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覺得被人在背后盯著,充其量只會心里發毛,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卻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有個女研究員晚上要加班,碰巧那幾天是生理期。之前加班的時候,她都不敢一個人去廁所,但那晚同一個研究室就只有她一個女的加班,其他加班的同事都是男同事。她總不能跟男同事說“你陪我去趟廁所”這種丟人的話吧?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獨自跑去上廁所。
可當她走進廁所剛把褲子脫下來,就覺得有人在頭頂上盯著她。在這種情況下被人盯著,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就算是男人也會覺得不安,更何況是個女的。
她覺得心里發毛,既害怕但又忍不住想往盯她的人看,就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把她給嚇壞了,因為她抬頭看見的不是人,而是一雙懸浮在她頭頂的眼球。
這雙眼球浮在半空中跟她對視,把她嚇呆了。她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連提褲子也不敢。可讓這對眼球感興趣的,似乎并不是她——她發現眼球竟然盯著她的下身……
“討厭,這個鬼故事也太惡心了。”李梅露出嬌嗔的厭惡之色。
“這可不是鬼故事,據說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阿蘇表情認真,絕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聽說那雙窺眼因為太久沒有吸食人血,所以就想以女研究員的經血充饑,幾乎把這女的嚇瘋了。”
“那后來怎麼樣?那對眼球還藏在研究所里嗎?”映柳不知何時移步到了溪望身后,牢牢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身體不停地顫抖。
“不知道,這事我也是聽老員工說的。”阿蘇搖了搖頭,又道,“聽說所長曾經要求所有員工不得再談論這件事,我想他應該會比較清楚。”
“那我們去問宏叔吧!”映柳非常在意眼球是否仍留在研究所,一再搖溪望的手臂。
溪望沒好氣地說:“這事不急,宏叔現在大概還在忙,待會兒再找他吧!我還想在這兒再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
“阿蘇,阿蘇。”副所長于門外出現,急忙向阿蘇招手,“休息室的電視機突然沒有畫面,我們都想知道外面的最新消息,你趕緊過來看看能不能修好。”
“外面的雨很大嗎?”映柳問道。維修部沒有窗戶,所以她不清楚雨勢的大小。
“大得不得了,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雨。”副所長越說越焦急,“剛才電視機還沒出問題時,新聞里說這是近半個世紀以來最大的暴雨,城區所有街道都被淹了,水深至少及膝高,不少地下停車場都變成蓄水池了。”
“研究所的員工都撤離了?”溪望問道。
“我跟老王就是為這事著急。員工剛走不久,雨就像瀑布似的落下來,我們怕他們會被困在路上。剛才新聞里說,有好幾條水比較深的公路,經過的汽車被淹在水里,車里的人都被困住,逃不出來。”副所長焦急地把阿蘇拉到門外,回頭又對溪望等人說,“我們都在休息室等著看新聞報道,從這里往前走再往左轉就到了,你們調查完就過來找我們吧。千萬別往外面跑,外面的路都被水淹了,跑出去會很危險的。”
一股詭秘的氣息悄然籠罩著暴雨下的研究所。
在那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仿佛有一雙沒有軀體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研究所內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外面危險,還是研究所里更危險?
第七章 聚首一堂
副所長跟阿蘇走后,映柳便向溪望問道:“我們的警車就停在外面,會不會被水泡壞呀?”
“就算泡壞了也沒辦法,現在也不可能將車駛到地勢較高的地方。”溪望聳聳肩,又道,“反正公車開支每年都有,也不差這一輛。倒是李大狀的跑車就可惜了,恐怕得送去大修。”
李梅故作憂愁地說:“要是汽車都被泡壞了,待會兒就算雨停,我們也得在研究所里過夜呢!”
研究所位處工業園,在沒有汽車的情況下,要回家幾乎不可能。一想起要整晚待在這個隨時會被一雙可怕眼球偷窺的地方,映柳就不由得渾身發抖,畏懼道:“是啊,我們至少也得去看看車子的情況吧!”
“那好吧,我們去大門口瞧瞧。”溪望耐不住映柳哀求的目光,只好跟兩名女生一同前往大門口。
他們來到大門口的玻璃門后,因為門衛室沒人,怕走到外面就不能進來,所以只好隔著玻璃門觀看外面的情況。
門外狂風暴雨正烈,呼嘯的狂風無情地將一切阻礙其前進步伐的障礙物吹倒,數棵兩層樓高的大樹竟然在狂風中被連根拔起。滂沱大雨亦使研究所外的綠化景色變成了澤國,橫流的洪水如末日清算般沖刷著人間的一切污穢。
映柳被門外的景象嚇呆了,良久才道出一句:“天哪,撒旦來了。”
“情況還不算很壞,至少我的車子還沒被淹。”李梅悠然地看著一輛停在圍墻下的紅色雙門奧迪。
外面雖然洪水橫流,但因為奧迪停在地勢較高的地方,所以只把部分輪胎淹沒了,應該還可以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