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不是叫你等我嗎?還跑這麼快。”
“害,我沒聽見,光顧著跟老陶發消息了,他讓我們直接去練習室,說已經打好招呼了。”
“老陶辦事就是靠譜。”
兩人說笑著去了搏擊練習室。
兩個滿身肌肉的教練,已經在等待他們了。
“大哥,上!”
徐鋒滿是興奮的脫掉上衣,向一個教練發起挑戰。
他自認為身法不錯,卻仍舊被虐了。
陳默更不必說,不善搏斗的他,在不用紙扎術的情況下,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當然也被完虐。
而且,他今天有點倒霉。
不管怎麼出招,不是摔跤,就是磕碰到東西。
一場練習下來,他渾身都是淤青。
“大哥,你這有點慘啊,怎麼搞的?”徐鋒幸災樂禍。
“今天有點倒霉”陳默若有所思。
“倒霉,咋了?”
“沒事,今天差不多了,到點下班。”
徐鋒叫上其他人,一起下班回家。
車子開出特調部,駛入大路,剛拐彎一輛車搶紅燈沖了過來。
嘎吱——
徐鋒急速剎車,打開窗,以最優美的語言問候那輛車全家祖宗。
大家身體由于慣性往前傾,別人都沒事,就陳默一個人磕到腦袋,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活該!”唐茉莉滿臉幸災樂禍,雙手抱著膀子,她今天很不開心。
因為,一整天過去了,她竟然還沒有打敗那個木頭樁子。
那只是個木頭樁子啊,怎麼比人還難搞?
更可惡的是,臭老頭居然在一旁嘲笑她。一想到他那張臭臉,唐茉莉就咬牙切齒。
“你給我等著,臭老頭,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打趴下!”
“陳默,你沒事吧?”好在還是有人關心陳默的,顧清影看著陳默頭頂的包,露出一絲驚奇,“不過輕輕磕了下就起這麼大的包,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很難嗎?”陳默面露苦笑。
顧清影一臉認真:“不太容易。”
“”
路過美食街,唐茉莉就嚷嚷著肚子餓,要狠狠的宰陳默一頓。
“好久沒吃大餐了,走。”
大家找了一家大排檔,點了不少菜。
陳默剛坐下,咔嚓一聲塑料凳子裂開了,他差點摔到地上。
“大哥,你今天咋回事?”徐鋒換了張凳子給他。
“我也想知道咋回事。”陳默拿起筷子,挑了一塊烤魚,又被魚刺給卡到了,幸好有顧清影及時給他化解。
“大哥,你今天點子也太背了,是不是得找個地方拜一拜啊?”
“咱們是干什麼的,還用拜嗎?”
陳默放下筷子,拿起水,喝了一口又被嗆的直咳嗽。
“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到最后,陳默一口飯也沒吃上,好在回家的路上還算順利,平安到家。
夜晚。
陳默盤腿坐在床上,一個小紙人立在他的手里。
這個紙人渾身都是淤青,好像被人打過似的,腦袋上還有一個大包,好像被撞過似的。
這個紙人,就是他的替身。
今天他的一切倒霉行為,其實都有紙人替代了,他本人一點事沒有。
“呵呵,對我下咒,真的是找錯人了。”
陳默露出一抹冷笑,將紙人輕輕拋出。
紙人緩緩落地,化作陳默的模樣,只是臉色稍微慘白些。
紙人拿上浴巾像他平時一樣推開浴室的門。
嘩啦啦——
溫熱的水流灑了下來,紙人準備洗澡,手一滑香皂落到地上,正好被他一腳踩到。
嘎吱。
呯!
紙人直接摔倒地上,好巧不巧的,腦袋還撞到了墻角。
“洗個澡都這麼倒霉。”
聽到動靜的陳默推開門,看到腦袋裂開的紙人,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打了個響指,紙人緩緩站了起來,他用黃紙將紙人修不好,眼神饒有興致。
“我真好奇,一個人最倒霉能有多霉。”
接著,紙人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陳默坐在黑暗中,靜靜的觀察。
紙人傳出輕輕的鼾聲,但過了一會,鼾聲忽然中斷了,仿佛呼吸停止。
“哦?睡覺也能猝死?”
陳默又打了個響指,紙人鼾聲再次響起。
另一邊。
一個窩在昏暗燭火邊的白發老者,露出詫異表情。
“這都不死!此人有點難殺啊!”
“老祖,您親自下的倒霉咒,都沒能咒死他?”旁邊,一個陰柔的男人問道。
“此人有無字書保護,自然沒那麼容易。這次的倒霉咒,只是一個試探而已。”老者氣質同樣陰柔,說起話來沙啞中帶著一點尖聲尖氣,“魏家才剛剛倒了霉,不宜把事情做的太過分。”
“那小子能拿到好幾頁無字書,果然是有不同尋常的地方。我們和他,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們卻偏偏要來京都。讓他陰門這麼發展下去,豈不是威脅到我賀家的地位?”陰柔男子正是賀遠舟。
“此人自然不能留!無字書是一回事,他在幫助蔣凱丞那老東西。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啟了,一旦成功,我們就要被他們踩在腳下!云城的項目,絕對不能讓他們順利啟動。”賀家老祖道。
“老祖,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了。”賀遠舟眼神陰險的道,“那扎紙人,就這麼算了?”
“我想看無字書的氣運能護他多久。”賀家老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天亮了。
紙人平安無事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陳默將其收起,放進貼身的口袋,然后像沒事人一樣和同伴們去特調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