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對兄妹爭吵期間,見華在溪望耳邊細語:“哥,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姍姐好像很妒忌我耶。”
“這個你就少操心了。”溪望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刮,低聲笑道,“龍哥的氣量沒這麼小。”
溪望的前女友悅桐雖跟見華情同姐妹,但心中多少有點忌妒男友對妹妹太好,只是嘴上一直沒說出來。而大大咧咧的安琪卻不會在乎這種事,畢竟她也是個有兄長的人,明白兄妹間的親密跟情侶有一定差別。只是偶爾還是會吃醋,卻從不會放在心上。
盡管嘴里說不用操心,但溪望還是向安琪展露笑容。雖然他一言不發,但通過眼神交流,安琪輕易就能讀懂他的心意:只要你肯開口,我絕不會吝嗇。
安琪呆望溪望片刻,最終還是沒好意思開口,跺腳道:“不買了,反正也沒什麼看得上眼。”
雖然沒好意思開口讓溪望送自已首飾,但她可不會就此放過對方。剛離開珠寶店她就大叫肚子餓,要溪望請大家吃芝土火鍋。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四人一同前往附近一家中檔西餐廳,而就在此時竟聽見有人叫見華的小名。見華在香港幾乎沒有朋友,當然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小名,因此四人不由得疑惑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聲音源自一部停靠在路邊的豪華房車。一名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穿著整齊黑色西服的男人,從駕駛室走出來將房車后門打開,然后恭敬地站立于原地。
一名年紀與見華相仿,體態略比她豐滿的女生從后門下車。
該女生烏黑亮麗的秀發扎成兩束,于兩側盤卷而下與下巴持平,身穿青藍色連衣裙,渾身散發著典雅的高貴氣息。她盯著見華面露驚愕之色,遂欣喜若狂地叫道:“丫頭?你真的是丫頭?”
“星夜?”見華愣住片刻,遂興奮地跑過去,拉住對方雙手開懷笑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才要問你怎麼會在這里?”對方反問。
“我哥來工作,我跟他過來玩呀!”見華回頭向溪望招手,并叫道,“哥,是星夜耶,你快過來。”
“那個女生是什麼人?”安琪向溪望問道。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見華在香港認識的人就只有她一個。”溪望輕嘆一聲,極不情愿地走過去。
安琪迅速跟上,并問道:“放狗咬你那個?”
“聽丫頭說,她小時候還扎我小人呢!”
“她怎麼會這麼討厭你?”
“我哪知道,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討厭我。”溪望頗為無奈。
兩人走到房車前,溪望向女生問候道:“很久不見了,星夜。”
“別叫得這麼親切,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女生瞄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屑道,“你非要叫,就叫我娜汀亞。”
“娜汀亞,你現在長高了,我記得你以前個頭很小呢!”溪望隨便找個話題打破尷尬氣氛。
“廢話,我們都有十年沒見面了,我怎麼會沒長高。”娜汀亞雖然一副毫不在乎的語氣,但依然拉著見華比身高。兩個女生站在一起對比,她明顯要比見華高一點。
量過身高后,她面露滿意之色,但嘴里卻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死廢柴,看你怎麼對待丫頭的,竟然讓她的個子長得這麼小。你要是養不起丫頭,當年就該讓她跟我來香港。”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太沒教養了!”安琪憤憤不平道。
娜汀亞杏目圓睜地瞪著她,嬌斥道:“歐巴桑,你說誰沒教養呀?”
“歐巴桑?”安琪一下就火了,“你在叫誰呀!”
兩人劍拔弩張,四目對視猶如噴出能將對方燒成灰燼的火焰,似乎馬上就要大打出手。
第九章 再聞死訊
見華慌忙擋在兩人身前,以防她們真的打起來,并牽著娜汀亞的手,岔開話題:“星夜,我們正準備去吃飯,你也一起來嘛,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
“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我不想跟你的廢柴哥哥,還有那個討厭的大嬸一起吃飯。”娜汀亞皺眉想了想,又道,“要不這樣,我跟你去澳門普京酒店,那里的法國餐廳還過得去。”
安琪聽見她叫自已“大嬸”,便張牙舞爪想撲過去,連溪望也攔不住她。幸好有榴梿幫忙,才勉強將她拉住。
“我是拿通行證來香港的,可以去澳門嗎?”見華問道。
“帕克。”娜汀亞瞥了一眼一直守候在旁,默不作聲的司機。
“以前是可以,現在不行。”被稱作帕克的司機立刻答道,“不過,我們可以坐直升機過海。天雄藥業跟澳門政府關系良好,老爺亦經常來往粵港澳三地。小姐的朋友只要做簡單的確認手續,就能在澳門自由活動。”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走吧!”娜汀亞興奮地拉見華上車,“吃完飯,我們先去賭場玩一會兒,然后就回酒店聊天,你要陪我聊到天亮哦!”
“先等一下。”見華面露難色,回頭向溪望投以詢問的目光。
溪望向她點了下頭,遂對娜汀亞說:“你可別把丫頭帶壞。”
“你才會把丫頭帶壞!”娜汀亞瞪了他一眼,又對見華說,“我們快走,多看這廢柴一眼都讓我心煩。”說罷也不等見華回應,便拉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