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臉部肌肉抽搐,但還是忍住了。他接過邀請函翻看,遂向矮個子問道:“你是王仁高,王先生是吧?”
“叫我‘人渣’就行了。”矮個子哆嗦幾下,不悅地自言自語,“聽見有人叫我真名,就想起初中那個變態班主任。”
“這是我的邀請函。”俊朗青年彬彬有禮地遞上邀請函。
風青翻看后問道:“你是慕申羽,慕先生?”得到對方點頭確認后,他便回頭向手下招手。
小劉快步跑過來,用平板電腦調出名單核對兩人資料,遂向風青點頭并耳語道:“他們是見華小姐今天早上才加進名單的,說是星夜小姐的朋友。”
“小姐怎麼跟這些人扯上關系?”風青于心中抱怨,但臉上卻擠出一副牽強的笑容,對兩人說:“兩位既然是星夜小姐的朋友,那麼請給小姐一個面子,先讓出通道給后面的賓客通行。至于修理費用,由我來承擔可好?”
“好你個大頭鬼!”瘦削男子冷森森地盯住他,陰陽怪氣道,“我帶來一大幫兄弟,那麼一點修理費就想打發我們?”
風青極力克制心中怒火,雖仍臉帶微笑,但語氣卻隱約帶著一股火藥味:“那你想怎樣?”
“當然是想干架!”瘋狗般的帥哥再度撲向女生,并興奮大叫,“兄弟們一起上,干死這群不長眼的!”
“發高燒你給我消停點!”女生狠狠地在他腦袋上敲了個包,抬腳將他踹回流氓堆,威風凜凜地喝道,“誰敢動手,我就打斷誰的腿!”
“喲,我好害怕哦!”瘦削男子裝模作樣地縮作一團,高聲喝道,“兄弟們,告訴她,你們的花澤哥怕過誰?”
流氓們齊聲高呼:“花澤哥只怕尿褲子的小屁孩兒!”
“你如果現在尿褲子,或許能嚇到我。”花澤擠出一副惶恐的臉容,往女生下體瞄了一眼,身后的流氓當即笑聲震天。
“笑你個頭!”女生身后一眾武館弟子中,不知道是誰先喊出這句話,大伙隨即一擁而上,跟流氓們互相指罵推撞。
眼見雙方馬上就要打起來,風青只好大聲喝止,警告道:“你們再鬧,我就叫警察了!”
“不用叫,我就是警察。”女生掏出警員證向眾人展示。
風青仔細一看,得知對方名叫“李蓁蓁”。
“還要不要報警?”小劉向風青耳語。
風青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你傻呀,指望這個瘋婆娘平靜地把事情擺平?趕緊去打電話啊,叫趙所長親自過來,這事不是幾個小民警就能搞定的。”
[1].
“神臺橘”跟“賣剩蔗”均為廣東俚語。前者指供奉于神臺上直至干癟的橘子,后者為積壓的貨物,兩者皆可用于形容嫁不出去的女人,亦有“老處女”之意。與之意義相近的還有“籮底 橙”,三者均為貶義詞。
[2].
“契家佬”乃廣東俚語,指與女方保持不正當關系的男性,跟普通話中的“姘夫”近似。
第十六章 宴會開始
天昊在保鏢及三名保安主任的陪同下來到蒲牢館,以主人身份宣告宴會開始。一眾知名明星于舞臺上閃亮登場,載歌載舞、熱力四射。
臺下賓客亦熱情如火,紛紛帶著禮物向娜汀亞祝壽,隨即抓緊機會與天昊交談。然而,娜汀亞雖與父親同坐,但自始至終也沒跟對方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正眼看過對方,只是客套地應付絡繹不絕的賓客。
“昊叔,別來無恙吧!”溪望給娜汀亞祝壽后亦與天昊寒暄。
“還是老樣子,年紀大了,肯定沒你們年輕人有活力。”天昊露出親切的笑容。盡管坐在輪椅上,他還是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哪怕始終笑面迎人,仍令人倍感壓力。
“昊叔正值壯年,只是貴人事忙,缺少時間休息而已。”溪望謙遜道,“若放下事務稍加鍛煉,我們這些毛頭小子連當你對手的資格也沒有。”
“哈哈哈,世侄真會開玩笑。”天昊笑聲渾厚,比年輕人更有中氣。他親切地跟溪望說:“世侄,昊叔雖然是做生意的,但這段日子也聽到不少關于你的傳聞。聽說你最近又接連破了好幾宗奇案,日后必定前途無量。”
“昊叔見笑了……”溪望本想趁機向對方套話,可是宴會廳內有近千賓客,其中超過九成是為結交、攀附天昊而來。因此短暫的寒暄后,兩人便結束對話。
溪望剛走遠,帕克便在天昊身旁耳語:“大橋入口有人鬧事,風青認為對方的意圖并不單純。”
“讓雨紅他們返回崗位,在不驚動賓客的前提下進行最高戒備。”天昊低聲吩咐,隨即又繼續與賓客談笑風生。
雨紅三人已向娜汀亞祝壽,留下來也只是應酬賓客。因此從帕克口中得到指令后,除負責虎眼區的調海外,另外兩人立刻往門口邁步。
“不請我跳支舞嗎?”身穿火紅色性感晚禮服的沫沫,悄然來到調海身旁,給對方拋了個充滿誘惑的媚眼。
臺上一輪勁歌熱舞結束后,一名女歌手在管弦樂團的伴奏下,演唱經典名曲《月亮河》(moon river)。
不少賓客已隨著動人的歌聲,步入舞池邁出優美的華爾茲舞步。
“拒絕你這樣的美女是不可饒恕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