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才一秒，陳默就把無字書收回。

“這麼短？不對啊，我才拿到一點點功德，一百萬的一半，不是五十萬嗎？”貓叔都懵了。

“不愧是靈貓啊，都會算數了！五十萬沒錯，不過是分期付款！”陳默把無字書放回玉符，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貓叔渾身都在發抖。

“這世間沒有比你更狗的人了！”

“我是為了你好，突然暴富，心性不足的話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來。別到時候仇沒報，你自己先嗝屁了。”

“滾！”

貓叔真的生氣了，嗷嗷叫著一步步后退。

“除非，你告訴我，你的仇家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仇？”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我是說真的，報仇的人最能理解想報仇的人。”陳默收起笑容，恢復正色的表情，“需要百萬功德才能打敗的敵人，你拿了五十萬就跑過去，不是送死嗎？”

貓叔沉默了。

如果只是一點功德，差距太大，它當然不會白白跑回去送人頭。

可若是五十萬，它真的會賭上一賭。

陳默的話有道理，但它還是很生氣。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戲弄它？

難道它看起來很蠢嗎？

“你們人類，沒有一個好東西！”貓叔很冷的罵道。

“多謝夸獎！這年頭，當好人可不是什麼好事。”陳默笑起來，“坐下來，慢慢說。看到桌上的罐頭了嗎？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貧者不食嗟來之食！一點糖衣炮彈，就想收買我？我就是從這里跳下去，也絕不吃你一口！”

陳默下床，打開罐頭。

五分鐘后。

真香！

“現在可以說了嗎？”陳默微笑著。

貓叔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又舔了一會毛。

“百來年前，我還是小貓，跟著我母親在山里生活。自由自在的，渴了就喝泉水，餓了就抓小鳥。”

“那時候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有母親在，就是最好的日子。”

“可后來一條蛇來了。”

“它要吃了我母親，增加道行，幫它抵御雷劫。”

“母親把它的內丹吐給了我，讓我跑，一直往前跑，別回頭。”

“我一直都很聽母親的話，跑到我們常喝水的地方等它，可是它一直沒回來。”

“后來，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再回到那個地方，只看到滿地的毛”

“母親被那條蛇吃了！”

“我瘋了一樣的在山里尋找，終于找到它，可是我太弱了，殺不了它，還被它攆出了山。”

“在人間渾渾噩噩過了很多年，我聽說了無字書！”

“報仇，終于有希望了！”

第232章 塵封的檔案

“無字書對我的重要性，你現在知道了吧！”

“那條蛇不知道活了幾百年了，只有拿到百萬功德，我才有殺了它的可能！”

貓叔說完還是恨恨的瞪著陳默。

“你要還是個人，就別搞奸商那套把戲！我也不多要，五十萬一次性給我！”

“別沖動，沖動是魔鬼！”陳默笑著擺擺手，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說，“仇要報，但是不能只憑一腔孤勇。”

“你從山里出來后，還回去過嗎？那條蛇還在不在山里？”

貓叔頓了頓，聲音低沉：“我偷偷回去過，沒找到它。”

“它在哪你都不知道，就算把五十萬功德給你，又有什麼用？”

“這是兩碼事！有了大功德，我道行提升，還怕找不到它區區一條蛇妖？”

“蛇妖”陳默忽然想起什麼，眉頭微跳，“突然覺得好巧，裘無戒化妖的不也是蛇嗎？這兩者，會不會有關聯呢？”

“但他已經死在了鬼界，沒辦法問了。”

貓叔的胡子抖了抖：“死的是人，附在人身上的蛇妖倒也未必。”

“哦？”

“動物想成妖，至少要幾百年。幾百年的老怪物，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是嗎？”陳默摸了摸下巴：“如果它能從鬼界出來，會不會找我報仇啊？”

“那可太好了！趕緊來啊！”貓叔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多大歲數的貓了，別動不動就這麼激動，我就是推測而已。”陳默慢悠悠的道，“我忽然又想起來一件和蛇妖有關的事。”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知道的還不少。”貓叔表示懷疑。

“龍虎山紫陽天師，這麼大名鼎鼎的人物，你知道吧？”

“你是說，老天師滅蛇妖那件事？當時滿城皆知，我當然去看過，但那蛇妖連渣都不剩了。我沒辦法確定，它是不是吃掉我母親那條。”

貓叔瞇了瞇眼睛。

“但我一直都有種預感，它還沒死！”

“說不定都渡過雷劫，成了龍了”

“要成了真龍，一頁無字書都不夠，起碼也得三頁吧？”

貓叔的綠色獨眼，浮現出深深的憂愁。

陳默看了看他，突然好奇問道：“哎，貓叔，問你個問題。”

“有屁快放。

“你的眼睛，是蛇妖傷的嗎？”

“不是它還有誰？當年我死都不肯認輸！”

“是嗎？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骨氣。”陳默笑了，“蛇妖的事，我來幫你查，那座山叫什麼名字？”

“我這麼多年都沒查出來，你能？”

“不要小看官方的力量，我上交了無字書這麼大的功勞，查個妖怪還不是輕輕松松？”

“思過山。”

“名字這麼怪？”

“傳說古時候有犯了錯的神仙在那里思過。”貓叔看了看陳默，沒好氣道：“我可不會謝你，這是你欠我的！”

“不必客氣。”

陳默伸了個懶腰，躺回床上。

貓叔惡狠狠的對著他無聲咒罵幾句，窩在沙發里，找到個舒服的姿勢，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