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云又道。
“只不過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當初的拍賣會。在介紹傳統骨雕時,說的一些簡介。
骨雕之中,是否真的會蘊藏魂魄,我不得而知。
但是我絕對能夠確定。這幅觀音雕刻品,肯定不是象牙。而是真正的骨雕!”
邊云說完這些,我也擰起眉毛。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把通體的人骨做特殊處理。然后做成雕塑。
倘若其中再用一些符咒為引,確實是可以困住骨頭主人的魂魄!
難道,那個身穿古裝的紅衣女煞,就住在這個骨雕里面?”
就在這時,陳圓開口。
“我能夠感受到,那個女士是在三個月前出現在公司。
對了,傳喜!”
陳圓轉過頭看向馬傳喜。
“我記著,這骨雕好像也是三個月前,你才搬回公司。
最早前,那架子上擺著的根本不是觀音雕像,好像是一個青花瓷的圓盤子!”
馬傳喜直接肯定。
“對,當時為了給辦公室添人氣。按照邊道長的吩咐,我弄了好多古董,把架子上的每一個格子都填滿。
中間這個格子最大,我就特意去古董攤。收了一件乾隆時期,直徑50厘米的大青花圓盤擺件。
三個月前,我一個老朋友找我周轉借錢,要借800萬。
我們兩個人是七八年的好友,我也沒有多想,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什麼坎,所以就把800萬借給了他。
然后我那朋友便送給我兩個東西。說是好物件,權當利息。一個就是這觀音雕像。他告訴我這雕像是純象牙的。是從東南州域那邊搞的進口貨。
還有一個物品,就是我掛在許知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你的朋友?”我隱隱挑眉。
“說不定就是你這個朋友,憋著想要害你。”
馬傳喜滿臉詫異,連連搖頭。
“不,不會吧。我們是七八年的好友。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兒。”
馬傳喜說,他那個朋友是做種子公司的,以生產化肥什麼的,搞實業很有能力。
這個朋友叫康帥,比馬傳喜大四歲。那時馬傳喜從監獄放出來,到處走南闖北當倒爺。后來賺了一筆小錢,開的第一家公司做食品。
跟那個朋友原本是在聚會上認識。酒肉關系,都不大相熟。只是互相留了名片。
后來馬傳喜因為第一次開企業,沒什麼經驗,經營不善,周轉不靈。
他跟好多發小好哥們借錢。可是在馬傳喜落魄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
馬傳喜無奈,忽然有一天看到錢包里的名片。或許是做最后的掙扎,就連他自己都不抱希望。
馬傳喜給康帥打電話,兩個人只有一面之交,馬傳喜卻是管康帥借錢。
康帥二話不說,轉給馬傳喜300萬。然后又親自到他的廠子考察。告訴了馬傳喜很多經營廠子的經驗。
康帥說自己也是白手起家。看到馬傳喜,就會想到當年拼搏的自己。便想到,年輕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因為有了周轉資金。馬傳喜的食品廠起死回生。
從那以后,他和康帥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也是身邊難得的知己。
這幾年馬傳喜開始轉行搞傳媒,買賣做的風生水起。而康帥一直做自己實業的廠子。雖然兩個人不在一個行業,但也會經常吃飯小聚。
就在三個月前。康帥無奈的給馬傳喜打電話,說自家的廠子遇到困難。
這一次馬傳喜,就如同想當年的康帥一樣。也沒有細問,直接問對方缺多少錢,便讓公司的會計把錢轉了過去。
康帥收到錢的第2天,約馬傳喜吃飯。在飯桌子上,康帥送給馬傳喜兩件禮物。
就是這座骨雕觀音像,還有那個黃翡玉配。
康帥說這兩個都是好東西。一個可以放在家中當擺件。一個掛在脖子上可以逢兇避險。
馬傳喜收下之后,因為覺得辦公室的青花瓷盤子有些太過復古。顯得老氣,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便把瓷盤子取下,換上了骨雕觀音像。
而馬傳喜平時不喜歡戴什麼首飾,因此那塊黃翡玉佩一直放在辦公桌里。
馬傳喜又忽然想起許知救了自己,躺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便索性拿著玉佩去了醫院,把玉佩借花獻佛,掛在了許知的脖子上。
聽到馬傳喜說完這些。我心中隱隱有些猜想。
兩件禮品。一件禮品里裝著,可以吸食人精氣的女煞。另外一件卻可以逢兇化吉。
一兇一吉。屬實是有點意思。
我告訴馬傳喜。
“我想見見這個康帥。物件是他送給你的。我不相信,康帥對這物件的來歷完全不知情。”
第56章 追蹤
馬傳喜聽到我說這話。轉著眼珠子想了半天。
他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懂我說的意思。
忽然,馬傳喜猛地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濺落一地。就像是被哥們欺騙,破碎的心。
馬傳喜狠狠的唾道。
“媽的!康帥,老子把你當恩人,當鐵兄弟當好哥們。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馬傳喜眼珠子發紅,身上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陳圓見狀,跑到馬傳喜的身邊。
“傳喜,別生氣,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