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隊猶豫良久,才不好意思的說道。
“石同志,我是想跟你說。這個案子,幸虧得到你的幫助。
并且日后,可能需要麻煩你的地方還很多。
我知道你是個生意人,平時也有自己的買賣。你能夠幫助我們破案,我們應該萬分感謝,并且也應該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償。
只是,我們警隊吧。資金不是特別的充裕。就算尋求編外人員的幫助,上頭批下來的資金也是有數的。每個月也就幾千塊錢。
所以石同志,我在想。你在收費這方面,能不能給我們警隊一點優惠。”
這個孟隊想的還挺多。
也是!我畢竟只是一個算命師,其實并沒有義務陪他們警隊破案。
只不過,軒轅卦師的宗旨,有求必應,為天下蒼生服務。
在孟隊主動向我提出幫助的一瞬間,我們二人之間的緣分已然注定,即便分文不取。我也必須要幫助他。
更何況,這個案子非同小可,既與玄門中人有關。又和沈軍有著脫不開的聯系。
我直言。
“孟隊,經濟方面的問題,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為人民服務,那是我的宗旨。能夠與您合作,這也是我的榮幸。我不需要任何的經濟補償。
更何況,咱們中間不是還夾著一個沈老板嘛!我和沈老板有些淵源,不為別的,為了沈老板的那個廠子,這起案件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聽說我不要錢,孟隊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的功夫,警車開到白山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
我們幾個人,急匆匆跑到醫院6樓。劉大寶所在的那一間病房內。
負責看守劉大寶的警務人員,一共有兩名。一名同志姓徐,一名同志姓黃。兩個人都是30出頭的青年人,精力十足。體格健碩。
來到醫院后,我們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觸劉大寶。
而是先同這兩位警務人員進行了簡單的交談。
我們詢問了一下,昨天晚上后半夜1的時候。這兩位警務人員在干什麼?是否能夠保證劉大寶一直在房間內。
徐同志說。
“昨天晚上后半夜,那個時候我們都睡覺了!
不過劉大寶,肯定是在房間的。”
因為兩個警務人員,也害怕劉大寶逃走。所以他們并沒有睡在病房內。而是搬了一個長條凳子,堵在病房的門口。
一個堵在病房里頭,一個堵在病房的房門外。
而此處是6樓,劉大寶又已經60出頭。兩個人覺得劉大寶絕對不可能從6樓跳下去。所以只要守住病房門口,便不用擔心犯人逃脫。
兩個警務人員,全部都是穿著衣服,躺在長條凳子上,稀里糊涂睡的覺。
可其實,他們兩個人在后半夜一點多鐘的時候都已經進入夢鄉。
所以劉大寶,有十分充足的時間,可以通過移形換影的符咒,去看守所房間里殺人。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已經有9成的把握,劉大寶就是這一次連環殺人案的殺人兇手。
跟兩位看守的警察溝通完之后,我和孟隊還有小田走進病房。
此時,劉大寶正躺在床上。他的手上正輸著液,躺在那里,眼神放空,悠哉悠哉,完全不像是一個涉案人員。
聽到腳步聲,劉大寶躺在床上,側過頭。斜著眼看向門口的方向。
直到看到我和孟隊,還有小田三個人。
劉大寶瞬間換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躺在床上,“哎喲哎喲”不停的直叫喚。
“哎喲,我的心口好疼!
哎喲,一大把年紀,我這是活不成了吧?
哎喲,頭暈,耳鳴。渾身發麻喲!”
劉大寶一邊無病呻吟,然后瞬間瞪大雙眼。假裝剛剛看到我們幾個人。
“哎呦!這是誰?領導都親自來看我了?
我何德何能啊,我就是一介小小的村長。怎麼還敢勞動您們大駕光臨。”
劉大寶一邊說著,他艱難的在床上向上萎,想要把上半身給挺起來。
小田見狀,冷言冷語道。
“劉村長,身體這麼虛弱嗎?連坐都坐不起來了?
我看你前兩天精神頭蠻好的,怎麼突然間,就病得這麼嚴重?”
劉大寶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我年紀大了,糖尿病高血壓。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我這把身子骨,堅持不了多久嘍!
這位小同志,你長得這麼漂亮,人肯定好。要不然,你幫我把床給搖起來吧。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坐起來嘍!”
劉大寶厚著臉皮,讓小田幫她搖病床。
我抬手,示意小田不用動。
我靜靜的走到劉大寶的床底下,一手握著床把手。一邊緩緩的搖著病床,然后悠悠的對劉大寶說。
“劉村長真是好福氣。生病生的都這麼及時。
劉村長可曉得?昨天晚上,看守所里的那幾位,都出了人命。
他們都死了,跟胡成和李國一樣,掏心掏肺。”
我一邊輕輕的說著,把病床搖起來。
劉大寶坐在床上,唉聲嘆氣。
“哎!怎麼又死人了?都在看守所,人也能出事呀。
要我說,就是神女詛咒。上西村每隔33年,就會出天災人禍。只是可憐了這幫小年輕。
王猛,孫老二他們才多大啊!”
聽到劉大寶如此說,我走到他的床畔,目光直直的盯著劉大寶,淡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