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聘請了一位叫董毅的退伍軍人來當保安,上班也沒幾天,李蝦就上門鬧事,非要跟他比試一下。
董毅是個懂得輕重的人,上班沒幾天就跟別人打架,就算只是比試,也難免會落人話柄,所以一直都沒有應戰。他越不肯應戰,李蝦就越囂張,甚至在門衛室外大罵他是縮頭烏龜。
被羞辱了兩三回后,董毅就忍不住了,想跟他大干一場。不過在此之前,他先來找我,為給研究所帶來麻煩而道歉,并向我提出辭職,以免再給研究所帶來不好的影響。
碰巧這時候老二也來找我,他對李蝦的事多少也有聽聞,認為對方一再強人所難,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對董毅說,如果李蝦再來鬧事,就叫他過去會會這個莽夫。
老二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董毅當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但老二好歹也是個研究室主任,而且是我的好兄弟,有他撐腰一切就好辦了。所以李蝦再次前來挑釁時,董毅就真的跑去把老二叫過來。
李蝦看見老二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嘲笑他挨不了自已一拳頭。老二不怒反笑,對李蝦說:“能往我胸口打一拳就算你贏。”這話把李蝦惹怒了,立馬就向他撲過來。
李蝦練的是散打,出手又快又準。他一個前滑步沖向老二,腳剛落地,右直拳已直奔老二胸口。
眼見拳頭就要打在老二身上,老二竟然氣定神閑,往左側過身子,出掌以柔勁化解對方剛猛的直拳。他將對方的右臂往外推,令對方的直拳失去目標,同時又因攻勢過猛而使身體失去重心。
這時候,他輕輕把腳伸出,就將對方絆倒了。
李蝦來勢洶洶的猛攻竟然被老二輕易化解,還讓他摔了個大跟斗,這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掛?他立刻爬起來,再次撲向老二。老二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不管他如何猛攻,總能見招拆招,以慢打快,借力打力。李蝦出手越重,反而被傷得越厲害。
兩人打了半天,李蝦漸顯力竭,瞪著那雙又大又凸的蝦眼,大口大口地喘氣。可老二仍是原來那模樣,似乎沒消耗多少體力。他們兩人就像一個在跑馬拉松,另一個在悠閑地散步。
單看他們臉上的氣色就已能分出高下,更何況打了這麼久,李蝦竟然還沒能往老二身上打上一拳。這樣繼續打下去也沒啥意義,但李蝦就是不肯服輸,非要將老二打倒。老二也不著急,竟然跟他打到了天黑。
他們兩個就在研究所門口,從下午打到天黑,連看熱鬧的人都走光了,李蝦還是不肯服輸。雖然他死不認輸,但總有筋疲力盡的時候。又一次被老二推倒后,他就沒能再爬起來,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喘氣。老二蹲在他身旁,問他要不要繼續打下去。他喘著氣說還要打,但現在天已經黑了,大家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分高下。
老二很認真地對他說:“不行,今天的事今天做,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忙呢!”說完就走到他兩腿之間,往他的子孫根上使勁踩……
“你爸比你更歹毒。”映柳盯著溪望叫道。
溪望聳聳肩,輕描淡寫道:“我爸平日倒是挺正直的,但不代表他不會出狠招。”
宏叔笑道:“老二這招的確很令人意外,雖然會讓人有犯規的感覺,但他們事前并沒有約定不能攻擊對方胯下,所以也說得過去。”
“那蝦叔最后認輸了沒?”映柳比較關心比試的結果。
宏叔說:“開始時他還死命地忍著,但那畢竟是男人最脆弱又最重要的部位。而且他當時已經沒力氣反抗,不認輸的話,命根子恐怕會被老二踩個稀巴爛。所以,他最后還是認輸了。”
“蝦叔好像只有李前輩一個女兒呢……”映柳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溪望點了下頭,故作嚴肅道:“嗯,按他女兒的年紀算,跟我爸比試時,應該可以生第二胎。”
“噓!”宏叔將食指放于唇前,對溪望說:“別在他面前提起這事,不然他會立刻翻臉。”
兩人對視而笑,宏叔隨即又道:“自此之后,李蝦就沒之前那麼囂張了,而且還跟我們做了朋友,開跌打館也是老二給他出的主意。老二說打人不如救人,一來能換個好名聲,二來賺錢比開武館多。”
“蝦叔的跌打館生意的確挺好的,我們之前過去的時候,才待了一會兒,他就已經收了上千塊診金。”映柳又望向溪望,“你爸比你精明多了。”
“我至少比你聰明一點。”溪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陳年舊事說完了,快把你的寶貝拿出來給我看。”宏叔性急地催促。
溪望掀起左臂衣袖,將綁在前臂上的百巧槍解下來遞給對方。
宏叔急不可待地將百巧槍奪過來仔細觀察,馬上就發現了其精妙之處。他輕觸槍頭開關,使利刃彈出,再雙手握住槍身一扭一拉,原來只有溪望前臂長短的槍身,迅即變成約一米長,配合槍頭的利刃,便是一把輕巧實用的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