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天花板有一臺吊扇和白色的燈管,燈管散發出不算明亮的光線。
除了吊扇和燈管,還有一個通風口,被金屬網圍住。
房間內只有一扇窗戶,是關閉的。被厚重的窗簾遮擋。窗戶很窄,窗簾也只有一面,不是對開的。
鄭循下床檢查過,窗戶上面落了鎖,可以打開。
外面是天黑的景象,沒有一絲亮光,看不清究竟有什麼東西。
安全起見,還是把窗戶重新鎖上得好。
鄭循用手指勾住,把窗框上的金屬鎖滑下來,再將窗簾拉上,還原剛才的樣子。
房間還有一扇門。
門和衣柜在同一個方向,鄭循先把衣柜的門打開,里面空空蕩蕩,除了五個沒有掛衣服的金屬衣架,什麼都沒有。
房門的門鎖壞了,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找師傅修,上面只掛了一把鎖頭,有密碼。
需要解謎嗎?
鄭循來到電視機這里,他嘗試著打開電視機,但信號不好,只有雪花。
有些吵。
他把電視機關閉,發現下面還有一個木制的柜子,只有一個抽屜,沒有鎖。
鄭循把抽屜拉開,里面是一個小巧的維修工具盒,裝著電筆、鋼絲鉗、螺絲刀、電筆等常用的工具。
他把那個工具盒拿出來,看上去這是目前提供的唯一線索。
鄭循回到床邊,床是鋼架的,下面有空隙。他彎腰檢查了一下,除了灰塵之外,什麼都沒有。
鄭循重新坐回床上,他需要梳理目前的情況。
在他的印象中,上一秒他還和程杰在白塔之外并肩站著。
那時鐘表的聲音響起,在其他人的耳中,是嗒嗒的秒針走動聲。
但在鄭循的耳中,是不一樣的。
他聽見一個聲音在讀名字,那聲音似乎被處理過,分辨不出男女。
他聽清了每一個在他之前消失的人的名字。
楊浣、奚栗、燕凌青、尤雪姍、顧修齊……
鄭循。
總共六人,最后一個是他。
看來他們是被新降臨的白塔選中的六位隨機玩家。
因為這次是被突然間拉進副本的,所以鄭循根本沒有模擬的機會。
這個副本對他而言是全新的。
全新的,就意味著未知和危險。
只能靠本能和過去已有的經驗來應對。
鄭循揉了揉太陽穴,深呼吸一口氣。酒精讓他的大腦依然有些遲鈍,不過比起剛從餐廳出來要好很多了。
但愿等下不會誤事。
現在他被關進了眼前這個陌生的房間。窗戶沒鎖,說明不是正確的逃生出口。
剛剛他要是輕易地跳下去,現在有可能人就沒了。
門有鎖,上面有密碼,所以更大概率是從門離開。
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密碼嗎?
因為處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出于安全考慮,鄭循打算先把他的武器從云空間拿出來。
他摸了下左手的手環,還在。
但是好像自動關機了,屏幕是黑的。
鄭循把自己的拇指貼在手環的屏幕,三秒之后,它就會自動開機。
……
然而這次沒有打開。
鄭循有些困惑。
他又嘗試了兩次,依然失敗。
手環打不開了。
手環算是白塔玩家的半條命,鄭循每天晚上都會給它充電,也要檢查能否正常使用。
所以不是沒電,也不可能壞了。
就是打不開了。
這下可真是天大的麻煩。
手環打不開,意味著從屬和武器都無法使用。
鄭循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他緊緊地皺起了眉。
這個副本不簡單。它不止隨機召喚了玩家,而且,限制了玩家手環的使用。
這是相當恐怖的一件事情。缺少武器和從屬,就意味著這副本中所有的怪對他們而言都是無解的。
鄭循沒有在夸張。有句話叫魔法打敗魔法,只有白塔的武器才能殺死白塔的。
現在他沒了武器,基本上等同于待宰羔羊。
不知道其他玩家和他是不是同樣的情況。
想到自己竟然變得如此被動,鄭循的頭更疼了。
他的手指又搭上太陽穴,揉了揉,眼神隨意地落在窗邊,然后定住。
……
或許……不是完全沒救?
鄭循提著工具箱,來到窗邊,再把電視機抱下來,放在地板上,拖著那張放電視的柜子到窗下,兩腳踩了上去。
他把窗簾桿拆下來。
因為窗戶很窄,所以也不需要那麼長的窗簾,因而窗簾桿的長度也很趁手,大概一米五左右的長度。
拿在手里剛剛好。
鄭循不能更滿意。
有了武器,心里自然有了更大的底氣。比起解謎他還是更傾向于平推,所以他手里必須得有趁手的家伙。
等到窗簾桿拆完,他重新回到房子中間。
鎖頭上面是數字密碼,總共有三位。
鄭循再次環視房間一周,這屋子里面能夠跟數字扯上關系的東西……
一點都沒有。
他來到門口,又看起了那把鎖,把它放在掌心里面仔細研究。
作為副本的開端,密碼應該不會太難才對。
鄭循心里這樣琢磨著,把鎖頭翻來覆去地檢查。
還真的讓他看出什麼門道來。
在金屬鎖頭的正面,也就是標有鎖頭牌子的地方,是一個白塔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