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高爽也對我說,在他十幾歲的時候遇到過一個高人,那個高人曾經告訴過他一句話——近人不可交心。
難道那位高人口中的近人,指的就是這個徐爸爸嗎?
高爽悠悠的對我說。
“徐爸爸今年應該已經都60多歲了吧,他是孤兒院的副院長,在我很小的時候徐爸爸對我很好的。
徐爸爸的個子很高,家庭條件也不錯,孤兒院有那麼多的孩子,徐爸爸最疼我。
他還教過我畫畫,幾乎每次他上班的時候都會陪在我的身邊。
徐爸爸還經常用手揉我的頭,說希望天天都可以看到我。
后來我長大了,離開了孤兒院,在外頭工作,我和徐爸爸也是經常見面,我也是時不時的都會回孤兒院看一看。
直到兩年前,徐爸爸年紀大了,已經退休了。并且聽說徐爸爸好像得了重病,去外地治病去了,從那以后我跟徐爸爸之間就徹底斷了聯系。
不過徐爸爸留給我一個號碼,但是徐爸爸在臨走之前跟我說過。
他希望我永遠都不要打這個號碼,只有遇到緊急情況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危險的時候,才允許我打這個號碼,否則的話他不讓我打擾他。
并且徐爸爸還告訴我,他只希望我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安安穩穩做個普通人。還說什麼的話,如果可以我們兩個人此生都不要相見,這樣是最好的。
總之,徐爸爸退休那天晚上,他請我喝了一頓酒,在那場酒席上,徐爸爸喝多了,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
從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徐爸爸,但是我一直記著那個號碼,只不過因為徐爸爸的叮囑我害怕打擾到他的生活,所以也從來沒有撥打過這個號碼。”
這還真的蠻奇怪的。一個孤兒院的副院長,竟然只對高爽一個人好。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長輩,為什麼要在自己退休的那天晚上對高爽說,兩個人最好此生永不相見呢?
我問高爽。
“那個徐副院長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了?咱們白山市治療不了嗎?一定要去外地治療?”
高爽搖搖頭。
“具體什麼病我也不知道,徐爸爸不肯跟我講。
并且徐爸爸一輩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家人,也沒有兒女,他說這種病只能去外地治療,我覺得他可能就是不想跟所有人聯系吧。
畢竟徐爸爸這個人性格有些古怪。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聽到高爽說的這句話,我還是覺得徐爸爸有問題。
“高大哥,我覺得如果你徐爸爸臨走之前真的給你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的話。
現在已經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你真的馬上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給徐爸爸打個電話。”
也有可能是我和高爽有點喝高了。高爽也瞬間點點頭,他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
那是一個破破爛爛的二手手機,看起來都不會超過1000塊錢。高爽拿著手機,二話不說就撥出了一個號碼。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那邊被接通。
緊接著,高爽支支吾吾的對那頭說道。
“徐爸爸我真的到了,很關鍵的時候,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找你。徐爸爸,你現在在哪里呢?”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回答自己竟然也在白山市。
那個人根本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白山市,他只不過是不想跟高爽聯系。
直到這一刻高爽求救,對方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跟高爽說。
“好,你現在在哪里?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吧。”
高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我把自己家的地址和門牌號都報了過去。
對方告訴我們,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他就會趕到。
掛斷電話之后,高爽表現了無比興奮。
“我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還可以跟徐爸爸相見。
說實話我真的蠻想徐爸爸的,從小到大只有那麼一個人對我最好。”
高爽又說。
“唉呀,就是我現在搞的這個模樣鼻青臉腫的,只害怕徐爸爸看到了我會心疼。”
高爽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個徐爸爸,甚至有些恩愛這個徐爸爸。
沒有辦法,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只有那麼一個最親近的人。
我能夠理解,這個徐爸爸對于高爽的感情和意義。
我和高爽繼續喝酒,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家的門鈴果然被人摁響。
我立刻跑過去開門,一開門我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個,60多歲,頭發花白,但是身板拔的很直的老頭。
并且,我一眼就看出這個老頭身上全部都是玄氣。同道中人,都是玄門中人。
我能夠看透眼前老頭的身份,眼前的老頭自然也能夠看透我的。
“啊,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老頭嘆了一口氣。
“我說的呢,平白無故的小爽絕對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點。”那個老頭開口說道。
我微微一笑。
“大爺,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高人,我只不過是和高爽有緣分。
不過,在看到你的這一瞬間,我想有些事情我已經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