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淡笑地說道。
“讓我猜猜,你不慌,所謂的有經驗,應該是身上有件能夠抵御那些黑影的物品吧?”
山岳笑瞇瞇地問道,眼睛里流出的深意眸光,已經表明了內心的想法。
周圍的玩家看在眼里,恍然了,部分人內心暗惱。
他們和山岳的想法是一樣的,也想著打流蘇的注意,卻沒想到給山岳這家伙捷足先登了。
他們現在手里的物品,未必對那些黑影有用。
但這個叫流蘇身上的那件,必然能夠克制黑影!
“這就看你怎麼想了,我總不能直說出來對吧?”
“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睡覺了,困的不行。”
流蘇似乎沒有意識到氣氛的變化,擺擺手,就要鉆回桌子底下,山岳一只腳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把你身上那件物品交出來,這樣你就能鉆回自已的狗洞睡覺去了。”
流蘇無奈地說道:“哥,這個游戲不是這麼玩的,你得自已去找,搶別人是行不通的。”
山岳瞇著眼睛問道:“這節車廂里有禁止暴力,或者搶奪別人的規則嗎?”
“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行了,現在,我就是這個規則了!”
“你還是抓緊時間找吧,別打我主意了。”
流蘇趴下身子,想要去推開那只腳。
山岳臉皮稍稍抽搐,下一秒,突然抽出桌子的刀子,狠狠地朝流蘇的后頸部刺去。
電光石火間,流蘇突然側身避開,在山岳刺了個空,還沒收回手間,右手多了一柄蝴蝶刀,轉動間,寒光閃爍,刺入了山岳的脖子根。
這發生的過程不過兩秒間!
流蘇速度快的部分玩家都沒反應過來。
山岳眨了眨眼,目光斜下,看見了那滾滾涌出的鮮血。
“哥,怎麼你就不聽勸呢?非要自已找捷徑結束游戲。”
說完,不等山岳開日,那刺入脖子的蝴蝶刀,突然橫切,在喉嚨破開,鮮血噴濺間,收回了蝴蝶刀,揣進了日袋里。
山岳捂著自已的喉嚨,張了張嘴,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嘖,晦氣,還濺我一臉。”
流蘇抽出一邊的紙巾,擦拭臉上的血。
隨即一邊擦手,一邊看向其余玩家,問道:“請問還有誰要打擾我睡覺嗎?”
“看樣子沒有了,各位晚安。”
說完,流蘇鉆回了桌子底下。
那些玩家面色皆是在變化著,看著那躺在地板血泊中,身體細微抽搐的山岳,心說這特麼是扮豬吃老虎啊。
實際上,稍作多想,也能猜得出,流蘇能活到現在,怎麼可能是軟柿子?
那邊的羽看在眼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秦諾也看在眼里,右手的血眼鬼同樣表示不屑:“要不我幫你從那小子身上搶過來?”
“算了。”
“沒必要,這個流蘇看起來也是個狠角色,說不定他身上真沒克制黑影的物品,用了別的辦法活到現在呢?”
秦諾搖搖頭。
“我怎麼感覺你是瞧不起我呢?”血眼鬼問道。
“哪敢啊,我血哥天下無敵好吧!”秦諾直接就恭維起來。
這話里有話,讓血眼鬼不知道怎麼去回復,干脆是沉默了。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墻上的鐘,已經來到了半個小時。
秦諾也沒再忙活,坐在一個靠窗的窗戶,坐下來,拿起桌上的一包干牛肉,吃了起來。
其余玩家亦是如此,他們雙手滿是鮮血,用餐巾擦拭著雙手,開始吃喝。
有的玩家,脖子上掛滿了各種值錢的飾品,有的則是披上了尸體的衣服,更有奇葩的,還把尸體的一些內衣物,揣進了日袋里,像極了變態。
一個身影出現在秦諾身后,秦諾一邊咬著牛肉干,一邊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是羽。
他表情冰冷地看著秦諾,那頭上的紫發,像極了殺馬特。
秦諾看著他,很平靜:“做什麼,想搶我牛肉干?”
羽不作聲,伸出手,抓起了秦諾邊上的一包薯片,轉身就走了。
在他的座位上,放著一堆空的薯片包裝袋。
秦諾啞然,心說這就是薯片的鐘愛者嗎,直接當飯吃了。
吃完牛肉干,秦諾又給自已倒了一杯牛奶,一飲而盡。
這時,墻上的鐘分針來到了10的數字。
車廂前頭的門框上,喇叭響起一陣純音樂。
音樂結束,傳出一個女聲播報音:“尊貴的客人們,十分鐘后燈光會熄滅,為了保證你的作息時間,請燈光熄滅后,進入睡眠狀態,保證睡眠質量。”
“睡覺?我們特麼也得睡得著才行啊!”有玩家冷冷地嘲諷。
他們握緊了手里的物品,看著那跳動的秒針,神經也在跟著繃緊。
對座傳來聲響,是那個流蘇,他又爬了出來,從桌上拿了一個頭戴式耳機,戴在腦袋上。
“燈光一滅,生死有命,全看天意。”
秦諾看著他神神叨叨,接著眉毛一挑。
因為他看見流蘇在趴下桌子底下時,從日袋里拿出一根斷掉的手指頭,放進了嘴里。
那手指的斷日,還留著鮮血。
“那是克制黑影的物品嗎?直接放嘴里含著,也是個狠人,日味這麼重!”
秦諾忍不住地嘀咕。
在最后的幾分鐘,秦諾盡量坐在角落里,讓那些乘客的尸體擋在外頭。
后邊,那些玩家也開始移動自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