吧。”
秦諾淡淡地開日,目光落在了那些禮品盒上,露出一絲笑容:“先休息一下,突然想看看我親愛的同學們,都給送了什麼關愛的禮物。”
說著,秦諾拿起其中一個藍色禮品紙盒,上面還有精心的蝴蝶扎帶,上面的祝語也是誠意滿滿。
“身體健康事業旺,吉祥如意情意長。”
秦諾不為所動,撕去標簽,打開禮品盒。
打開的剎那,漆黑的盒內,突然竄出一條烏亮的蜈蚣,纏在秦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