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連戒指也沒有就想讓我嫁給你?”悅桐翹起嘴,白了他一眼。
“至少我還有棟三層別墅。”溪望將對方擁入懷中輕吻,以結束這個可能得再次用“愛”解決的話題。
安撫好悅桐的情緒后,溪望再次往湖的東北方劃船。
虎口湖僅有兩條通道連接,一條通往虎眼區,另一條位于湖的南邊,應該是通往沙灘。兩條通道前有一片寬闊的嬉戲場所,設有釣魚臺及沙灘椅等休閑娛樂設施。除此之外,湖的周圍全是茂密的叢林,不但沒有道路通往東北方的“另一只眼”,就連要沿著湖邊繞過去也很困難,因此溪望才會跳上小船。
上岸后,溪望以手機的指南針應用確認方向,牽著悅桐的手步入漆黑的叢林……
第八章 另一只眼
“這脫衣舞,我今晚是跳不成了,真可惜啊!”榴梿張開大嘴巴,將最后一塊蘋果塔塞進他的無底洞,十人份的法國大餐就此清理完畢。
“你還真能吃。”略有醉意的娜汀亞瞥了他一眼,目光遂往溪望坐的位置移去,“不過你跳不成,還有人跳……”當發現溪望不在時,她便愕然叫道:“那個廢柴跑哪里去了?”
“哥跟桐姐游湖去了。”見華掩嘴嬌笑,“剛才他走時,你也沒留喲!”
“一不留神,竟然讓他跑了。”娜汀亞氣不打一處來,“要是被我逮住,一定有他好看的。”
“跑了就跑了吧,我們繼續……”沫沫舉杯向她敬酒。
“干!敬我們那個逃跑的廢柴,祝他別掉進湖里。”娜汀亞豪爽地跟對方碰杯。
“哪有人這樣祝酒。”見華嬌嗔地輕打她一下,遂笑道,“不過,就算真的掉湖里也沒關系,哥會游泳。”
“哈哈哈……”娜汀亞放聲大笑,“我沒告訴你嗎?我在湖里養了一大堆食人鯧。”
“呀!”見華當即花容失色,責怪道,“怪不得我剛才叫哥去湖那邊玩,你什麼也不說就放他走。”說罷便掏出手機撥打,但撥了好幾次也沒能撥通。
“說不定已經被魚咬了。”娜汀亞開懷大笑。
見華瞪了她一眼,急得跺腳。
“放心啦,僆仔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啥大風浪沒見過。”榴梿剔著牙說,“幾條食人鯧要不了他的命,或許只是信號不好,又或者他正在辦事,不方便接電話。”他露出一臉淫笑,隨即向娜汀亞問道:“都已經吃好了吧,接下來干嗎呢?”
“我突然想唱歌。”娜汀亞輕拍見華手背,安慰她不用擔心那個終日跟罪犯打交道的廢柴哥哥,而后對眾人說:“到蒲牢館去,反正請了一大堆明星過來,讓他們給我伴舞好了。”
“飯后睡一睡,好過做元帥。”榴梿含情脈脈地握住雪晴的手,“我有點困,想休息一會兒。”
娜汀亞以鄙夷的目光對他上下掃射,仿佛在說“是溫飽思淫欲吧”,但仍讓帕克送他跟雪晴到狴犴館休息。
他們走后,娜汀亞便想前往蒲牢館,沫沫卻把她拉住,并大膽地坐到她懷里,嬌媚地撒嬌:“別想跑,我們繼續喝。”
“你比我想象的重。”娜汀亞雙手不安分地在對方婀娜的軀體上游走。除待在角落的侍應生外,整個頂樓餐廳就只剩她倆及見華三人,所以她的舉止不禁變得放縱。
“你笑我胖是吧,罰一杯。”沫沫拿起酒杯,但并沒往娜汀亞嘴里送,而是自已喝了一口,然后吻向對方櫻唇。
兩人肆無忌憚地卿卿我我,一旁的見華卻毫不在意。她知道娜汀亞是個“蕾絲”,相對于男人,對女人更感興趣,但她不是。她眼中的娜汀亞只是好閨密,所以對方在她面前跟別人調情,她亦不會感到不快。
此刻,她心里只想著,溪望跟悅桐在虎口湖那邊的情況怎樣,是浪漫地坐在湖邊,曬著月光談情說愛;還是像榴梿說的那樣,更浪漫地忙著“辦事”,所以連電話也打不通。她還真想到虎口湖看看,或許他倆此刻就像眼前這兩人一樣,肆無忌憚地摟在一起,激烈地擁吻。
“這女人未免太熱情了,如果娜汀亞是男人還好理解,但對身為女生的娜汀亞還這麼主動,實在讓人想不通。她們才初次見面,可這女人卻好像完全摸透了娜汀亞的心思……”她于心中暗忖。
“喀、喀!”帕克送走榴梿二人后返回,以輕聲咳嗽提示娜汀亞注意儀表。
娜汀亞似乎亦察覺到自已過于放縱,雖不算大庭廣眾,但這餐廳里至少有十來個侍應生,玩得太瘋未免有失身份。于是她便站起來拉著沫沫,說去蒲牢館唱歌。
“別想跑,要唱就在這里唱。”沫沫拉住她不讓她走。
娜汀亞皺眉道:“這里沒設備,想找個人伴奏也沒有,唱得不盡興。”
“我給你伴奏不就行了。”沫沫讓侍應生將餐桌收拾干凈,再放上一排高腳水晶杯,然后倒入不同分量的紅酒。她拿起一雙象牙筷子,輕敲身前的酒杯,發出悅耳的聲響。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娜汀亞愉快地笑著,遂問見華想聽什麼歌。
見華心里只想著溪望及悅桐,他倆現在應該正在曬著月光。她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著窗外那輪潔白的明月,遂對娜汀亞笑道:“今晚月色這麼好,唱《月亮惹的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