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打電話才得知,原來是工地在趕工,聽說好像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那個工程必須要搞完。所以老板給所有工人加了工資,但是要求所有工人必須日夜不停的趕工。這樣一來,陳勇晚上就不能回家了,他需要住在那個工地。
朱翠芳掛斷電話,自己一想。陳勇當天晚上還沒有吃飯呢,如果住在工地的話。那麼以后陳勇就沒有辦法上班的時候帶飯,只能自己去給老公送飯。
朱翠芳想著自己的老公,工作呢整整一天,到現在還沒有吃完飯,心里甭提多心疼。她立刻翻著冰箱,找到了好幾個凍著的肉。然后用熱水把肉全部化開。十分迅速的在家炒了幾個小菜。然后又準備了粘豆包。弄了滿滿一大袋子,準備去給陳勇送飯。
當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從市區到工地還算方便,畢竟市區這邊有車都能搭到。
朱翠芳就搭了一輛轎車。跟司機好一頓討價還價,終于談下來了幾十塊錢。然后朱翠芳就坐上車給陳勇送飯。
可是那個出租車開到小路上的時候,司機突然生氣了。原本出租車司機要80塊錢,朱翠芳跟人家砍價砍到了50元。
出租車司機開到半路就跟朱翠芳說,你如果不給我80塊錢的話,那麼你現在就下車,我不把你送到地方。
當時的那條小路,距離春色莊園如果步行的話,還需要走半個多小時。
朱翠芳心疼陳勇在外面辛辛苦苦,所以她平時自己也很節儉,舍不得多花老公的一分錢。朱翠芳打心眼里覺得家里的每一分錢都是陳勇在外面拼死拼活掙來的,所以她不舍得浪費。
因此,朱翠芳就丟給司機50塊錢,然后自己下了車,準備走到丈夫工作的工地。
可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那個司機。
那個司機竟然一踩油門朝著朱翠芳的身上就壓了過去。
之后的事情,朱翠芳就再也不知道了,因為朱翠芳已經徹底被那個司機給壓死了。
從那以后,朱翠芳變成了一只孤魂野鬼。她的魂魄很虛弱,記不起生前的事。她只能每天晚上徘徊在那條小路上,心中惦記著,要給老公送飯,想要見兒子。
朱翠芳牢牢的記著自己的家庭地址,可就是忘了自己已然是個鬼魂。
聽完朱翠芳說完自己的往事,我和沈安然的內心也是一片悲傷。
沈安然忍不住大聲的講著。
“那個司機怎麼這樣啊?為了幾十塊錢就能殺人。這朱大姐也太可憐了吧。”
我道:“世事無常。有的人就是性格沖動。做事不計較后果。別說是為了幾十塊錢殺人的了。為了三塊錢殺人的,我都見過。
之前在我們村子里。有一個二流子。那小子整天游手好閑,也沒有個工作。天天除了去網吧也沒有地方可去。
有一天這小子手里的錢花光了,沒有錢上網。他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想要三塊錢再去上一個網。因此就拿著一把刀去村口搶劫。
結果這個二流子碰到了一個下夜班回村的村民。他管對方要錢。對方一開始自然不給,說自己身上根本就沒帶錢。
那個二流子不信,拿起菜刀往對方的身上捅20多刀。結果把對方捅死之后,二流子翻遍了那個村民的渾身上下。
發現村民說的是實話,他真的沒帶錢。
后來這小子自然也被警方抓到。這小子無奈的一陣苦楚,說自己就想要三塊錢呀,只想要三塊錢去上網。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因為這三塊錢竟然會變成殺人犯。
所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咱們幫朱大姐完成心愿。”
我一邊說著,沈安然忍不住挑起眉毛問我。
“可是石頭那個幸福小區早在,6年前就已經拆遷了。朱大姐的丈夫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咱們應該怎麼找到那個男人呀?”
忽然間沈安然一拍大腿,然后說道。
“這個幸福小區拆遷的事情我好像知道,好像是我爸的一個朋友拆遷的。后來蓋的這個華府花園。也是那個地產公司搞的。
當時的幸福小區就是一個普通的樓房,最高的只有6層樓。后來蓋的這個華府花園是個高層,最高的已經達到了21樓。
我聽說幸福小區之前的那群居民們,幾乎都被分配到了新的房子。所以說,朱大姐的丈夫會不會還住在華府花園里面?是不是搬了新家呀?”
不得不說,沈安然說的這個話雖然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完全斷定,朱翠芳的丈夫并沒有搬離這個小區。
想要找人對于我而言還算是比較簡單的。
我詢問朱翠芳關于她丈夫的生辰八字。朱翠芳悠悠的就曝出了自己丈夫的出生日期。
緊接著我從自己的懷里摸出一張符紙,然后我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在上頭畫了一張血符。
緊接著我把符紙丟到半空之中,用掌心雷將符紙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