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靠我才行!”血眼鬼當下就給秦諾潑了一盆冷水。
秦諾也習慣了,淡淡說道:“能牽制我也滿意了,要求不大。”
看到融合,血眼鬼想起了上次,問道:“上次院子里那幅琵琶骨,怎麼就失敗了呢?”
秦諾說道:“這個迷惑,答案不是很明顯了麼。”
“那些光影不是鬼,而是和鬼契約的人,當時拆的只是鎮民的琵琶骨。”
秦諾心道,想想都覺得不適,自已當時居然把一個人,當成鬼,血淋淋地親手殺死了,內心還是有點膈應。
以目前來說,他此前的所有殺戮,基本都只是在鬼身上……
“沒時間扯這個了,先追上那個女人再說。”
說話間,秦諾朝著前方奔去。
鬼霧又在企圖一點點合攏,秦諾當即將幾只小鬼斬滅當場,血眼鬼瞪眼呵斥:“誰再搗亂試試看?”
那些小鬼縮著腦袋,霎時都不敢說話了。
祠堂之外,驚艷女人穿著紅繡鞋,踩在鮮血染紅的泥濘路上,那艷麗驚俗的面目,始終是僵硬木訥。
骯臟的黑泥,與光鮮的新娘服飾,襯托之下,顯得鮮明刺目。
主干大道上,此刻順暢無阻,白茫茫的霧氣彌漫下,將前方照映通明,她的身影步行其間,就像是一幅空白的畫紙上,點綴了那一抹艷紅!
以后方視線看去,這一張畫面突如夢幻泡影,呈現沖擊視覺的異樣美。
新娘走在禮堂紅毯上,義無反顧去奔赴自已愿意歸宿的愛情……
凱瑟琳跟在后面,望著這一幕,腦海依舊沉浸在驚艷女人的記憶中。
雖然盡量告訴自已,這只是一個游戲,但凱瑟琳的面頰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之動容變化著。
忽然,她神色一動,看在大道的兩邊。
那些房屋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個鎮民從中走出來。
他們的面目同樣僵硬,步伐如行尸走肉,就像是被那驚艷女人深深所吸引,義無反顧地朝著她走去,跟在身后。
怪病的跡象,不斷在他們身上呈現,就像是蝗蟲啃噬,驚悚的尸斑腐化,不斷侵蝕在身體上。
鎮民們無從去抵抗,盡管嘴中發出無力的哀嚎和痛苦。
漸漸地,在驚艷女人身后,跟從的鎮民越來越多。
驚艷女人沒有回首,雙眸始終落在身前的道路,腳下的步伐,愈發優雅。
秦諾也出現在了后方,看到這一幕,內心有些被驚到。
但目光徑直鎖定在了驚艷女子身上,黑色鐮刀形成剎那,穿透夜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她掠去。
但還沒觸碰,就在頃刻間化解!
“這是主線上絕對無法撼動的游戲npc,簡單點講,一切物理攻擊,都不可能對她起效。”
凱瑟琳譏諷地開日:“除非,你能打破副本的規則,把秩序都破壞了。”
秦諾看著凱瑟琳,問道:“她要去哪里?”
“你跟著不就知道了,或許這個時候,我們能休戰一下?”凱瑟琳笑瞇瞇開日。
“然后休戰完,等你來嘎我腰子麼?”秦諾面目淡漠。
凱瑟琳面色散漫,彈著指甲,說道:“你這樣說話,對女孩來說,很不討喜的,知道嗎?”
秦諾看在那邊,忽然說道:“其實,不用去打破副本,破壞秩序,那一首歌,也能夠阻止她,不是麼?”
凱瑟琳面色從容:“可惜你是個啞巴……”
接著,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看出了秦諾想做什麼:“當然,你還有什麼辦法的話,可以盡管去做,我不會阻攔你。”
秦諾沒說話,快步追上了驚艷女人,對血眼鬼說道:“血哥,幫個忙,現在我全看你了!”
血眼鬼聽他這麼一說,就算再傻,也猜到了這個忙是什麼,扯動著嘴角說道:“你……該不會是要我來唱這首歌吧?”
“不干,打死不干!”
老子這輩子沒唱過歌,也不會唱,休想老子唱!”
面對血眼鬼的極力不愿,秦諾也早有預料,因為這確實很羞恥,更何況,對于一個傲嬌的鬼呢?
這簡直比殺了它還要難受好吧!
但是,秦諾也堅信,沒有撬不開的墻角,也沒有嘴遁說服不了的事。
“我叫你一聲哥,現在這種關頭,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如果你答應了,回頭退出副本,我立馬給你找下一個食材!”
“絕不食言,若有食言,咱天打五雷轟好吧!”
血眼鬼還是一副極力抗拒的言辭。
“我知道很羞恥,但這里算起來,就只有兩個人在聽,也沒什麼,咱就是說,說不定你很有唱歌的天賦呢?”秦諾仍在努力勸說。
“狗屁!我還不了解你?就想忽悠老子!”血眼鬼誓死不從。
“你不是有個什麼,什麼能看到別人內心的技能嗎?咋不用那個?”
“我也想,但解析之眼無法在主線上使用,不然也不至于陷入這種境地。”
秦諾滿眼無奈,隨即繼續全力開啟嘴遁。
后面,凱瑟琳交叉著雙手,看著面色不斷變化的秦諾,表情顯得古怪:“這家伙,在搞什麼?”
不知費了多長的時間,最后秦諾總算是說服了下來。
血眼鬼聲音低沉到極點,甚至威脅著說道:“提前說好,如果這件事你告訴了誰,我第一個宰了你!”
“結束后,你啥都忘了,啥都想不起來了!”
秦諾當即表態:“必須的,你唱完,我當場就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