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去世后我就沒再見過這枚戒指,還以為爸把它拿去給媽陪葬了,沒想到竟然藏在這里……”
說著,他忽然單膝下跪,抬頭將戒指遞上,神色莊重地說:“桂悅桐小姐,你愿意替我母親將這枚戒指交給我們的女兒或兒媳婦嗎?”
悅桐落下感動的淚水,正想接過這枚意義重大的戒指,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浪漫氣氛隨之煙消云散。她本想掐掉來電,但溪望卻尷尬地笑說:“接吧,或許是工作上的事情。”
反正溪望已不是第一次向她求婚,肯定也不會是最后一次,她便抹去臉上淚痕,走到客廳接聽電話。
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聽筒中傳出:“是我,露露。”
“打電話給我干嗎?”悅桐想不到自已跟這個神經病有什麼話好說。
“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露妍的語氣很嚴肅,跟平日的神經兮兮截然不同。
“說吧,要是能幫上忙,我不會推辭。”悅桐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對方曾救自已一命,這個人情總該還給人家。
“負心漢在你身邊吧?”
“嗯,我就在他家里。”
“替我告訴他,我懷上他的孩子了……”
“你說什麼?”悅桐驚訝地大叫一聲,還在書房收拾金條的溪望立刻探頭出來問怎麼回事。她揚手打發溪望,遂小聲對著手機說:“你撒謊,你們什麼都沒做過,怎會懷上他的孩子?”
“還記得八坊村外的古墓嗎?”露妍以平靜的語氣說,“我跟負心漢把你一個人丟在古墓外,去追那個逃走的嫌疑人。結果嫌疑人沒追到,負心漢倒是把我給追上了,那晚他的表現還不錯呢!在滿天繁星之下,廣闊的濕地上,那策馬奔騰的狂野,令人畢生難忘……”
“你胡說!”悅桐雖怒不可遏,但仍刻意壓低聲音,以防被溪望聽見,“他絕不會跟你這神經病亂搞!”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未婚女未嫁,一時情投意合縱情享樂,怎能說是亂搞呢?”露妍發出嘻嘻笑聲,“而且我也不用他負責任,你只要告訴他,大概再過半年他就能當爸了。”
悅桐氣得發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說不知道自已還能說些什麼。
“麻煩你告訴他,我會把孩子養大。爸跟師父,還有倩琪和珠妹他們會照顧我,叫他不用擔心我和……我們的孩子,嘻嘻嘻……”露妍于神經兮兮的笑聲中掛斷電話。
“不是要緊的事吧?”溪望從書房里走出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悅桐低著頭,語氣十分平靜。當她抬起頭正視溪望時,對方仿佛看見從她雙眼中噴出的火焰。她猛然揮手將手機摔碎,沖對方怒吼:“只不過是有人跟我說,你再過半年就要當爸了!”
溪望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她話里含義,立刻上前將她抱住,急忙說道:“你聽我解釋……”
“解釋?”悅桐掙脫開來,怒氣沖沖地質問,“那個神經病說的都是真的?你跟她把我扔在古墓外,然后、然后你們就像野狗一樣隨處亂搞?”
“你聽我解釋,當時的情況不是這……”
“啪!”悅桐甩了溪望一巴掌,隨即轉身走向大門。溪望立刻追上去挽留,可每次都被她甩開。兩人拉拉扯扯地來到大門前,突然聽見門鈴聲響動。她趁對方稍微愣了一下,立刻將大門打開。
“surprise(驚喜)?”門外站著一名金發長腿美女,滿臉燦爛笑容。
“安琪?”溪望愕然地看著對方,遂慌張問道,“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你先告訴我,這女人是誰?”安琪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盯住悅桐。
溪望還沒來得及介紹,悅桐已先開口:“我只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別的女人都懷上他的孩子了。”
“怪不得娜汀亞讓我一定要過來看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死僆仔,你也算對得起我了……”安琪猛然起腳往溪望褲襠踹過去。
撕心裂肺的慘叫連綿不斷,響遍整個住宅小區,就連停在路邊的轎車亦因此而響起警報。
還是悲劇!
尾聲三
雪晴敲門進入辦公室,敬禮后便向廳長做出匯報:“通緝令已送達各省公安廳,相信很快就能將藏匿于各地的陵光余孽全數拘捕,這有賴于戴德供出陵光余孽的情報。作為交換條件,他要求樊星夜不受本案牽連,我們不能對其作任何形式的追究,也不能限制其自由出境。”
“那個刁蠻公主沒參與陵光的犯罪活動,還在剿滅陵光的行動中提供了關鍵性的協助。”廳長點了下頭,“就算戴德不提這個要求,我們也沒理由找她麻煩。”
“相云博、王重宏、易露妍、王倩琪、珠妹一干人等,已被關押在特殊監獄。”雪晴繼續匯報,“詭案組以不經法院審訊的特權,判處相云博及王重宏無期徒刑,其余各人分別判處有期徒刑三至二十年。”
廳長苦笑道:“說好聽是服刑,但他們要逃獄,誰也攔不住。還得給他們免費提供食宿呢,不過‘泥丸’的價值讓這趟交易變得劃算。”
“繼續研發‘泥丸’的申請已獲批準,相關設備將于近日送達特殊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