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干凈整齊,還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老人味。
陳默和徐鋒分頭尋找線索,在屋里翻動起來,沒有可疑的物品,不過有間屋子的門是上了鎖的。
這難不倒徐鋒,他用小鐵絲鼓搗幾下,鎖頭就開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股香灰味撲面而來,兩人一前一后進去,這屋子不大,靠墻放著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著兩張照片。
照片前面,有幾盤子花生桂圓類的食物,還有一個小小的香爐。
香爐上插著還未燃盡的貢香,香灰味正是由此而來。
“這拜的是啥人,照片咋是彩色的呢?”徐鋒瞇著眼睛打量,滿腦子問號。
照片里的人很年輕,一男一女,對著鏡頭笑的很燦爛。
但笑容越是燦爛,越是與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反而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看照片比咱們還年輕,會不會就是那些失蹤的年輕人?我靠,那也太狂妄了,殺了人還在家祭拜,怪不得那麼變態!”徐鋒咂舌。
陳默搖頭道:“我有失蹤者的照片,沒有這兩個人。”
“可能是剛失蹤的還沒統計進去的呢?”
“不是。”陳默很確定的指著被熏的發黃的相框,“這兩張照片在這里擺了很長時間了,不可能是新失蹤的人。”
“那這兩個人是誰?”徐鋒撓頭。
“不知道,再去別的老人家里看看再說。”
除了這詭異的彩色遺照,兩人沒有更多發現,退出了這所房子,又去了別的有人住的老人家里。
同樣,房子收拾的還算干凈,同樣有一個上鎖的房間,里面同樣擺著彩色的遺照。
照片里依然是年輕人,不過只有一個年輕男性。
“這家人也有!”徐鋒更加疑惑了。
接著,他們又去了別的房子。
這些老人的家里,清一色的擺放著一到三張彩色照片。
說是遺照,但又是彩色的,照片里的人笑容燦爛仿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說不是遺照,又被香火供奉。
且照片里的人男女各不相同,都不是失蹤名單里的年輕人。
陳默想了一會,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些照片里的人,說不定是他們的兒女。”
“什麼?”徐鋒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們兒女全死了?這也太倒霉了吧就因為自己的孩子死了,他們心里不平衡,所以要謀害外地來的年輕人?”
“老徐,都說了先別急著下結論。老人沒詭異沒錯,但現在沒有證據說明,失蹤的年輕是被他們害死的。”陳默擺擺手,“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去哪?”
“鎮上除了老年人,就是那些開店的老板這些中年人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在這種地方,越正常才越不正常。走,去面館老板家里瞧瞧。”
兩人離開老人的房子,順著街道很快找到了面館。
老板就住在面館的樓上,窗戶同樣裝的有鐵欄桿,徐鋒開了一樓的門,兩人悄悄的鉆進去,觀察一番后,沿著樓梯小心的上樓。
在樓梯上,就能聽到兩道鼾聲此起彼伏。
樓上門被鎖,虛掩的,徐鋒隔著門縫看了眼,老板和老板娘睡的正香。
兩人在二樓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那種詭異的遺照,也沒發現他們在用香爐祭拜什麼,正常的出奇。
“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陳默也有些疑惑了。
也許,他們只是知道老年人有問題而已,不代表他們也有問題。
“看來今夜找不到更多線索了,先回旅館。”
兩人輕手輕腳下樓。
經過面館灶臺的時候,徐鋒突然被一股很誘人的肉香味吸引。
“啥菜這麼香?”
徐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發現爐子上有一口很大的砂鍋,砂鍋保溫很好,現在還帶著余熱,肉香就是從里面散發出來的。
“燉的啥?”
徐鋒好奇的揭開鍋蓋看了眼,好像是類似豬腳之類的肉。
“這麼香,白天咋不拿出來賣?”他口水不停分泌,沒忍住,伸手進去拈一只豬腳。
“別亂動這里的東西。”陳默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啥時候跟茉莉一樣了,這麼饞?”
徐鋒好似突然清醒一般,連忙蓋上鍋蓋,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這豬腳太特麼香了!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吃過這麼香的肉。”
“你要真想吃,明天再來。”
陳默瞪了他一眼,他訕訕笑了笑。
兩人悄悄離開面館,回到旅館里面。
老板鼾聲震天,看樣子沒有醒過,兩人順利的回到二樓的房間。
“你們可算回來了,有發現嗎?”
顧清影打開電筒,并用手指捂著燈頭,只漏一點薄薄的光芒透出來。
“我跟你們說,這你的老年人老詭異了,他們居然”徐鋒克制著激動的心情,盡可能的壓低聲音,對留在旅館的三人說道,“他們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像這樣爬出去,爬到墳墓里睡覺。”
他手腳并用的比劃著。
“什麼?”三人光是聽著都覺得后背發毛,“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我們回來的路上,還看到河里有好多鬼嬰,叫聲刺耳的很這鎮子感覺很不干凈。對了,還有更可怕的,那些老人的屋里,供著彩色的遺照。”
三個人都沒聽明白。
“什麼叫彩色的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