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型的期間是白塔最不穩定的時候。雖然暫時沒有記錄表明,副本中的會趁著機會鉆出來,但過去出現過有路人被卷進去的情況,下場相當慘烈。
鄭循突然覺得頭很痛,他要把車窗打開,又被旁邊的程杰伸長手臂按回去。
“我頭暈,想吐,惡心。”他不舒服地嘟囔。
“那也不能吹風。剛喝了酒你就吹這麼寒的風,等著明天躺下吧。”
“口渴,想喝水。”
“事兒多。”
程杰讓司機師傅在街邊停下,從藥店買了醒酒藥,又轉去隔壁便利店買了果汁和水,這才返回到車內。
“喝吧。”
“想喝冰的。”
“你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從車里踹下去。”
鄭循把水瓶貼在額頭上,閉上眼睛。
“心寒,太心寒了。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鬧。”
“……差不多得了。話說我怎麼從最開始見你到現在一直在被你使喚。”
“錯覺,都是錯覺。”
餐廳距離0009區的出事地點不遠,所以鄭循他們很快就到了。
“你醉了就老實點,等會兒少說話少出頭。九鼎他們估計自己能搞定,我們象征性地登場,再悄咪咪地離開就行了。”
臨下車之前,程杰叮囑鄭循。
“為什麼,我不要。我根本就沒醉。我也要和九鼎的人一起,為0009區站崗。”
站崗小鄭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小心拍得狠了,咳嗽兩聲。
“……你還是聽我的,把嘴閉上吧,對你對我都好。”
鄭循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醉,打開車門后,眼神堅定,腳步穩健,筆直地向前走去。
“哎!反了反了,這邊呢。”
稍后開車門的程杰喊他一嗓子,把人叫過來。
鄭循面無表情地回到他身邊。
“我只是進行了一個走位。
”
“行行行,你牛逼。夸過了,滿意嗎?”
“不夠誠懇,但勉強算你過關。”
鄭循點點頭,程杰白他一眼,讓他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擋著點兒自己,丟人。
鄭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寬松外套,有點大,估計是他自己瞎買買錯尺碼了。
帽子一戴,上半張臉幾乎都被擋住,只露出了嘴巴和下頜。
“走吧。”程杰在前面扭頭勾了下手,鄭循跟在他后面。
兩人來到了新白塔的附近。
九鼎的人已經把這里圍住了,程杰出示了自己的手環,又讓鄭循照做,然后繞過警戒線,進入到白塔周圍。
鄭循撩起一點帽子的邊緣,抬頭去看那半透明的建筑。
這座白塔比起其他的似乎要高上很多,炫麗的外膜無風自動,其中偶爾還閃過一些圖案,看著像代碼,又像是坐標,太小了,有點模糊不清。
原來這就是白塔的初始形態。
莫謙就在不遠處,看起來很忙。有穿著其他公會隊服的選手也到場了,他們都圍在白塔的周圍,手中拿著各自的武器。
現場很有秩序,也很安靜。這些選手都是受過訓練的,也幾乎都在生死邊緣行走過,他們知道此時此刻,面對突發情況,應該如何保持冷靜。
鄭循把帽檐重新放下,低著頭,這次整張臉都看不見了。
旁邊的程杰觀察了一會兒后,也問他。
“你有什麼高見?”
鄭循好半天才撇撇嘴,回他。
“傷心。我的一元購沒了……沒了……”
“……”
第112章 夢中鈴蘭
鄭循雙手捂臉,因為失去一元購而難過。
程杰在旁邊只有無語。
“行了行了,房子可以再找,實在不行你住我那里。
”
“你不懂,”鄭循深吸一口氣,“你以為我失去的只是住的地方嗎?我失去的是白嫖的快樂。”
“不收你租金行吧?”
“行。”
他又好了。
“……”
兩人站在白塔旁邊無所事事,鄭循這會兒被外面的風一吹,酒意散了些許。
他瞇著眼睛看向莫謙的方向,在他身邊似乎還有兩個穿著隊服的人,應該都是他們九鼎的。
“我們站在這里干嘛,”鄭循問,“就傻站著嗎?”
程杰從口袋里摸出一顆薄荷糖,撕開包裝含在口中,讓自己的大腦也清醒點。
他抬頭望著未成形的塔。
“等著唄。要是過了今晚沒事,那就撤。剩下的只要九鼎負責,不用我們管。”
“那如果有事呢?”
“看多大事了。”
閑著也是閑著,程杰給鄭循科普了一下,過去白塔未成形之際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的印象中沒有出現跑出來的情況,基本都是人被吸進白塔里面了。”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就和正常下副本一樣唄。只不過白塔沒成型的時候,內外都不穩定。所以玩家的人選是隨機的,難度也是隨機的。”
程杰把薄荷糖咬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總而言之,這種時候最好祈禱不要被卷進去,否則很麻煩。”
“……我總感覺你已經把旗插好了。”
“害,想點兒好的。如果能活下來,還能拿大獎呢。”
這個地方相對偏僻,只有坡底有住房聚集。九鼎的人已經和當局配合,把人員及時疏散,剩下的幾乎都是各公會的選手。
白塔仍然維持原樣,沒有固定下來的趨勢,但也暫時沒有出現其他的異狀。
鄭循有點困倦,不停地打著瞌睡。
程杰從云空間取出一個睡袋,這些戶外常用的東西每個選手的云空間都要經常備用。
周圍已經有其他的選手在搭帳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