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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組》第192章

可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你們應該很清楚。”

院長的態度雖然惡劣,但他所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所以紫蝶一時間也反駁不了他,只能氣鼓鼓地跺了下腳。看來該是我打圓場的時候了,便對院長說:“你說得很有道理,但貴院無法查明患者罹患的什麼疾病也是事實。你應該明白,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省人民醫院擁有先進的檢測設備,送患者去檢查也不是一件壞事。”

院長思索片刻后,怒氣便有所收斂:“你們想帶人走,我可以安排一下,但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任啊!”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會親自向家屬說明,我想應該沒有家屬會反對。畢竟送到大醫院至少還有一線希望,但留下來就只有等死。”我微微笑道。

院長看了下手表:“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這樣吧,我現在去給你們打點一下,你們明天早上過來把人送去檢查吧!”我謝過院長后,便與紫蝶離開。

離開院長辦公室后,紫蝶又不說話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與我獨處感到尷尬,而是被院長氣壞了,臉黑黑的,看來又得開導一下她了。我忽然覺得自已像個兼職父親。

“你之前一直都是這樣查案嗎?”上車后我便問紫蝶。

“關你什麼事!”她的語氣不太好,看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我有個做保險的朋友,他老是一副十熟九投的奴才樣,逢人就叫大哥大姐。要是你罵他,就算他沒有做錯,他也會一個勁地向你賠不是。可是,他上學的時候,可是個出了名的渾蛋,除了好事什麼都做過,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我看著她,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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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她的語氣還是不怎麼樣,不過顯然被我的話題吸引了。

我打開車窗,點了根煙悠悠說道:“因為他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所以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跟他買保險的人。”

“哼,虛偽!”她露出不屑的表情,“這種人最可惡,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知道他為什麼需要錢嗎?”我問。

“你們男人誰不想要錢,有錢就可以花天酒地,可以鬼混。”她瞥了我一眼,似乎認為我也是一樣的貨色。

“他需要錢,是因為他父親病了,肝硬化,晚期。治這個病得花很多錢,而且他父親的情況很嚴重,有錢都不可能治好,只能延長一點時間。他想讓父親在最后的日子里過得舒服一點,更想讓父親不會為他以后的日子擔憂,所以他很努力工作,甚至連脾性都能改變。”說罷我便悠閑地抽煙,不再說話。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才不會像他那樣,為了錢出賣尊嚴。”

我笑道:“那你會為什麼而出賣尊嚴?”

“什麼事情也不能讓我出賣尊嚴!”她說得義正詞嚴。

“是嗎?如果我給你一百塊,讓你叫我一聲哥哥,你會叫嗎?”我說著把錢包掏出來。

“你神經病!”她白了我一眼。

“哈哈,我只是說如果。”我把錢包收回,又說,“如果出一萬塊呢?”

“還是一樣,我只會說你神經病。”她又白了我一眼。

“如果我出的是一百萬塊呢?只要叫我一聲哥哥,你就能得到一百萬,你會叫嗎?”

她沉默片刻才道:“不會,給我多少錢也不會叫!”

“那我出一億又怎樣?只要你開口就能有一億,多少人一輩子也賺不到一億,你只要叫聲哥哥就能得到了。”

我看著她的雙眼,微微笑著。

她不自覺地回避我的神色,片刻后才含糊地說:“等你有這麼多錢再說。”

“哈哈……”我放聲大笑。她則惱羞成怒地瞪著我,罵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我收起笑容,看著她的雙眸認真地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價值,你之所以不肯出賣尊嚴,只不過是我開出的價錢還沒達到你的價值而已。一億元我就拿不出了,但我想除了錢之外,應該還有值得你放棄尊嚴的事情,譬如抓捕山鬼,又譬如得到更多人的尊重。”

“要抓捕山鬼就得放棄尊嚴嗎?”她的語氣雖然壞了點,但已經有所軟化。

“需不需要只是看你怎麼想,就像我那位朋友一樣。雖然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副奴才相,但為了給父親治病,他都是幾萬塊幾萬塊地把錢拿出來,從來也沒說過半句怨言。所以在親友眼中,他是個值得尊重的人。”聽完我的話后,她沒有出聲,我又說,“無利不起早,如果你只想可以隨便發脾氣、罵人,那大可以叫花所長把你調到一些掃黃打非的崗位上。如果你想抓捕山鬼,那就不能亂發脾氣,因為我們的工作是查明真相,而要查明真相,首先就要收集情報。情報不會自動出現在你面前,你必須耐心客氣地詢問才能有所發現,畢竟一般市民是沒有義務為你提供情報的。”

“嗯……”她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我想她是在消化我的教誨。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找三婆。”說罷,我就發動汽車出發。

雖然還未確認村民罹患的奇疾是否是重金屬中毒,不過反正現在有時間,不妨去拜訪一下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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