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安定之類的非處方藥,甚至是引產用的吸引器,只要你肯付錢,打單的人問也不問就會把單子打出來,讓你到倉庫找倉管員提貨就是了。
把工具都準備好后,我和阿采就分工合作,我負責照b超,她就在隔壁的房間做人流。我們開了這家黑診所之后,生意明顯比之前好多了,經常忙得連停下來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不過這也值得,你別看我們只不過是開著家連招牌也沒有的黑診所,一個月起碼也能賺個十萬。幾年下來,我們的銀行存款就超過七位數。可是,錢雖然賺了不少,但是自從我們做了這門生意,家里老是出事,尤其是我們的兒子小浩。
小浩在一歲之前,身體一直很好,從沒生過病。可是自從我們做了這門生意,他的身體就開始出問題了,經常會無緣無故地發燒,怎麼打針吃藥都沒有效果,非得熬上三五天才會莫名其妙地好過來。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我們遇到一位名叫葉真的高人……
第十一章 遠走他鄉
把可疑的跛腳歐巴桑抓回警局審問,發現他竟然是其中一名死者吳浩的父親吳宇。當我們詢問他為何整天在理南學院走動,以及與誰在樹林里爭執時,他竟然向我們講述他的往事——
在遇到一位名叫葉真的高人之前,我家里老是出事,不但倒霉的事情接踵而來,而且我們還經常生病。更要命的是,我們的病都是莫名其妙的,怎麼打針吃藥都治不好,但過了幾天卻會不治而愈。
尤其是我們的兒子小浩,他老是發燒,經常是接連打幾天點滴都沒有效果,但再過幾天又會無緣無故地退燒。
我們兩夫妻倒是還能熬得住,可是小浩當時還小,哪能受得了呢?我們都很害怕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會夭折,所以想盡所有辦法也要把他保住。附近有什麼兒科專家教授,反正能叫上名的,我們都帶他去看遍了,但大部分醫生都說他只是身體孱弱了一些,并沒有什麼大問題。
阿采自已也是個護土,雖然沒有醫生懂得那麼多,但多少也知道一二。她也跟我說過,小浩的身體不像出了問題,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會發燒。聽她這麼說,我就懷疑我們一家是不是中邪了。其實,我們一家三口的情況都很相似,我跟阿采經常會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偶爾還會有些莫名其妙的病痛,而小浩則經常無緣無故地發燒。
我想我們家可能是撞到些不干凈的東西,于是就到處找跳大神之類的靈媒幫忙。為了這事,我們花了不少冤枉錢,可是問題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家里還是經常出事,小浩還是隔三岔五就會發燒。
有一次,小浩發燒燒得特別厲害,都快四十度了,跑了四五家醫院,打了一個星期點滴也沒能退燒,我想這次他肯定是熬不過去了。阿采也好不到哪里,無緣無故地從樓梯上摔下來,把骨頭給摔斷了。而我也經常犯頭痛,每次發作都痛得想死,打針吃藥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我當時覺得,這世上最痛苦的就是不知道因由的病痛,而最讓人心煩意亂的就是家人生病。
當這兩種事情同時發生,而且還持續了好些日子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種最殘酷的折磨。
就在我為此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一位風塵仆仆的老人突然來到我家門前。我本以為他只不過是個討飯的,就隨便塞他幾塊錢打發他走。可是,他并沒有接過我的錢,反而跟我說:“我是來幫你的,你近幾年是否厄運連連?”
我當時很奇怪,我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會說來幫我呢?而且他怎麼還知道我家里經常出事?如果是在之前,我肯定會想他一定是個騙子,從別人口中知道我家的情況后,就想來找我騙錢。不過,當時小浩的高燒一直沒能退下來,都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們幾乎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所以什麼也沒想就請他進了屋。還好,我當時沒有把他趕走,要不然小浩的性命肯定不能保下來了。
我把他請進屋后,就跟他說明了我們家的情況,還告訴他小浩快要不行了。
“你們夫婦作孽太深,禍及兒女了……”他掐了一會兒指頭后告訴我,我們一家之所以會老是出事,是因為我們這幾年經常為別人做人流,作孽太深以致受孽債所困。
他跟我說:“凡為善而人知之,則為陽善;為善而人不知,則為陰德。陽善享世名,陰德天報之。墮胎是極損陰德的事情,不管是胎兒的父母,還是施行手術的醫者,都會大損陰德。損陰德雖然不像損陽善那樣立竿見影,但上天自會降下報應,只是早晚的差別而已。
“胎兒降生本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倘若因人為阻礙而未能降臨人世就會產生怨氣,稱之為‘嬰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