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香港,我非得替你投訴他們不可!”
“他們也只是恪盡職守而已,沒有必要與他們為難。若不是他們請我回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跟你見面,這也算是一種緣分。”薛楚凡臉上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已被收押的事情。
“那也是,來,我們喝一杯!”高哲說著就向對方舉杯。
“酒雖好,但多喝傷身,我們就隨量淺酌吧!”薛楚凡舉杯喝了一小口。
高哲把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隨即笑道:“我可沒你這修為,我一高興就得多喝兩杯。”說著就給自已的酒杯添滿,又道,“承天那小子死了,你應該很高興吧?畢竟是他把你的公司騙走的。”
“人都已經離開了,又何必記掛這些陳年往事呢!人總得往前看。”薛楚凡說這話時,臉上雖然依舊掛著笑容,但卻略顯牽強。
“那也是,我們再喝!”高哲再次舉杯。
之后他們還聊了很久,但他們所說的話題似乎與本案沒有關聯,直到飯店打烊,高哲才送薛楚凡回家……
聽完雪晴的敘述,我突然有種“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這個叫高哲的男人應該知道薛楚凡不少事情,或許我們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我便問雪晴是否知道他的底細。
“我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他是個香港商人,在內地做鋼材進出口貿易生意。我已經查到他公司的地址。”雪晴以她一貫冷漠的語氣回答。
她的辦事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現在可好了,明天一早就到這個香港人的老窩找他,死活也要從他口中挖出些線索來。
翌日一大早,我就和蓁蓁來到高哲的公司,向他的秘書表明身份后就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兩位有什麼事嗎?”高哲對我們未經秘書通傳就闖進來,似乎感覺十分愕然,但當我們表明身份后,他就示意正在攔阻我們的秘書先出去。
“你們應該是為了忘恨大師的事情來找我的吧,我聽他說,你們懷疑他殺了他表弟。”我們尚未開口,他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
“沒錯。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那我也不想再多費唇舌,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工作。”他似乎沒有請我們坐下的意思,不過我可不想站著聽他說話,自行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在他對面。
“雖然我有配合你們的義務,但我也沒有這個責任。責任和義務的區別,你們應該知道吧!”他露出一副輕蔑的模樣,似乎并不想配合我們的調查。
從雪晴昨晚告訴我的情況得知,他似乎對警方稍有偏見,這種人最麻煩,總以為內地的警察都是壞人。雖然我不否認公安系統內的確存在害群之馬,但我并不是其中一員。看來我得想個法辦讓他開口。
我稍微思索片刻便道:“嗯,你不想合作也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們必
須做好自已的工作。非常時期必須用非常手段,希望你能理解……”我說著就站起來,裝作準備離開,并給他遞上名片,“要是稅務和海關的伙計天天來找你麻煩,讓你連生意也做不了,你可以找我。或許,我能幫上忙。”說罷就對他狡黠一笑,然后揮手示意蓁蓁跟我離開。
我說這話,已經是露骨的威脅了,像他這種香港人最害怕的就是跟政府部門打交道,要是讓稅務局和海關的伙計天天來溜達,恐怕早晚會把他逼瘋。果然,我們還沒走出辦公室,他就叫住我們,而且這次的態度明顯比剛才友善得多:“你們先別急著離開,有話可以慢慢說。”
既然能抓住他的痛處,那我也沒必要跟他客氣了,直接問道:“我要知道你跟薛楚凡,也就是忘恨,到底是什麼關系?你們是怎樣認識,以及你們跟戚承天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希望你能詳細告訴我們,要不然……”我故意不說下去,但他當然不會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這說到跟忘恨大師認識,得從十多年前說起……”他點了根煙,緩緩向我們訴說他與薛楚凡之間的事情——
我跟忘恨大師認識的時候,他還沒上山學道,也沒開公司做老板。當時他是在一家鋼材公司里跑業務的,跟我有生意上的來往,我們就是因此而認識的。他做事很有沖勁,辦事能力也很強,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很深。
后來,他辭掉工作自已出來開公司,也有跟我聯系過業務。不過,做鋼材這一行是需要大量資金的,沒有雄厚的實力根本做不來,而他當時只是個黃毛小子,我可不放心跟他做生意。老實說,我當時覺得他的公司肯定很快就會倒閉,所以才沒敢跟他做生意。
果然,我想得沒錯,他的公司開業不久就出現了困難。我本以為他的公司肯定不能熬過這一關,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熬過了,而且生意還越做越大。
我們做生意的,當然是哪里有錢賺往哪里鉆,他的生意做大了,而且價錢又合適,所以后來我就主動跟他聯系業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