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望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瞬間會意,故作嚴肅道:“你也是一百下,不多不少。”
“怎麼可能,我平時一分鐘不會踢這麼少。”娜汀亞不服氣地叫嚷,“肯定是你這個飯桶數錯了,不成,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肯定是你輸。”安琪亦毫不示弱。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看你們踢毽子。”溪望說著給榴梿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制止這場無聊的鬧劇,
榴梿會意道:“要不你們兩個繼續在這里斗個你死我活,我們找地方唱卡拉ok去。”說罷便轉身走向門外。溪望亦拉著見華作勢往外走。
“這里又不是市區,哪有地方讓你亂吼。”安琪雖不樂意,但只有她跟娜汀亞,而沒第三者做證根本比試不了,也就只能跟隨大家離開。
“想唱歌不是沒地方,不過我不會去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娜汀亞一把將見華拉回來,又道,“要不這樣,先讓帕克給你們安排房間,我跟丫頭換套衣服就跟你們去宴會廳唱歌。”
“好耶!”見華舉手贊成,拉住安琪說,“我昨天才跟星夜去那里玩過,站在舞臺上唱歌,感覺就像當明星一樣。”
“當時又沒有觀眾,哪會像明星。”娜汀亞輕描淡寫道,“不過你們要是有這個興致,可以讓帕克把酒店的員工都叫來當觀眾。”
“還是讓他先替我們安排房間吧!”榴梿輕搖身旁的行李箱,“我可不想一直拖著這箱子。”
“隨你們喜歡吧!”娜汀亞將三人趕出門外,并約好待會兒在宴會廳見面。
剛走出房門,溪望便看見韓暖站在電梯間前的走廊上,帕克就在他身旁,似乎正在跟他說話。
他看見溪望等人,便立刻向他們揮手打招呼。
帕克回頭看了溪望他們一眼,遂壓低聲音跟韓暖嘀咕了一句,然后朝他們走過來。溪望雖然沒能聽清楚帕克的話,但隱約聽見似乎是叫韓暖別給他惹麻煩,而且態度并不友善。
溪望向帕克轉達娜汀亞的意思,讓對方先安排房間,然后帶他們到宴會廳。帕克說房間早已準備好,遂帶三人走向電梯間。
“順便也替我安排一下嘛。”韓暖揚了揚手中的免費券。
帕克沒有理會他,但他仍厚著臉皮跟在眾人身后。眾人一走,兩名肌肉男就立刻守在房門外,猶如左右門神。
“那兩個保鏢會不會太緊張了?”韓暖自言自語道。
“謹慎一點好,免得那些不受歡迎的人騷擾小姐。”帕克說話時,并未看韓暖一眼。
眾人乘電梯到4樓,帕克為溪望等人安排了三間相鄰的房間。韓暖看見兩名清潔工從溪望旁邊的房間走出來,便輕晃手中的免費券,跟帕克說:“這房間沒有客人,我就住這里好了。”
“這里還有很多空房,我可以給你安排更好的房間。”帕克面露不悅之色。
“大家住在一起比較熱鬧嘛。”韓暖搭著溪望的肩膀,向帕克表示自已跟對方十分熟絡。
“酒店是休息的地方,相先生不一定跟你一樣喜歡熱鬧。”帕克望向溪望,似想借他之口拒絕韓暖入住隔壁的房間。
然而,溪望心中卻另有盤算。
韓暖這個人實在太可疑了,正如榴梿所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的刻意接近,似是另有所圖。這種人與其任由他在背后做小動作,還不如讓他待在眼皮底下,這樣至少還能及時做出反應。
因此,溪望便對帕克說:“沒關系,我們跟韓先生也挺聊得來。”
帕克略感意外,卻并未多言,按兩人的意思安排韓暖入住隔壁的房間。
韓暖向帕克展露勝利者的笑容,并拍著溪望的肩膀說:“好兄弟,以后坐我的車,給你打八折。”
溪望應酬地向對方笑了笑,隨即便到榴梿的房間取回自已的行李。
交流計劃馬上就要結束,溪望只能在香港多留兩天。因此他們只打算在這里小住兩天,帶來的行李并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能裝完。
溪望將行李放回自已的房間,順便上了趟洗手間。洗手時,他發現水龍頭的出水量特別少,好不容易才能將手上的洗手液沖洗干凈。他本想將這個情況向帕克反映,但走出房間卻沒看見對方的身影,倒是有個年齡與安琪差不多,身穿經理制服的女子跟安琪和榴梿在走廊上聊天。
“我原本念的是應用化學,后來為了容易找到工作,才去念酒店管理。唉,興趣不能當飯吃,香港就是個這麼現實的地方。”女子正跟兩人聊著,見溪望從房間出來,便朝他點頭并做自我介紹:“您好,我是客房部經理居曉雅。戴管家有事要馬上去辦,讓我帶你們去宴會廳。”
她向溪望遞上名片又道:“如果你們對客房服務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我提出。”
“房間很干凈,我很滿意。”溪望接過名片,突然想起剛才洗手時的情況,便向對方反映。
曉雅皺眉道:“或許是水塔出了問題,等雨停后得派人檢查一下。給你們帶來不便,真抱歉。”
“沒事,只要這里自助餐好吃,其他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