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暖反問:“這可是你家的酒店呢,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爸去年才把這里買下,難道我會逐一翻查這酒店的歷史嗎?”娜汀亞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快說,不然我馬上叫人把你扔出去。”
一直跟隨娜汀亞左右的兩名肌肉男,聞言便昂首挺胸地站到韓暖身旁,仿佛在告訴他,這并不是開玩笑。
“說、說,我馬上就說。”韓暖訕笑道,“那個上吊的女人是個三流艷星,拍過不少三級片,但一直沒能成名。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所以她就跑到酒店里自殺。”
“聽說她在自殺之前,拍了一部恐怖片,更有傳說她被鬼上身。不過這并不是重點……”韓暖故作陰森地笑了笑,“這件事最恐怖的地方在于衣柜被她從里面封死,是個相對密封的空間。可是她人都已經死了兩三天,身體為什麼還會晃來晃去?”
“把你吊在衣柜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娜汀亞給肌肉男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一左一右將韓暖架起來。
“喂,你別在這里胡鬧行不行!”安琪拍案而起。
“這是我的地方,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你管得著嗎?”娜汀亞亦毫不示弱,對她怒目而視。
“喲,你這敗家女可要把情況弄清楚。”安琪嘲諷道,“我好歹也是個警察,全香港都是我的地盤。別以為你爸給你買了家鬧鬼的破酒店,你就能在這里胡作非為!”
她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嚴肅道:“你要是敢公然指使手下傷害他人,我一定會把你押回警署!”
“你敢!”娜汀亞站起來瞪著她。
兩人劍拔弩張,正面沖突似乎已難以避免。
就連向來擅長化解紛爭的見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大戰一觸即發,被兩名保鏢架起來的韓暖向帕克使了個眼色,對方隨即示意保鏢將他放下來。
韓暖活動一下肩膀,嬉皮笑臉道:“沒想到我這個中年大叔,竟還能讓兩位年輕的美女為我爭風吃醋。”
“爭風吃醋?”安琪愣了一下,遂罵道,“你該吃藥了吧!”
娜汀亞亦冷哼一聲,轉頭望向見華,沒再跟安琪爭吵。一場紛爭就此被化解,眾人隨即繼續用餐,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唯獨溪望留意到韓暖與帕克的眼神交流,于心中暗忖:他們應該早就認識,韓暖絕不會是個普通的的土司機,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就在溪望為此感到困惑之際,娜汀亞突然轉頭向眾人道:“前幾天,還真有個女房客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就和剛才他說的那個艷星的情況差不多。說不定,她現在就待在你們某個人的衣柜里。”
這可又把膽小的倩琪嚇到了,自然反應般撲向剛坐到她身旁的榴梿懷中。“不用怕,待會兒我去你房間來個地毯式搜索。哪怕是一只蚊子,我也會替你找出來。”榴梿大聲道。
娜汀亞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遂向溪望命令道:“廢柴,別在這里白吃白喝,去把那個失蹤的女房客找出來。”
溪望聳肩道:“替你找人倒沒關系,但你至少要把對方的名字告訴我吧,不然讓我怎麼去找?”
“阿湛,那女房客叫什麼名字?”娜汀亞向其中一名保鏢問道,對方俯身在其耳邊細語一句,她便對溪望說:“叫林雪兒,大概在半個月前莫名其妙地突然失蹤,你跟阿湛去保安部看看她失蹤前的錄像。”
她轉頭盯著安琪,又道:“現在就去,別只知道吃。”
安琪當然知道她在諷刺自已白吃白喝。雖說是受對方邀請而來,但終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口氣只好往肚子里咽,和溪望一起跟隨阿湛前往保安部調查女房客失蹤事件。
阿湛在娜汀亞面前是個冷酷的保鏢,但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后便變得十分健談。溪望從他遞上的名片得知,他的全名叫“湛豪杰”,人如其名,是個豪爽的人。
在前往保安部途中,阿湛道出失蹤事件的大概經過——
大概在半個月前,有個叫林雪兒的房客本預定當日退房,卻沒有到服務臺辦理退房手續。清潔工人進房間清潔時,發現她的行李還放在里面。
這種情況其實也挺常見的,房客突然改變主意,想多住幾天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忘記告訴服務臺而已。因此大家也沒太在意,當然也沒有收拾她的行李。
可是,隨后有警察來酒店調查,說她的家人報稱其失蹤,最后一次與她聯系時,她仍住在酒店里。警察向保安部索取監控錄像,希望能從中找到她的去向,誰知道竟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是什麼事?”安琪好奇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待會兒你們看過錄像就會知道。”阿湛已將兩人帶到保安部。
他介紹年近三十的保安部經理田發奎給兩人認識,并告訴對方,小姐讓他們調查林雪兒的下落,要求對方盡量配合。
知道兩人是娜汀亞的朋友,發奎當然不敢怠慢,立刻調出監控錄像讓他們觀看,并從旁解釋:“這是女房客失蹤前拍到的監控錄像,當時大概是凌晨一點鐘……”屏幕上顯示出電梯內部的情況,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正步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