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望輕拍悅桐手背,向帕克回以假惺惺的微笑。
悅桐嬌嗔道:“我才不想去喂蚊子,到沙灘逛一圈就好。”
帕克滿意地笑了笑,送兩人進電梯后便返回餐廳。
悅桐挽著溪望的手臂,于大理石鋪砌的道路上漫步,走向位于虎眼區中央的廣場。她時而抬頭于繁茂的枝葉間觀看漫天繁星,時而靠在溪望肩膀上,在對方耳邊細語。
今天抵達的賓客不多,而且要麼在饕餮館用餐,要麼在蒲牢館玩樂,要麼已回房間休息,整個中央廣場及周邊的道路均不見人影,猶如一座空城。這無疑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尤其當他們走進沒樹蔭遮擋的廣場,沐浴于銀白色的月光下,感覺就像走進了童話世界。
“你現在要是跪下來,掏出戒指向我求婚,我或許會答應……”悅桐沒把心中這句話說出口,而是在溪望耳邊細語:“每個區域都安裝了隱蔽的攝像頭,建筑物外墻、樹干、路燈多得數不過來,大概整個虎眼區都沒有死角。”
“也就只有你才能發現,我到現在也就只找到四五個。”溪望亦跟她咬耳朵,“怪不得沒看見保安巡邏,我想若有什麼風吹草動,調海必然會帶著一大堆人馬沖出來。”
“不只攝像頭,還有麥克風。”悅桐把聲音壓到最低,“我們在室外小聲說話還行,在室內哪怕聲音再小也會被偷聽。”
“那可不好辦,我還想今晚好好伺候我的相夫人呢!”溪望張開手臂將對方摟入懷中。
“不要臉,誰是你的相夫人?”悅桐嬌嗔道,身體卻如棉花糖般依偎在對方結實的胸膛上。
兩人像被糖膠粘在一起,穿過寬闊的廣場,再通過幽靜的樹蔭過道,一路咬著耳朵走進位于虎眼區東南方的一條碎石路。碎石路兩旁全是高大樹木,在繁盛的枝葉遮掩下,就算在林區隱藏一支軍隊,外人也不會察覺。路的盡頭就是虎口湖,來到這里景觀就開闊多了。
月光灑落在過萬平方米的湖面上,給怒張的虎口鋪上一層銀膜。悅桐在以木板搭建的小碼頭上轉了一圈,閉眼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這個四下無人的島中湖跟虎眼區有很大區別,沒有高聳的大樓,也沒有奢華的修飾,從碎石路到小碼頭,一切都是那麼簡樸。她很喜歡這里,如果能在湖邊蓋一間小房子,她不介意跟喜歡的人在這里度過剩下的人生。
溪望盯著沐浴于月光下的悅桐,盯住因旋轉而飄起的淡黃色裙擺,臉上露出無法隱藏的笑容,心想:“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他上前將悅桐擁入懷中,給對方情深的一吻。
“這里被監視了嗎?”他于對方耳邊細語,雙手不安分地在妙曼的軀體上游走。
悅桐輕聲嬌喘,嬌羞答道:“從碎石路中段開始就沒發現攝像頭,這里應該只是普通觀景區,沒人在意這里的情況。”
“那就好,我們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溪望再次吻向溫軟的櫻唇。
悅桐閉上雙眼,欲拒還迎道:“不要,要是有人過來……”話沒說完,溪望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往四周張望,發現對方竟然跳到一旁的小船上,便問道:“你干嗎?”
“過來。”
溪望伸手拉她上船。
小船不算寬敞,但坐兩個人還是綽綽有余,是游湖的不二選擇。
“嗯。”悅桐羞答答地撲到對方懷中,心想:你還真浪漫,竟然想在湖中“翻江倒海”……
“我們過去那邊看看。”溪望撐著小船往湖的東北方駛去。
“去那邊干嗎?”悅桐看著茂密的叢林,心中略有不悅。那兒雖然隱蔽,不易被人發現。但在漆黑的叢林里,地面濕滑不說,還不知道暗藏多少蛇蟲鼠蟻,可不是個適合做愉快的事的地方。
然而,她似乎想歪了。
“虎眼區位于湖的西南方,那麼‘另一只眼’應該在湖的東北方。”溪望賣力地撐船,“研究所肯定就在那里,我們過去探一下虛實。”
“哼!”悅桐怒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理睬他。
溪望這才意識到,悅桐剛才會錯意了。只怪自已一心想著如何將陵光一舉殲滅,竟完全沒留意對方的心思。于是他連忙向悅桐賠不是,并百般安撫哄逗。可是,悅桐正氣上心頭,任他如何討好,就是不理不睬。
溪望雖說有錯在先,但哄多了,亦難免憋屈窩火,繼而惱羞成怒。此刻小船已經到達湖中央,他環視四周沒看見一個人影,心想:你要浪漫,我就給你浪漫!
心念至此,他便一言不發地將悅桐推倒,在對方的驚呼中,將對方壓于身下。湖面隨即以小船為中心泛起一波又一波漣漪,在銀白色的月光映照下,猶如一首激昂的交響樂,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悅桐坐起來整理衣飾及零亂的秀發,臉上的紅暈及急促的呼吸,仿佛在訴說剛才的激情有多瘋狂,沒把小船弄翻實屬萬幸。
“那就結婚吧!”溪望溫柔地親吻她的手背,心想“愛”果然能解決男女之間的一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