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蠱師大吼著,瘋狂的踢著它們。
但這還沒完。
柵欄后突然飛出一條繩索,像活的一般卷住他的腳腕,將他拽了個仰面朝天。
呯!
腦袋重重磕在石子地面,疼的耳朵嗡嗡響。
緊接著,他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那繩子像蛇一樣纏繞住他的身體,將他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雙手捆的尤其牢固,動都不能動。
而這時,秦劍也用一道燃燒的符篆驅散了蛾群,和陳默一起追跑了過來。
“徐呆子,干的不錯。”
秦劍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蠱師,轉頭對柵欄外滿意的笑了笑。
“謝謝秦隊夸獎。”
柵欄的缺口,露出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靦腆臉龐。
“老徐,你很厲害啊!剛才用的什麼招數,居然能讓繩子自己動。”陳默好奇問道。
“只是一種很小的茅山法術,叫捆仙索。”徐知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小的法術都這麼厲害。”陳默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派的底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掙脫不掉的蠱師憤怒又屈辱的大吼,“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綁我?”
“很快你就知道了,留著力氣喝茶吧!”
秦家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腿,厚厚的皮靴當頭一腳踹下去。
蠱師直接昏了過去。
幾個后勤隊員默契的跑出來,要把蠱師帶走。
“等等,別用手直接觸碰。蠱師渾身上下都是蠱蟲,小心被咬。”
秦劍叫人拿了個裹尸袋過來套住蠱師,再抬進車里。
“秦隊,樓上的大蜈蚣怎麼處理?那玩意不怕火,也踩不死。”陳默道。
“我來吧,秦隊。”徐知行從背包里取出大玻璃罐和鑷子,早有準備,“我們現有的蠱蟲資料太少,我想捉幾只回去研究。”
“陳默,你陪他去。我先帶人回部里,遲易生變!”秦劍帶人先走一步,給陳默留輛摩托車。
三樓。
陳默打著手電為徐知行照明。
“陳默,這就是你的紙人?”徐知行扶了下眼鏡,驚奇的看著血蜈蚣在紙人干擾下,來回轉圈圈的怪奇畫面。
“我能拿一個回去研究嗎?”
他的雙目似乎在鏡片后閃光。
“不能!”陳默冷漠拒絕。
“好吧。”徐知行有些失望,用鑷子夾住一個大蜈蚣,小紙人立刻飛走。
他抬頭看了看,把蜈蚣放進瓶子里。
不一會。
幾條大蜈蚣全被裝起來。
兩人又在樓上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才離開。
回到部里,徐知行就急急的去研究大蜈蚣了。
陳默則去審訊室。
對蠱師的審訊已經開始了,好在秦劍做了交代,他能去旁聽。
冷冰冰的房間。
五花大綁的蠱師,被再一次綁在審訊椅上,就連腦袋也被固定住。
除了嘴巴眼睛,其他部分都不能動。
“就算你們是官方的人,憑什麼抓我?”他憤怒大吼。
“憑什麼?”秦劍冷笑,用戴手套的手,托起那口黑色的陶罐,“就憑這個!”
“這只是一種做菜用的香料而已。”
“香料?”秦劍大笑,“你把別人當傻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怎麼可能找上你?”
“范光雄什麼都交代了,你也別做無謂的抵抗,老實把饞蟲的蠱母交出來!”
蠱師臉色一變,知道自己無法再抵賴了,面露猙獰道:“想要蠱母,做夢!知道饞蟲的厲害就放開我,否則,我會讓那些中蠱的人一夜之間,全部腸穿肚爛!”
“口氣很狂嘛!”秦劍只是輕蔑的瞥著他,“一夜之間,你做的到嗎?”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蠱師獰笑,“范光雄,就是第一個!”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秦劍微微皺眉。
他知道蠱師的厲害,只要中了蠱,就算跑出去千里萬里,蠱師讓你死,你就必須死。
并且,下蠱的方式千變萬化,防不勝防。
說不清就藏在什麼東西里,和蠱師有關的一切東西都不能亂碰。
秦劍推開門,走出審訊室。
“范光雄現在如何?”
他拿起手機。
“他已經全部交代糟糕!秦隊,范光雄突然口吐鮮血”
“不要碰他,所有人立刻遠離!”
秦劍嚴厲吩咐,眉頭擰起來,對陳默使了個眼色,匆匆的跑向關押范光雄的地方。
“秦隊,怎麼了?”
秦劍不回答,跑過去的時候,那個審訊室的隊員剛出來。
“范光雄發作的時候,你們都沒有碰到他吧?”秦劍緊張的看著他們。
“接到電話我們第一時間遠離了,不過,手還是濺到一點鮮血。”其中一個隊員的臉上,有個芝麻大小的血點。
秦劍戴著手套,立刻用手指為他擦了下,臉色大變。
鮮血擦去,但隊員的臉上仍有一個細微的紅點,仿佛被蚊子叮咬。
“不好!”他立刻吩咐陳默:“趕緊去物資庫,拿明凈丸!”
“我身上正好有一瓶!”陳默知道事情大了,不敢藏私,立刻拿出自己隨身帶著的那份,拋給同事。
“快,吃了它!”秦劍大聲道。
“幾顆啊?”隊員被他緊張的樣子嚇懵了。
“全部!快!”
“是,是!”隊員慌慌張張打開瓷瓶,把里面的明凈丸全部倒進嘴里,才剛剛吞下,忽然身體一顫。
瓷瓶掉落在地。
“痛,好痛”他彎下腰,緊緊的捂著肚子。只不過兩秒,就站不穩了,身體搖搖欲墜,幸好秦劍及時扶住。
“還是沒防住!”秦劍臉色凝重起來,叫人過來把他送進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