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仍鎮定自若。
“你不肯承認也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溪望輕晃手中的手機,對地上的文件做拍照狀,調皮地說了聲“咔嚓”。
“恐怕你的證據再多,也沒我的證據管用。”李梅媚笑著從手拿包里取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向對方展示,“這是前晚在汪公子的生日會上拍的,除汪公子外還有多位社會名流能證明,前晚從9點直到凌晨3點我都沒離開包廂。當中還有好幾位是警隊里的高官呢!”
溪望呆望著對方的手機,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攤開雙手搖頭道:“你贏了。”說罷便徑直往外走。他走到門前又回頭晃了晃手機,沒好氣地說:“想讓我賠你玻璃的話,我挺樂意用手機里的照片做交換。”
李梅不屑地答道:“你以為我會把重要的文件隨便放在辦公桌上嗎?”
“至少,這些照片能抵上一塊玻璃。”溪望說罷便離開房間。
“等等我!”映柳連忙追上去。
看著眼前凌亂不堪的辦公室,李梅氣得咬牙切齒,猛然起身將身前的茶幾掀翻。發泄過后,她稍微整理儀容,從容地坐回原位拿起手機編寫短信:“你的帥哥真沒品位,比傳說中更流氓,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沒一會兒便收到回復:“要你管?!讓你小心老窩又被端。”
映柳回復短信后,快步追上溪望,膽怯地說:“要聽我的解釋嗎?”
溪望繼續往前走,冷漠地答道:“沒這個必要。”
“我之所以聽從李梅的指使,是因為受到她的要挾。”映柳沖上前,張開雙手攔住對方,“你不聽我說清楚,我絕對不會讓你走。”
“我有很多種方法能令你讓開,譬如這樣……”溪望將手伸向對方略平的胸部。
“哇,你想干嗎?”映柳連忙雙手護胸,并往后退了一大步。
“想走。”溪望從她身旁繞過,繼續往前走。
“你聽完我的解釋再走嘛。”映柳又追上來。
“我已經說了,沒這個必要。”溪望停下腳步,看著對方說,“我不想知道你跟李梅有什麼恩怨,更不想聽完你的苦衷后,得花時間和精力替你解決問題。等我去辦的事還多著呢,你明白了嗎?”
“你不怪我嗎?”映柳怯弱地問。
溪望聳聳肩,毫不在乎地說:“也沒什麼好責怪的,反正我從來就沒對你有任何期望。”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受她控制的?”
“就在我對你亮刀子的時候。”溪望解釋道,“我在資料室里聞到李梅的香水味,知道是她將病歷撕毀的。她不可能這麼巧,恰好搶先我一步趕到資料室,必定有人將我的行蹤告訴了她。而對我行蹤最清楚的人,除了整天屁顛屁顛地跟我的柳姐,還會有誰?”
“原來你早就知道。”映柳愧疚地低下頭。
“不然你以為我是精神病嗎?要不是發現你有問題,我怎麼會突然對自已的同伙拔刀相向。”溪望說完就繼續往前走,走了四五步又回頭對呆立于原地的映柳叫道,“你還磨磨蹭蹭的干嗎?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映柳猛然抬起頭,隨即興奮地答應:“來了。”并立刻跑到他身前,“我們現在上哪兒找兇手呢?”
“兇手倒不必急著去找,既然李梅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麼……”溪望突然眉頭緊皺,苦惱道,“動機是什麼?”
第十三章 用人先疑
見溪望一直呆立不動,而且眉頭越皺越緊,映柳不禁問道:“怎麼了?”
溪望嘆了口氣答道:“剛才離開醫院時,流年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在死者胃腸的殘留物中檢驗出一種名叫他達拉非的藥物。而且血液的化驗報告亦顯示,死者是因為過量服用這種藥物而死。之前我認為李梅是兇手,這樣就能解釋為何死者的生殖器上會有精液殘留,以及徐濤說死者已有對象。”
映柳問道:“你的意思是徐浚死前曾跟兇手發生性行為?”
溪望點頭:“如果死者沒跟兇手做愛,就不會服用藥物,也就不會死。”
“可是林護土說,他在醫院里人際關系很差呢,誰會跟他談對象,甚至發生關系呢?”
“這倒不是問題的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映柳越聽越糊涂。
溪望看了看手表,笑道:“別想這麼多,走吧,先去吃晚飯。”
“好吧,反正我也餓了。要去哪里吃呢?”
“去哪里……”溪望思索片刻,終于拿定主意,“就去吃豬肚包雞吧!”
“聽上去好像不錯欸,不過就只有我們兩個,能吃得完嗎?”映柳仰著頭,極力想象將整只雞塞進豬的肚子會做出怎樣的菜,分量到底有多大。
“三個人應該能吃完。”溪望取出手機撥打電話。
“你還打算叫上誰一起吃呢?該不會是榴梿那家伙吧!要是他的話,一個人就能把整頭豬吃掉。”
溪望將食指放于唇前,示意對方別說話,隨即對著手機說:“琪姐,還記得我欠你的豬肚包雞嗎?”
“切!”映柳板著臉走到一旁,咕噥道,“一天到晚就只想著泡妞,還說跟人家只是兄妹。”
“柳姐,我們走吧!”溪望掛掉電話,在路邊截停一輛的土并向映柳招手。
“別指望我會替你報銷餐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