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我又不是張伯,我還活著,會痛的。”溪望無奈地看看自已的手臂。
“對不起,對不起。”映柳連忙松手。
溪望這才解釋道:“手電筒有可能是因為電梯下行而滑動,掉落到凹槽里才會發出敲打聲。至于那‘咕咕’聲及說話聲,葉流年那個神神道道的家伙說,是因為張伯在極度饑渴的狀態下死亡,由于死前神志不清,以至不知道自已已經死了,死后靈魂仍徘徊于電梯上方。而劉護土腦電波的頻率跟他相近,因而受其影響產生幻覺。簡單來說,就是見鬼了。”
“真的有鬼嗎?”映柳又驚恐地抓住對方的手臂,并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你剛才好像說‘這臺電梯還是老樣子’……”
溪望莞爾一笑:“你猜對了,張伯的尸體就是在這臺電梯上面……”他還沒把“發現”二字說出口,映柳便跳起來摟住他尖叫,差點把他撲倒。
電梯的燈光就在映柳的尖叫中亮起來,隨即恢復運作。溪望在對方的熊抱中,好不容易才按下8樓的按鈕,片刻后梯門便悄然打開。溪望輕拍將臉埋在自已胸前的映柳,無奈道:“梯門已經打開了,再不出去,馬上就會關上。”映柳回頭發現梯門已開,立刻像逃命似的沖出電梯。
此時電梯的緊急呼叫器傳出保安的聲音:“電梯現在沒問題吧?”
“嗯,已經恢復正常了,謝謝!”溪望禮貌地回答,“你們的辦事效率也挺高的,才一會兒就把電梯修理好了。”
“我哪會修理電梯,是不知道哪個傻×把電梯的電源給關閉了。要不是我上樓梯時順道檢查了一下電源,今晚大家都得爬樓梯。”
保安的抱怨讓溪望感到疑惑。
“你還好吧,柳姐?”溪望步出電梯后慰問仍驚魂未定的映柳。
映柳背靠墻壁輕拍胸口,稍微定神后才向對方問道:“你也認為劉護土真的見鬼了?”
“我的職責是找出張伯的下落,其他事情不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內。”溪望輕描淡寫地回答,隨即又為保安所說的話皺眉。
“怎麼了?”映柳問道。
“保安說電梯沒有故障,只是電源被人關閉才會停止運作。是誰這麼無聊呢?”溪望對此百思不解。
“大概是那些住院小孩的惡作劇吧!”映柳不假思索地答道。只要能離開這臺該死的電梯,其他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或許吧!”雖然覺得不妥,但溪望并沒有深究的打算。畢竟此事不過耽誤了些許時間,對自已并無多大影響。他徑直走向護土站,以患者家屬的身份,向一名肥胖的值班護土索取父親相云博住院期間的病歷。
“雖然你是病人的家屬,但要拿住院病歷得辦很多手續,可不是你想要就能拿出來的。而且你要的是十年前的病歷,也不知道有沒有保存下來。”胖護土冷漠地回答。
溪望瞄了一眼安裝在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側過身子背向攝像頭,將10元塞進對方護土服下擺的寬大口袋,誠懇地問道:“要怎樣才能拿到呢?”
胖護土假裝沒看見他這舉動,態度卻立刻轉變,熱心地解答:“我這里真的沒辦法給你弄到過往的病歷,你得在上班時間到12樓的辦公室申請,得到批準后再到13樓的資料室復印。
一般來說,申請要三到五個工作日才能完成。”
“那不至少還要再來兩趟才能弄到?”映柳輕拉溪望的衣角,掏出警員證晃了晃,“我有更方便快捷的方法哦!”
“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柳姐了,我自已能搞定。”溪望向胖護土道謝后走向電梯。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映柳快步走到他身前,輕輕晃動警員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溪望露出牽強的笑容,“用警員身份辦事雖然比較方便,但同時亦有諸多顧慮。”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接管詭案組啊?”映柳抱怨道。
溪望正欲開口,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小相嗎?”一名剛從病房走出來的護土快步跑到他身前,“真的是你欸!”
相貌清純如小家碧玉的護土緊緊地握住他的雙手,興奮地叫道:“還記得我嗎?我是劉倩琪。”
“當然記得,我還欠你一頓豬肚包雞呢!”溪望微笑著點頭,“琪姐,現在晚上還怕乘電梯嗎?”
“你別老是取笑我好不好?”倩琪嬌嗔地打了他一下,隨即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來醫院干嗎?”
“來見你呀!”溪望調笑道,“突然很想念你,就立刻跑過來了。”
“哪有,我才不相信呢!”倩琪向映柳展露笑顏,“這位是你女朋友吧?好像跟之前那位不一樣呢。”
“這位是月警官,是來騙我入伙的。”溪望給兩人互做介紹,“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起的劉護土。”
映柳咕噥道:“你剛才可沒說你們的關系這麼好。”
“你說什麼呢,月警官?”倩琪疑惑地問道。
“她說你很漂亮。”溪望替映柳圓場。
“哪有?你又取笑我了。”倩琪露出嬌媚的笑顏。
看著眼前兩人打情罵俏,映柳莫名地感到不悅,對溪望說:“你還要不要翻查舊病歷?”
“怎麼了?你來這里是想翻查舊病歷嗎?”倩琪對溪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