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梿豪爽地跟風青擊掌,遂在對方指示下將寶馬駛入虎口大橋。
通過拉閘門后,幾人便看見八輛款式相同的軍綠色吉普車整齊地停在大橋右側,兩名保安跳上停在最前端的那輛吉普車為他們帶路。
榴梿關上車窗,豪爽的笑容隨即消失,嚴肅道:“剛才那哥們兒可不是酒囊飯袋。”
溪望點頭道:“他能在我們毫不察覺的情況下靠近,已說明他是個身手不凡的家伙。而且從手臂上的疤痕能夠看出,他絕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
“他剛才還叫我‘王總’。”榴梿說,“名單上雖然有名字,但他不可能僅憑名字就分得清我們誰跟誰。”
“對方的準備工作做得比我們預料中要充足。”雪晴面無表情道。
“這不一定就只針對我們,夜公主她爸好歹也是能買座島當花園的富豪,仔細核實每個賓客的資料并不稀奇。或許列出邀請名單時,見華就把我們的照片提供給他們了。”悅桐一臉“你們別這麼緊張好不好”的神情。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雪晴搖頭道,“對方能辨認每個賓客的容貌,凌風那邊的人要混進來就困難多了。”
“他擅長易容,這種小問題難不倒他。”溪望面露不屑之色,“不過我可沒指望那個‘圣母婊’能有多大作為。到了危急關頭,跑得最快的肯定是他。”
“你對他的成見太深了吧!”悅桐板著臉說,“他對見華有意思,要是敢出賣我們,他連領好人卡的機會也沒有。”
“就因為他對丫頭不安好心,我才不相信他。”溪望嚴肅道,臉上仿佛寫著“所有想接近我妹妹的男人都是壞人”。
“你們小兩口待會兒回房間再討論這個問題行不?”榴梿打斷道,遂把話題帶回去,“站崗跟帶路的保安似乎也不簡單。”
雪晴面無表情地點頭:“從體格、站姿及步姿判斷,他們應該是退役軍人和特種兵。”
溪望回頭瞄了一眼停在橋邊的吉普車,分析道:“加上前面帶路那輛,一共有八輛吉普車,按每輛載四人算,除了站崗及帶路的保安外,小樓里至少藏有二十人。”
“看門狗就有二三十條,內部的守衛不就更森嚴?”榴梿望向雪晴,又道,“我看見他們腰間掛著槍套,保安能配槍嗎?”
“法律規定只有押運保安才能配槍,理論上他們不能擁有實彈槍械,槍套里的應該是電槍或麻醉槍之類的非致命武器。”雪晴冷冰冰地說,“不過據凌風提供的情報,虎口島里應該私藏了大量槍械。”
“搞不好得把命留在這里,看來得珍惜眼前的歡樂時光,好好享受這趟浪漫之旅。”榴梿含情脈脈地對雪晴說,“沒有隔膜的感覺更自然,我喜歡。放心,我會負責……”說著將那只不安分的咸豬手放在對方大腿上。
“哎呀!”
這淫棍的右眼也被雪晴打紅了。
跟隨吉普車通過虎口大橋后,便是一條貫穿茂密樹林的柏油路,路面寬敞平整。雖并非筆直得像條直線,但飆個七十邁毫無壓力。然而,就在榴梿剛踩下油門加速時,突然一輛迷彩吉普車從路旁的樹叢里沖出來,將前方帶路的車子逼停。他猛踩剎車,雖沒把新車給撞了,卻觸發了安全氣囊,車廂內一片狼藉。
“撲你個臭街,你駕照在天橋底下辦的嗎?”榴梿狼狽地下車,指著迷彩吉普車叫罵。
迷彩吉普車里走出一名頭染金發、滿臉輕浮的年輕人。他瞥了榴梿一眼,先跟帶路的兩個保安交談幾句,然后才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以囂張的語氣說:“把邀請函拿出來。”
“剛才不是看過了,你是誰啊!”榴梿的黑老大本色瞬間表露無遺,一副“再給老子裝就把你埋了”的兇相。
年輕人囂張叫道:“我是巡邏隊老大順壽,誰放你們進來的我不管,這里是我的地盤,沒邀請函就給我滾蛋。”
溪望下車把準備撲上前開打的榴梿抱住,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到身后,遂接過雪晴遞上的邀請函交給順壽,并在對方核對期間,仔細打量這個年輕人。
順壽約莫24歲,油頭粉面,舉止輕佻,不但染了金發,還戴著一只小耳環,跟身上的迷彩服格格不入。盡管擁有強健的體格,但仍讓人覺得他只是個膚淺的軍痞。
“眼睛是怎麼回事啊?”順壽粗略看了一眼,便極其無禮地將邀請函扔到溪望身上,順勢推開他走到榴梿身前。
“這是眼球文身,你這鄉巴佬沒見過吧!”榴梿睜著血紅的雙眼,緊握雙拳,關節咯咯發響,似乎已做好隨時開打的準備。
“用拳頭來給眼球文身,還真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女人的拳頭。”順壽指著榴梿眼睛周圍那圈紅印哈哈大笑,“竟然被女人揍得兩眼通紅,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你笑個屁啊!”榴梿怒氣值爆表,眼看就要撲上去開打,幸好有慌忙下車的悅桐幫忙,溪望才勉強把這頭被惹怒的蠻牛攔住。
“樊小姐在等我們,她大概不想我們在路上耽誤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