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跟蓁蓁到現在還只是同事關系而已!雖然我之前跟她接吻過,也對她很有好感,但自從她發現我有些喜歡悅桐之后,就總是對我若即若離。現在我們的關系只是比朋友稍進一步,跟情侶還有不少距離,談婚論嫁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蝦叔雖然沒有像他的徒弟那樣問這問那,但也沒有阻止他們,只是面露讓我十分心寒的微笑。敢情是他授意徒弟這麼做的!
好不容易才熬過這頓鴻門宴,終于逃脫了蝦叔的魔掌,跟蓁蓁一起去黃兆家。途中我在一家藥店里買了輸液管、一次性輸液加溫器及生理鹽水,并給阿楊打了個電話,要求他到黃兆家跟我會合。此時已經差不多八點了,希望黃兆的妻子黎潔馨還沒有出門就好了,不然又得多走一趟。不過,就算她已經去上班了也不要緊,反正她是在趙松的公司工作,我早晚也得找趙松這個奸商。
來到黃兆家門前,恰好碰見穿戴整齊的黎潔馨正準備出門,我便笑著問道:“黃太太,這麼快就要去上班了,你的趙老板沒放你幾天假,讓你辦丈夫的身后事嗎?”蓁蓁突然捅了我腰一下,似乎怪我不該說這種話。
黎潔馨略顯尷尬地向我們點了下頭:“老板讓我休息半個月,不過我還得到公司交代一下手頭上的工作。”
“你不用過去了,待會兒我跟趙老板說一聲就行了,反正我也要找他。”
她大概對我所說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是過去一趟比較好。”
“真的不用過去,因為你已經被捕了。”說罷我就取出手銬。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沒犯事為什麼要抓我?”
蓁蓁似乎也感覺奇怪,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對她說:“殺死黃兆的就是她!”隨即轉過頭打起官腔對黎潔馨說:“我現在正式拘捕你,因為你涉嫌謀殺丈夫黃兆!”
“你別冤枉我!我老公出事時,我正參加外甥的彌月宴,有一百多人能幫我做證。”她雖然義正詞嚴,擺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樣,但卻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黃兆死亡時你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但在他死亡前半小時,也就是昨天的十八時三十分你還在家中,這一點你承認嗎?”我說著向她逼近一步。
她又不自覺地后退,但還是振振有詞:“是又怎樣,我離開了半小時他才出事,能賴到我頭上嗎?”
我冷笑道:“如果你是在出門之前給他放血,那麼他大概能熬半小時至一小時,這個時間你已經在宴席上跟親友拉家常了。”
“你……你神經病!我老公是被鬼魅害死的,他根本沒有外傷,你要冤枉我也要找個合理的借口啊!”她雖然依舊振振有詞,但臉色明顯比剛才要蒼白得多。
“阿慕,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黃兆是死于心肌梗死的。”蓁蓁被我說得一頭霧水。
“我沒弄錯,黃兆死于心肌梗死我知道,同時我也知道他為何會心肌梗死,原因并非鬼魅作祟,而是他妻子巧妙的詭計!”我猛然伸手指著黎潔馨。
“你……你……你瘋了,你有什麼證據!”她的臉色更為蒼白,幾乎毫無血色。
我拿出剛才在藥店里買的東西在她面前揚了揚:“證據就在這兒!”她剛才還在死撐,但看見我手上的東西后,馬上就像個泄氣的皮球似的無力地靠在墻上。
“阿慕,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啊!”身后傳來一個男性聲音,原來阿楊已經帶著下屬來了。我讓他們全都跟我進房子里面,并讓阿楊幫個忙,躺在黃兆死亡時所躺的貴妃椅上。他不知就里地問道:“你想搞什麼鬼啊?”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我把他按在貴妃椅上,然后在浴室找來四條質地柔軟的毛巾,用其中兩條把他的一雙前臂各自包裹,再用他的鞋帶把被毛巾包裹的前臂各自綁在貴妃椅的扶手上,隨后問道,“好了,你現在試一下能不能動。”
他使勁地動了一下兩只手,并沒有掙脫捆綁,也沒能離開貴妃椅,面露疑惑之色問我:“動是動不了,不過這跟案情有什麼關系?”
“你很快就能知道的。”說罷我就用毛巾把他的雙眼蒙上,他雖然叫嚷著我別把他賣了,但還是很配合我。接著我就讓蓁蓁幫忙把生理鹽水、輸液管等東西裝配好,然后走到茶幾前從牙簽盒里取出一根牙簽。
當一切都準備好后,我就跟阿楊說:“我現在想試驗一下給你放血你會過多久才死。”
“阿慕,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他一臉微笑,似乎以為我是在跟他開玩笑。
我換上冷漠的語氣跟他說:“誰跟你開玩笑,我是來真的!”說罷就用牙簽戳他的手腕,并且立刻利用輸液管讓已經加溫過的生理鹽水從他的手腕緩緩地流到地上。
“你不會是玩真的吧!我家里還有老婆、兒子啊!”他大叫著不斷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