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流年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
“而且什麼?快說。”蓁蓁追問。
“她應該高潮了好幾次,哎呀……”流年被蓁蓁一腳從椅子上踹下來。
返回詭案組辦公室,死者的家屬已經等候多時,來者共有三人,分別是梁詩韻的父母及羅香碧的母親。兩名經歷喪女之痛的母親泣不成聲,梁父亦一臉愁容,縱使如此,我還是必須要進行詢問的工作。
首先,我向他們了解死者是否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得到否定的答案。其次,再問他們兩名死者是否認識,得到的答案是不確定。但是,兩名死者從小學到大學都分別就讀于不同的院校,雙方父母也從未聽聞女兒提及對方,由此推斷兩者認識的機會并不高。
總結從死者家屬口中得到的信息,兩名死者除了在同一個城市生活,年齡相仿之外,并無明顯的共通點。難道是無差別連環兇殺案?這也不可能,因為根據目擊者的口供,兇手與死者應該是認識的……我突然想起倚琪在口供中提及,梁詩韻稱呼兇手為纖凌,于是便問他們對這個名字是否有印象。
羅母說沒印象,梁母想了一會兒也說沒聽說過,但在梁父的提醒下,她便想起來了:“詩韻好像有個中學同學是叫纖凌的,她還來過我們家玩,但是后來就沒聽過女兒提起她了。”從梁母口中得知,其女兒就讀的中學是市十三中,于是我和蓁蓁便立刻前往調查。
現在這個年代,什麼都電腦化了,要查找資料,點點鼠標、敲敲鍵盤就能搞定,無奈我們要找的是十多年前的資料,這可得用雙手去翻。
市十三中的檔案室就在辦公樓的一樓,跟管事的打過招呼后,我就扎進檔案堆里不停地翻。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翻?有了之前的經歷,我還敢讓蓁蓁搗蛋嗎?弄不好又把人家的檔案室給燒了。她這人拳頭是好使,但腦筋實在不敢恭維,所以我讓她在旁待著,獨自去翻閱檔案。
檔案室大概有八十平方米,放滿了架子,每個架子也有三層,上面放了多少個檔案夾還真是數不過來。幸好是按屆別擺放,要不然也不知道該從哪里找起。
也許因為平時沒多少人進出,所以一走進來就覺得很憋悶,于是我便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炎夏午后的陽光異常猛烈,透過窗戶照入,室內的氣溫仿佛一下子就升高了好幾度。這可苦了我,翻了幾個檔案就已經全身濕透了。
蓁蓁并不是有耐性的人,待在一旁沒多久就已經不耐煩了:“找到沒有,慢手慢腳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好了,大姑娘,已經找到了!”我向她揚了揚手中的檔案夾,剛翻了幾頁,怪事卻發生了……
“你看你后面。”蓁蓁突然指著我身后驚叫。
我回頭一看,發現身后竟然有一個長發少女的影子。影子是通過窗外的陽光投射到墻壁上,那麼影子的主人肯定就在窗外,可是窗外的陽光十分耀眼,使我一時間看不清楚窗外是否有人。蓁蓁也意識到影子的真身在窗外,飛身上前想從窗戶撲出去。然而就在這時候,縹緲的少女聲音從窗外傳來:“別動,你們一動,我就立刻離開。
你們這輩子也不可能找到我。”
我拉住了蓁蓁,示意她靜觀其變,畢竟是大白天,對方就算是鬼魅也不見得能傷人。我想跟來者對話,但又有點兒困惑——究竟該對著影子說,還是對著窗外說呢?
因為窗外的光線太強,使我的眼睛也睜不開,所以我選擇對影子說:“梁詩韻和羅香碧是你殺的?”
“沒錯,她們兩個都是我殺的。”影子嘴巴的位置出現光點,就像陳老板所說那樣,看上去就像是在說話。然而,我所聽見的聲音卻來自窗外。
“你為什麼要殺死她們?你到底是人還是鬼?”蓁蓁語帶怒意責問。我想大白天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害怕鬼魅,她也一樣。
“她們都該死!”縹緲的女聲飽含恨意。
“你是余纖凌?”這個名字是我從梁詩韻那一班的花名冊上看到的。
影子沉默片刻,又再“開口”:“是,我就是余纖凌,從地獄回來的復仇使者!”
“她們到底對你做過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她們?”如果能從兇手口中得到線索,哪怕只是一個殺人的原因,也比我們跑斷腿要強。
可惜,影子比我想象中要狡猾得多,她似乎洞悉了我的意圖,忽然陰冷地笑起來:“嘻嘻嘻……警察先生,查案對來你說只不過是工作而已,用不著太認真,要不然是很容易使自已掉命的。”
“你這算是恐嚇我嗎?恐嚇警務人員是不輕的罪名哦!”雖然我語調輕佻,但只是硬著頭皮裝出來的。她的話語仿佛帶有魔力,使我心底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懼。剎那間,悶熱的檔案室猶如冰窖般寒冷,身上的汗水更如霜雪般滑過肌膚。
若單憑目擊者的口供,我還會認為所謂的鬼影只是兇手裝神弄鬼之作,但此時親身面對這個詭秘的影子,我卻不由得往怪力亂神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