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現在就去找康帥問問清楚。別氣壞了身子。”
我和邊云站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
馬傳喜抓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
“走,小兄弟,麻煩你陪我走一趟。
現在咱們就去康帥的飼料廠。”
我們幾個人急匆匆走出公司。馬傳喜一腳油門,汽車在白山市的公路上飛馳。
接連闖過幾個紅燈。馬傳喜確實是生氣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汽車開到白山市郊區的一個小廠房門外。
只看到這個廠房的大牌子上寫著——康氏飼料廠。
我們幾個人剛下車。只看到一群人堵在飼料廠的門口。
那群人有的手上拎著油漆桶,還有人在拿著刷子在飼料廠的墻外寫著大字——欠錢不還死全家,康帥是老賴,全家人不得好死……
邊云看著墻上的打字,還有那群氣勢洶洶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問我。
“那個姓康的是欠了多少錢呀?我看這些人的氣勢,臉黑的就跟被人刨了祖墳一樣。”
飼料廠被一群要債的人圍堵。廠子的工程也不能開,一些廠區里的員工和那些要債的人周旋。
員工們說。
“我們也好久沒有見到康老板了!”
“老板真的不在飼料廠。”
“你們再這麼鬧下去,我們的場子都沒有辦法正常運營。”
……
為首的一個無賴,穿著豹紋短袖。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大高個,禿腦瓜。看起來不像是被欠錢的,反倒像一個殺人害命的。
我看到他們氣勢洶洶。那副要債的樣子,不像是普通欠錢。
我走上前去。面目冷靜,卻不和這些要債的說話。
我隨便找了一個飼料廠的員工。
“你好,這位小伙子,你們老板在嗎?”
那個員工也是二十幾歲,看起來比我沒大多少。不過長得身強體壯的,所以是站在員工的最前面。一直和這些催債的人員周旋。
小伙子看到我,表情也很無奈。
“你也是討債公司的?我都說了幾次了,我們老板不在。
我們也找不到他呀。現在康老板還拖著我們兩個月工資沒發呢。我們也著急。”
討債公司?我暗暗挑眉。臉上微微一笑。
“小伙子,你們老板欠了這麼多人的錢啊!怎麼還有討債公司的上門?
我說的嘛,又是潑紅油漆,又是要打仗的。看起來就像是專業的。”
那位員工講。
“我們也不知道老板欠了多少錢。聽說挺多。
反正,哎呀媽呀,實在不行只能報警了。”
聽到員工說要報警。那個帶著大金鏈子的男人,立刻沖進大門,一把抓住員工的衣領。
“媽的!敢他媽報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別以為那些穿著狗皮的人有什麼用。老子黑白通吃。在整個白山市,還沒有人能動得了老子。”
爭執的場面越來越混亂。
我默默的走到車邊。示意馬傳喜。
“走,咱們上車。康帥確實不在飼料廠!”
邊云在旁邊急的直跳腳。
“可是他們要打起來了,咱們現在就這麼走,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我讓幾個人先上車,我上車跟他們講。
坐在車上,我緩緩開口。
我剛才看了那群人的面相。為首的那個大金鏈子,眼下烏青,額頭上生著兩道橫紋。有破繭而出之相。
也就是,說那大金鏈子剛被放出來不久。還在控制期,所以別看他氣勢洶洶,他最多也只敢潑潑油漆,言語恐嚇。
他是不敢動手的。
而那個小員工,臉面清白。五官端正,眼神澄澈。
這說明那個小員工剛才沒有說謊,康帥確實不在飼料廠,并且還拖欠了他們的工資。
這個地方,呆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想辦法,趕緊找到康帥。
聽到我這麼說。馬傳喜瞇著眼睛想了片刻。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康帥前妻的家。
康帥這個人哪兒哪兒都不錯。就是在感情上面挺遲鈍的。
他前妻是一個蠻重情重義的女人,可因為生了個女兒,不討公公婆婆喜歡。因此康帥的母親總是在兒子面前說那女人的壞話。
后來,康帥公司有一個小秘書,野心蠻大的。用了一些辦法,把康帥弄上了床。結果就一次,那個小秘書就大了肚子。
康帥起初還挺猶豫,跟前妻有感情。可是這小秘書死活不肯打。硬是撐過10個月,給康帥生了個大胖小子。
最后在父母和那個小秘書的多番壓力之下。康帥不得不和前妻離婚。唯一的女兒歸前妻。
康帥的前妻這麼多年帶著女兒都是一個人過。很文靜內斂的一個大姐。跟康帥之間,兩個人的感情曾經也是真的。
康帥好多次跟我吃飯喝醉的時候都會說。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跟前妻離婚。”
馬傳喜說完這些事。又說康帥這些年和前妻一直都有聯系,就是比較私密,知道的人不多。
如果康帥真的遇到什麼問題無處可去,肯定會去找他的前妻幫忙。
而馬傳喜恰巧知道那個女人的家庭地址。
馬傳喜開著車,立刻離開飼料廠。
大約過了三十幾分鐘,就在白山市市中心的一處普通居民樓下。
馬傳喜下車,伸手指了指居民樓3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