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橋卯月找了過來。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高橋卯月看著相對而立的兩人。
玉木一搖搖頭:“沒什麼。”
他轉身走向高橋卯月,沒有回頭:“我說的是真的,等你答復。”
“我答應你!”
秦文玉幾乎立刻回答了玉木一的要求。
他的心里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悸動,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似乎沉尸之淵祭宴的詭異也沒那麼恐怖了。
“嗯,我明白了。”
玉木一走回了座位。
高橋卯月跟著他,低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約定嗎?”
玉木一看著她,說道:“這次祭宴,你全程跟著他。”
“為什麼?”高橋卯月瞪大了眼睛,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生氣地質問道:“我父親他們是不是抓了秦文玉的親人,或者用什麼把柄在要挾他保護我?”
“我不需要這種幫助!”
高橋卯月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直直地看著玉木一的眼睛,說道:“你也參與了這件事嗎?”
玉木一見她這副認真的樣子,不僅沒有生氣,神情反而柔和了一些。
“放心,只是單純的利益交換,你情我愿的事,和威脅無關。”
高橋卯月懷疑地嘀咕道:“真的嗎?”
這并不是在疑問什麼,沒等玉木一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道:“可是……你為什麼覺得秦文玉就一定能找到活下去的辦法呢?”
“我覺得我也可以……”
玉木一看向窗外,說道:“這只是其中一道保險,這次祭宴,會很順利的。”
高橋卯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也不再說話。
看著玉木一那張讓她越來越感到熟悉的臉,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在腦海深處涌現。
這股熟悉的感覺,還有……
桃。
那個讓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玉木一。
我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高橋卯月看著看著,逐漸入了神……
————
四月七日,中午十二點。
三人到達了青木原樹海。
樹海外圍并不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說,其實這個地方相當熱鬧。
衣食住行樣樣齊備,而其他五位要參加這次祭宴的人,也在車站外等待已久了。
沒有人愿意單獨行動。
一般來說,除了各自逃命的追殺類詛咒,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樂意抱團的。
更何況……
秦文玉看見玉木一走上前去,把去往山中湖的行進路線挨個發給了其他人。
這才是能讓所有人集合的原因吧?
個人的力量終究比不過財閥,沒有高橋集團的幫助,他們七個人可能連進行祭宴的地點都找不到。
秦文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看著地圖,理著平頭的高中學生,他就是天狗。
真名叫鹿島。
至于其他幾個人……
雷神,安達女,獅子口,火男,這四個人秦文玉都是第一次接觸。
不過,他們似乎也不認生,各自收好地圖后,立刻上前自我介紹道:
“我是雷神,真名叫河源武,”雷神是一位體格健壯的大漢,看上去頗為健談,“叫我雷神就可以,我喜歡這個面具的名字。”
“我是安達女,真名是小島霧香。”安達女是一位年輕的女性,氣質比較陰沉,前額有一縷長長的頭發,幾乎遮住了左半邊臉。
“我是獅子口!”又矮又壯的男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叫我獅子口就行!我可是舉重運動員,有什麼體力活,交給我就行了!”
他看起來也不是難相處的人。
至于最后一個,只剩下火男了。
火男面具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日本面具,它的造型非常古怪滑稽。
那是一副少有的不給人恐懼感,反而帶給人喜劇感的面具。
曾經,第一次進入祭宴時,秦文玉遇到過一個擁有阿多福面具的人,那個面具,其實是與火男相對應的角色。
而現在這位火男面具的擁有者,興趣似乎也沒有在秦文玉幾人身上,反而在周邊的女性游客身上游離。
獅子口似乎很反感火男面具的擁有者,他對秦文玉和高橋卯月說道:“那個家伙已經瘋了,他覺得反正都無法逃離祭宴,還不如趁早快活,他曾經在執行祭宴的途中侵犯過其他的女性同伴,蟬丸小姐,你和安達女一定要小心他,別和他單獨呆在一起,他就是個變態!”
“沒問題的話,我們準備一下這三天的食物和飲水,還有進入森林的一些必備品,就可以進去了!”
雷神看向了周圍的幾人,征求著大家的意見。
其實,與其說是征求大家的意見,不如說是給秦文玉還有天狗,以及火男三個人準備行李的機會。
玉木一早就幫高橋卯月準備好了進入森林的必需品。
而包括雷神在內的,獅子口,安達女三人,也在上個月就到達了這里,早就進入過青木原探索了,他們的準備已經非常齊全。
秦文玉上個月在忙,沒空準備。
天狗是個高中生,上個月在上課,也沒來過青木原。
至于火男,他倒是早早地來了青木原,但他的興趣顯然不在這些事上面,也是什麼準備都沒做。
在雷神的大力幫助下,秦文玉幾人也做好了進入森林的準備,一行人片刻也不耽擱,就這樣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