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熱戀中的情人共睡一張床,蓋著同一床被子,對還是童子身的黃祥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當這事真的發生在他身上時,卻是一種煎熬。因為每當他有不安分的舉動時,許悅總是義正詞嚴地拒絕:“別把我當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生!”
屢次求愛不成后,黃祥終于放棄了,安分地閉上雙眼,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黃祥看見許悅坐在床邊,緩緩地脫掉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走到窗前,于月色下翩翩起舞。由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猶如貪婪的鬼魅,肆無忌憚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在銀光的映襯下,她的胴體宛若玉琢冰雕,美麗得令人窒息。
黃祥突然覺得下身傳來一股令人既興奮,又煩躁的沖動,這股沖動支配了他的思想,使他猛然撲向許悅,立刻進入快樂的源頭……
暢快淋漓的春夢讓黃祥非常舒服,但隨即他就感到一陣寒意,哆嗦一下便睡意全無。下體潮黏黏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已夢遺了,但莫名其妙的寒意卻讓他不解,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被子并沒有蓋在自已身上。
又冷又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很想起床把內褲換掉,然后再鉆進被窩,可是他又怕會被枕邊的許悅發現。如果被對方知道這糗事,他恐怕這輩子也得背負著色狼的罪名。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已夢遺,他不但沒有下床,就連睜開眼睛也沒有,亦沒有伸手去摸索被子。
他本想先不管這事,繼續睡覺,等天亮再說,但潮黏黏的感覺尚且能忍受,可寒冷卻讓人難以入睡。
不過,這些不適很快就被緊張興奮的心跳所取代,因為他突然想起許悅現在已經睡著了。
“她都已經睡著了,就算我對她做奇怪的事,只要動作輕一點兒,她應該也不會知道吧!就算被發現了,我也可以說只是想拉被子而已。”心念至此,黃祥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然而,當他一邊閉著眼睛裝睡,一邊既緊張,又興奮地把手伸向夢寐以求的女性軀體時,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猛然睜開雙眼,借助窗外的月光,他發現剛才許悅睡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而被子則掉落在地上,不過用手觸摸她睡的位置尚能感覺到她留下的余溫。他想許悅可能是起床上廁所吧,心念至此,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拾起地上的被子又躺回了床上。
黃祥本以為許悅很快就會回來,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對方的身影,這不由得使他感到擔憂。他家的房子是在他出生之前蓋的舊式房子,廁所建在房子外面,雖然這個偏僻的小鄉村向來都很太平,不過他還是擔心許悅會有意外。
反正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不能安睡,何不下床去找許悅?
黃祥悄然下床。
雖然是在自已家里,但在這夜闌人靜的時候,人總是會不自覺地放輕手腳。他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門,想直接去房子外的廁所找許悅,但經過窗戶眼角瞥見窗外那棵茂盛的槐樹時,他立刻停了下來。
月下的槐樹,有一種妖嬈的美艷,宛若一名嬌媚的少婦,艷麗中帶有幾分令人不安的妖冶。
然而,吸引黃祥的并非妖冶的槐樹,而是站在槐樹下的許悅。
許悅獨自站在槐樹下,站在埋藏“老三”的土包前。她一言不發,默默地凝視著腳下的土包,仿佛著了魔一樣。
一個念頭在黃祥腦海中閃現,隨即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難道她跟土包里的‘老三’有著某些關聯?”聯想到黃昏時大姐在土包前所說的話,他覺得許悅很可能就是轉世投胎后的“老三”。
然而,這個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在夜色中看見了另一個身影——是大姐!
許悅似乎是在等大姐過來,因為黃祥看見她對著大姐點了點頭,而且她們像是在談些什麼。因為距離較遠,黃祥沒能聽清楚她們談話的內容,僅能聽見大姐那極不友善的語氣,似乎在罵許悅是婊子之類的,甚至還有暴力的肢體行為。
從白天大姐對許悅的態度可以看出,大姐并不喜歡許悅,說不定她會對許悅大打出手。黃祥當然不愿意看見她倆任何一方受到傷害,所以立刻跑出門,希望能夠及時阻止她們。
可惜的是,當黃祥跑到槐樹前,大姐已經抓住許悅秀麗的長發,沖她大吼:“你這臭不要臉的馬上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別再纏著我們家老三!”
“大姐,你干嗎?!”黃祥沖上前想保護許悅,不讓大姐傷害她,卻在慌亂中顧此失彼,竟然把大姐推倒在地。
黃祥突然出現,令大姐頗感意外,而他一上來就把大姐推倒,難免會使她感到氣憤。所以她一爬起來,就憤怒地沖黃祥叫道:“老三!你竟然為了這個不要臉的,連大姐也不要了!”
“大姐,你怎麼會這麼不講理呢?明明是你先向小悅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