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女子雙眼烏黑明亮,一小截耳輪外露于披肩的長發之外,猶如一只高貴脫俗的妖精,走近后更聞到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的玫瑰花香。
如妖精般的女子看見溪望走過來,對映柳說:“你的帥哥來了。”并向溪望嫣然一笑,隨即轉身從后門離開,只留下芬芳的花香。
“她是誰?”溪望凝視著遠去的婀娜身影。
“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映柳露出不屑的神色,“算了吧,我才不會告訴你,免得你被她忽悠了,回頭找我算賬。”
“叮”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于寂靜的樓梯間回蕩。映柳還沒弄明白響聲從何而來,便被溪望按在了墻上,胸口被對方強有力的前臂壓住,更有一陣冰涼的寒意從脖子直達心窩。
映柳之所以感到冰涼,是因為脖子上架著一把長約7寸的鋒利劍刃,而這把劍刃是從溪望袖口伸出來的。剛才那一聲正是暗藏于袖子里的劍刃彈出時發出來的。
“你、你想干嗎?”突如其來的變化把映柳嚇呆了。
“她是誰?”溪望冷酷地重復剛才的問題。
映柳驚惶地答道:“她、她叫李梅,名義上是個律師,實際是個為了錢什麼壞事都干的渾蛋。”
“你跟她什麼關系?她來這里干什麼?”溪望面容冷峻,語氣如同命令,仿佛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會讓對方血濺當場。
“我只是之前辦案時跟她有點過節,哪知道她來這里干嗎?!”映柳嚇得快要哭出來。
溪望放開對方,晃了下手臂,劍刃“叮”的一聲又縮回衣袖里,溪望亦恢復平日的笑臉,面露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映柳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便使勁地捶打對方的胸口,哭喊道:“你這個渾蛋,你想知道就直接問嘛,干嗎這樣嚇唬我?!嗚嗚……”
待對方發泄過后,溪望遞上紙巾,并從肩包里掏出剛才在電梯里使用過的卡片燈,安慰對方道:“這個送你吧,算是給你賠禮。有了它,你以后就不用怕黑了。”
映柳擦著眼淚倔強地反駁:“我才不怕黑呢!”
“我手臂上的抓痕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溪望莞爾一笑,轉身走向后門,輕揚手臂向對方道別,“再見了,柳姐,希望你今晚做個好夢。”
映柳看了看手中精致有趣的卡片燈,抬頭向對方問道:“你、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或許是個渾蛋吧,反正就不是好人。”溪望大步走出后門。
從樓梯間后門通往醫院停車場,溪望放眼張望,尋覓剛才那個婀娜的身影。右邊突然出現一道強光,當溪望的雙眼適應光線后,他發現是一輛迎面駛來的紅色雙門奧迪。
奧迪駛到溪望身旁便停下來,車窗徐徐降下,露出那張高貴而妖艷的臉龐——是李梅。
“帥哥,要坐順風車嗎?”李梅雖語帶輕佻,但亦不失高雅。
“姐姐怎麼知道一定順風呢?”溪望俯身將雙手搭在車窗上,以防對方突然駛車離開。
李梅拿起放在副駕駛位上的復古手拿包,從中取出手機翻查資料,自言自語地說:“相溪望,男,28歲,于刑偵局任職期間因屢破奇案而被譽為‘刑偵新人王’。三年前神秘失蹤,直到日前才再度現身,隨即以玩忽職守為由主動辭去刑警職務。現住址為富民花園別墅區15號。”
溪望氣定神閑地說:“像小弟這種過氣刑警的資料,似乎沒必要收錄在庫,除非李大狀接受的委托跟小弟有關。”
李梅放下手機,婀娜的嬌軀靠向車窗,嫵媚道:“帥哥,你多慮了。如果有法律上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給你打八折哦!”說著以兩指夾著一張卡片遞上,待對方接過名片后又道,“我們還會再見,晚安!”說罷關上車窗,引擎的咆哮聲隨之響起,轎車急速往停車場出口飛馳。
溪望看著遠去的紅色跑車,聞了聞手中帶有余香的名片,喃喃自語道:“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躲在樓梯間向外窺視的映柳取出手機查看一條剛收到的信息:你的帥哥也不錯,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她收起手機抬頭望向正準備從后門離開的溪望,面露不悅之色。她厭惡地說:“希望你今晚做的不會是個春夢。”說罷便轉身從醫院正門離開。
次日,溪望剛出家門就看見了于門外守候的映柳,調笑道:“喲,柳姐,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現在不就在上班嗎?”映柳沒好氣地遞上合同,“廳長說,要是我沒能讓你把名字簽上,以后就不用回警局了。”
“我想你最好盡快去找份新工作。”溪望大步走向大街,“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工作?”
“望哥的好意,小妹心領了。”映柳學著對方的語調回答,并翻著白眼咕噥,“你現在不也是個無業游民?!”
溪望回頭問道:“柳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映柳連忙搖頭,“你現在又要去哪兒?”
“我打算去拜訪一位長輩,如果你也跟來,他可會誤會哦!”溪望揚手招來一輛的土,“所以呢,你最好趁現在這個時候去找新工作。”
說罷便上車并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