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海露出優雅的笑容,俯身邀請對方共舞。
此時,準備返回崗位的順壽,在宴會廳門口被醉醺醺的榴梿攔住。榴梿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瓶玉冰燒,還拿著兩個特大號的高腳水晶杯,張口盡是酒氣:“來,我們喝一杯!”
“我要值班,不奉陪了。”順壽推開他往外走。
“切,一點面子也不給。”榴梿罵罵咧咧道,“之前我們是有點過節,可大家都是男人,一杯泯恩仇不就得了。”他的嗓門本來就不是一般地大,帶著幾分醉意,聲音就更加響亮。臺上的歌聲幾乎也被他蓋過去,有不少賓客往這邊望過來,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用雨傘敲著地板往外走的雨紅,在經過順壽身旁時輕聲提醒:“別給老板丟臉。”隨即便沒再理會兩人,徑直走向門外。
順壽回頭望向正交頭接耳的賓客,迫于無奈地從榴梿手中接過水晶杯,不耐煩道:“我還得值班,一點點意思意思就是了。”
“當然得意思意思……”榴梿將酒瓶倒過來往杯里猛灌,直到杯中的白酒溢出,才得意笑道,“干了這杯玉冰燒,來世再做看門狗,哈哈哈……”說罷以酒瓶跟對方碰杯,將瓶中剩下的那點兒瓊漿一飲而盡,還高呼“飲勝”。
順壽瞥了眼手中那杯沒一斤也有八兩的白酒,惱火地沖榴梿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瞧你這智商,這分明就是耍你啊,看門狗!”榴梿低聲回答,臉上盡是狡詐的笑容。他高舉分別拿著空杯空瓶的雙手,以標志性的大嗓門吼道:“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嗎?我都先飲為敬了,你竟然一點也不喝。”
兩人站在宴會廳門口,跟其他賓客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所以大家沒發現榴梿的小動作,只看見順壽在對方敬酒后,仍拿著滿滿的一杯酒,似乎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
榴梿的大嗓門似乎驚動了老板,順壽看見帕克正朝他們這邊走來,當即向對方揮手示意沒事,遂將整杯白酒一口氣干掉。他把水晶杯倒過來,向望過來的賓客表示自已已用“滿滿的誠意”回敬榴梿。
他把空杯子拋給身旁的侍應生,摟住榴梿的肩膀低語:“有種就跟我出去單挑,別在這里耍這些無聊的小花招。”
“老子正有此意。”榴梿亦把手搭到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放心,哥有錢,你下半輩子的療養費算我的。”
“我就怕你有錢沒命花。”順壽陰笑道,跟榴梿如兄弟般勾肩搭背,一同步出蒲牢館。
虎眼區東面邊緣的密林前,雨紅正準備步入一條可通往慧眼區的隱蔽小道,突然被一個耳熟的聲音叫住:“雨紅前輩請留步。”
“呵呵呵,似乎是昨晚迷路的白老鼠,沒想到你竟然能逃出蟑螂洞。”雨紅從容地轉身。
“前輩見笑了,只是僥幸而已。”溪望于對方身前5米駐足,恭敬地作揖行禮。剛才在蒲牢館內,他一再避免引起對方的注意,以防驚動天昊等人。此刻只有他們兩人,無須多加顧忌。
“絕對不是僥幸,迄今為止也就只有一只臭蟑螂能逃出來。而且也已經被我踩死,所以蟑螂洞的秘密至今仍未外泄。”雨紅冷聲笑道,“能夠逃出來,說明你本事不小。”
“前輩要不要試試我的能耐?”溪望笑問。
“我想應該還有點時間能跟你切磋一下。”雨紅說罷旋身出擊,黑色雨傘撐開后傘面猶如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帶著勁風襲向溪望。
這是哪門子的切磋啊!一出手就是致命狠招,稍不留神便會被絞成肉醬。幸好溪望早有準備,立刻后退閃避,并從衣袖里拔出百鬼錐及飛鐮,迅速組合成長柄鐮刀還擊。
風青在大橋入口前忙碌地核對賓客名單,并安排下屬送賓客到虎眼區。道路因車禍而堵塞,等得不耐煩的賓客要麼讓司機駕車離去,要麼將座駕停在旁邊,全都徒步穿越那群仍在互相指罵推撞的“滋事分子”并向保安遞上邀請函。
大橋入口跟虎眼區的距離超過兩公里,讓賓客徒步前往恐怕有失體統,尤其是穿著高跟鞋的女土。于是,風青便讓下屬用停在大橋上的吉普車送賓客到蒲牢館。
一陣警鳴傳入耳際,風青隨即看到一輛逆向行駛的警車,繞過那群“滋事分子”后來到大橋入口前。穿著一身嶄新制服的女警踏出警車,在同車的四名民警的簇擁下走過來,以傲睨萬物的姿態問道:“是誰報警?”
“是我。”風青快步迎上去,并向對方問道,“趙所長呢,他怎麼沒過來?”
“老趙剛被雙規了,現在這片區歸我管。”女警掏出證件向其展示,上面有她的名字——花紫蝶。
雖然不是熟識的老趙,但對方好歹也是所長,要驅趕眼前這群瘟神并非難事。于是風青準備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對方:“事情是這樣……”
“行了!”紫蝶向對峙中的兩伙人瞥了一眼,似乎看見了熟人,當即黑著臉揚手打斷他的話頭。
“跟我來!”她揮手示意民警跟隨,傲然闊步走向人群,以傲慢的語氣高聲叫道,“喲,這不是我們的警隊霸王花李蓁蓁嗎?怎麼跑來我的地盤也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