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刻意以殘暴方式行兇,妄圖將罪名嫁禍給沈婷悅。
若事實的確如此,那麼又會衍生出來另外兩個疑問:其一,若麥青河的死與沈婷悅無關,許梓軒為何能以如此可怕的方式行兇?其二,倘若沈婷悅已變成僵尸,她又怎麼可能如此心思縝密呢?
就在我為了這兩個問題快要撓破腦袋時,手機突然響起,是蓁蓁的來電。電話接通后,她說了一個讓我感到五雷轟頂的消息:“許梓軒死了。”
“什麼?”我差點兒沒拿穩手機,連忙追問確認。然而不管問多少次,蓁蓁仍是給我同樣的回答——許梓軒死了。
“長生天啊,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呢,怎麼能說死就死啊!”我心有不甘地說。
“你過來再說吧,我們就在村口的魚塘旁邊。”手機那端的聲音略微顫抖。
掛掉蓁蓁的電話后,我便致電給阿楊,叫他過來處理劉婧嵐的尸體,隨即趕去村口的魚塘跟蓁蓁她們會合。
來到魚塘時,我發現已有不少村民在看熱鬧,基叔等幾名治安會隊員正在維持秩序。穿過圍觀的群眾,許梓軒的尸體便出現在眼前,他身上唯一的短褲濕透了,赤裸的軀體盡是水珠,臉面蒼白如紙。除此之外,他并無其他異樣,就像躺在地上睡著了一樣。
全身濕漉漉的蓁蓁站在尸體旁邊,健美的軀體在晚風吹拂下微微顫抖。我脫下外套為她披上,并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她抹去沿著頭發滴落臉上的水珠,一臉無奈地向我講述事情的經過——
剛才我跟雪晴追著他穿過草叢后,又穿過了一片果園,眼看快能把他抓住時,他卻拐進村子的巷子里。之前你也在那些巷子里轉過,不熟識里面的情況就像進了迷宮一樣,我們根本找不著他。
被他甩掉之后,我們也不知道該到哪里找他。恰巧在這時候,我們碰見基叔等幾個正在巡邏的治安員,于是便請他們幫忙一起找。我們在基叔的帶領下,幾乎把整個村子翻了個遍,可是依然沒找著。
我正跟雪晴商量是不是該給老大打電話,讓他派些人過來幫忙,又或者干脆出通緝令的時候,其他治安員用對講機通知基叔,有人掉進魚塘里,落水的人只穿著一條短褲,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于是,我們便立刻趕過來。
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看見有個人浮在魚塘里,因為他臉朝下,而且距離塘邊又有些遠,所以也沒能確認是否是許梓軒,也不能確認他是死是活。
當時有治安員找來一根很長的竹竿,想把他撈到塘邊。可是他的位置距離塘邊太遠了,竹竿不夠長,試了很多次也撈不到。我說這樣的撈法,就算現在人還活著,到撈上來時已經淹死了,于是便叫他們下水救人。
可是,他們全都不敢下水,說這個魚塘“不干凈”,怕下水會沾染霉氣。情急之下,我只好自已跳下去救人。人救上來后,發現的確是許梓軒,不過已經沒有了呼吸,急救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效果……
奇怪了,許梓軒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掉進魚塘里淹死?難道就像治安員說的那樣,因為這個魚塘“不干凈”?在詢問基叔等人后,得知這個魚塘之前雖發生過怪事,之后一直都再沒有人敢承包,當然也沒有人敢到魚塘里游泳,但正因為沒有人敢靠近這個“不干凈”的魚塘,所以也沒有人在此溺水。
而且,許梓軒能以野獸般的殘暴方式殺害麥青河,也能逃過蓁蓁及雪晴的追捕,體能應該相當優越。怎麼可能如此失魂,掉進魚塘里淹死?難道,這只是因為他是只旱鴨子?
雖然他死得莫名其妙,但總算是罪有應得,可惜的是,我還有很多問題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翌日早上,我在詭案組辦公室向老大匯報調查情況。當他聽完我的匯報后,竟然眉頭緊鎖地嘆息:“要是小相在這里,我就不用聽你這些狗屁不通的推理。”
我感到自已的臉部肌肉抽動了幾下,不過還是強行擠出一副笑臉,和顏悅色地向他討教:“老大,我哪里出錯了?”
“你的推理錯漏百出,許多關鍵證據都被你忽略了。”他伸出又胖又短的食指,“第一,你只把重點放在許姓小子的藍色外套上,卻完全忽略了麥姓小子的黑色外套。”
我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他已伸出第二根指頭:“第二,你只注意到錢包里的大頭照片,卻完全沒有在意錢包本身。”
“第三,”他在我一臉迷茫中伸出第三根指頭,“你壓根兒沒想過兇手殺害劉婧嵐的動機是什麼?”
老大在我面前晃動他那三根短胖的手指,把我晃到云里霧里,一時間并沒能理解他提出的疑點。
第十章 武警支援
就在我為老大提出的三個疑點頭痛不已的時候,流年突然來電告知許梓軒并非失蹤遇溺,而是死于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