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差點忘了跟哥說了。”見華又丟下行李箱,走到溪望身前,擠出一副笑臉道,“哥,我突然想起學校有個很重要的考試,必須馬上回去,不然可能會對畢業有影響。”
“那你跟悅桐的自駕游怎麼辦?”溪望愕然道,“這可是由你安排的旅行,你昨天還說學校方面已經安排好了,多請了兩個星期假,怎麼今天又突然要回去?”
“人家也是剛剛才想起要考試嘛……”見華拉著他的手臂,撒謊道,“哥,難道你想我不能順利畢業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溪望嘆了口氣,又道,“跟悅桐的旅行怎麼辦?你不能去,就只能取消了。”
見華慌忙搖頭,說:“不行,桐姐好不容易才安排到時間。反正什麼都準備好了,你就按原定計劃,明天一早就跟桐姐去旅行吧!”
“只有我們兩個好像不太方便……”溪望眉心緊鎖。
見華沖口說道:“哪有什麼不方便,你們該做的早就做過了。”
溪望板起臉盯著她,責罵道:“人小鬼大!”
見華吐了下舌頭,嬌憨地笑著。
“我怎麼覺得你是刻意安排我跟悅桐兩個人去旅行。”溪望露出懷疑的目光。
“哪有這回事?你想太多了。”見華跳起來,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映柳,逃跑似的往門外走。快走到門口,她才回頭朝溪望笑道,“哥,跟桐姐玩得開心一點哦!”
“你這個鬼靈精。”溪望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搖搖頭,繼續翻閱茶幾上的文件。
被見華拉著出門的映柳,在踏出門口前回頭看了溪望一眼,臉上浮現不悅之色,但這一幕沒人看見。
翌日,花澤一大早就捧著一個盒子來到溪望家中,他邊查看那根被戴德一拳打斷的百鬼鳴,邊皺眉道:“還真有人能徒手折斷鈦合金管。”
“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用更堅硬的材料重新做一套百鬼鳴?”溪望苦笑道。
“硬不一定就好用,重量、柔韌度、耐腐蝕性都是考慮因素。”花澤將折斷的百鬼鳴放進背包,補充道,“當然,造價才是決定性因素,我可不買造火箭那種等級的合金。就目前而言,最合適的還是鈦合金。要增加強度,只能在設計上下苦功。”他將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打開,取出了一件嶄新的鈦合金武器交到溪望手中。
溪望接過后仔細觀看,此武器同為短棒狀,長度跟折斷的那根百鬼鳴一樣,均比他的前臂略短,可安裝在支架手鐲上,并藏于衣袖之內。棒身中段有一道接口,也跟百鬼鳴一樣,扭動接口便能伸展至一米許長。末端的半月形卡口,可以跟仍然完好的另一根百鬼鳴連接。這根短棒擁有百鬼鳴的基本特點,不同之處是前端不能彈出劍刃,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約二十厘米長的折合刀。
溪望按花澤的提示,觸動開關將折合刀打開,并與藏于右臂中的百鬼鳴接合,組成一把長柄鐮刀。他擺弄了幾下,便滿意地笑道:“換上這個新組件,百鬼鳴的變化就更多了。”
“你按一下折合刀下段的開關看看。”花澤陰森地笑著,但看見對方把鐮刀朝向他時,當即慌忙喝止,“別朝我發射呀!”
說時遲,那時快,新組件從中段分離,帶折合刀的一段如炮彈般彈出。幸好花澤及時蹲下來,不然就要掛彩了。
折合刀打在天花板上,雖然把一顆燈泡給打碎了,但并未對天花板造成太大破壞。
由此可見,這招只適用于近距離奇襲,稍微遠一點就沒什麼威力了。
然而,讓溪望感到好奇的是,新組件在彈出刀頭分成兩截后,中間竟然有一根纖細的鋼絲連接。在花澤的提示下,他再次觸動開關,鋼絲隨即快速回卷,瞬間將刀頭拉回來,重新接合成長柄鐮刀。
溪望向花澤問道:“這個新組件有名字嗎?”
花澤毫不在意地說:“我管它叫折合刀。”
“叫‘飛鐮’如何?”
“反正又不是我用,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溪望將新舊兩個組件拆開,滿意地笑道:“你總能給人驚喜。”
“可我只感到驚嚇,剛才差點就被你打中了。”花澤仍心有余悸,以顫抖的雙手幫溪望將兩個組件裝在支架手鐲上,左手飛鐮、右手百鬼鳴。
“送你塊懷表壓驚吧!”溪望從肩包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塊古樸的銀殼懷表。
花澤接過懷表一看,眼睛馬上就亮了,興奮地叫道:“1889年的烏利文兩問表,你從哪里偷回來的?”
“我像那種人嗎?要偷也偷金表呀!”溪望白了他一眼,又道,“這懷表是在香港鴨寮街買的,老板說里面有個小齒輪壞了,你要是能修好的話,會更值錢……”
溪望還沒把話說完,花澤就不知從哪里掏出工具,已蹲在茶幾前將懷表拆開研究了。溪望聳聳肩笑道:“就知道給你買塊壞表,比送你新表更好。”花澤專注于茶幾上那堆精細的小齒輪,完全沒有理會他。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車鳴,溪望心想必定是悅桐已到門前,便交代花澤離開時記得替他鎖門,隨即拉著行李箱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