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硫黃……”偉哥邀功似的向我們大噴唾沫星子,“跟你們分手后,我們就在學校里亂逛,走到教學樓附近時,喵喵突然說頭暈,接著又說看到蕭教授,之后就不停地胡言亂語,還硬要我扶著她往這兒走。我沒辦法只好照辦,幸好她的身體不太重,要是換成蓁蓁,我可扶不了。”
蓁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很胖嗎?”他訕訕笑著:“不胖不胖。”
幾乎所有女人都很介意別人說自已胖,蓁蓁也不例外。她的身材雖然很健美,怎麼也說不上胖,但是她個子高,體重當然要比嬌小的喵喵重得多,所以偉哥說的也是實話。
在蓁蓁兇狠的目光下,偉哥咽了口口水繼續說:“我扶著喵喵來到排水口這里,竟然發現月影清準備走進排水口里面,當然她也發現了我們。她一看見我們就張牙舞爪地沖過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打我是打不過她的,但逃跑還是有機會的,于是我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回跑。”
“你是拋下喵喵,獨自逃走吧!”我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卻厚顏無恥地說:“這當然不是逃走了,是策略性撤退,犧牲部分人總比全軍覆沒要好。待會帶上一百幾十號人來把她斃了,替喵喵報仇不是更好嗎?”
“嗯,以后有機會,我也會替你報仇的。”我譏諷道。
偉哥自知理虧,也不再作狡辯,繼續講述當時的情況:“可能我長得太帥了吧,她沒有理會跌坐在地上的喵喵,而是向我撲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上,五指作爪……”他瞄了瞄月影清只有四根半手指的右手,又說,“咳,咳,應該是四指作爪,欲取我心臟。
說時遲,那時快,我立即運起內功,以真氣護體。我不怕跟你們說啊,其實我練過《九陰真經》的,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這廝越說越扯,我懶得聽他廢話,見月影清一直都沒動過,就走到他身前撥弄他胸前的衣服:“她把你的衣服抓破,發現你放在衣袋里的硫黃了吧!你跟我吹牛可以,但雪晴和蓁蓁恐怕沒這個耐性。”
雪晴很配合地把槍口上移,對準偉哥褲襠,蓁蓁也兇神惡煞地瞪著他。他哆嗦了一下,賠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別太認真。”
“說實話,立刻!”雪晴以冰冷的語氣如下達命令般說。
在雪晴的槍口威嚇下,偉哥不敢再信口雌黃,如實說道:“她的手上沾上了硫黃后,好像很驚慌,連爬帶滾地往后退,還把手不斷往地上抹,想抹掉手上的硫黃。我想硫黃應該能對付她,就把整包硫黃往她身上撒。開始時,她還抓狂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但過了一會兒,就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似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你沒事干嗎帶一包硫黃在身上?”蓁蓁問。
“阿慕說下水道有‘蛇妖’嘛,當然得帶點硫黃在身上,不然給它吃了咋辦!”偉哥得意地說。
“你之所以磨磨蹭蹭了這麼久才過來,就是為了去買硫黃吧!你這個膽小鬼!”我沒好氣地說。
“這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我們身為警察要以保護市民的性命財產為已任,但在保護別人之前得先保住自已的性命啊!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我和喵喵已經掛掉了,以后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死在她手上呢!”偉哥大言不慚地說著,并從褲袋里掏出四包以塑料袋密封的硫黃和一張發票,又說,“我買這東西可是為了工作哦,應該可以報銷吧?”
“你只不過是個被招安的臨時工,還敢說自已是警察。”我把他手上的硫黃全部搶過來,“不過,要能把下水道的怪物揪出來,別說報銷,讓老大自已掏腰包給你獎金也沒問題。”
我在月影清身前蹲下,想向她套取口供,但她卻有氣無力地說:“我有權保持緘默!”雖然她現在像死蛇爛鱔似的連動彈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但嘴巴還挺倔強的。
“你沒有保持緘默的權利!”雪晴冷冰冰地說。
“警匪片看多了吧,中國的法律只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義務回答警方的一切問題。”我笑盈盈地說著,話鋒一轉便以嚴肅的語氣說,“你的主人是誰?不坦白交代,你將會背上所有罪名!”
面對我的嚴詞追問,她干脆閉上眼睛裝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一旁的蓁蓁想用警棍撬開她的嘴巴。看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于是便取出手銬把她雙手反銬在背后,與蓁蓁一左一右地架起她離開。
說來也奇怪,剛才喵喵還像累得動彈不了,但當我把月影清銬起來后,她就開始精神起來了。問她剛才是怎麼回事,她卻說剛才好像做了場夢,但是夢見些什麼又記不起來。
我們把月影清交由武警送返警局,并致電老大匯報情況。老大在電話中說:“看來得花點功夫才能把她的嘴巴撬開。”
我笑著說:“她開不開口已經不重要了,讓悅桐比對一下昨晚槍擊現場采集的血液便能證明她就是所謂的‘女鬼’,尸檢也能證明兇手少了半截中指,要定她的罪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