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伊吹小姐已經恢復了。”
張語年看向秦文玉說道。
秦文玉和雨宮彌生立刻沖進了旅館。
二樓,清婉的房間。
伊吹有弦安靜地躺在床上,花白的頭發神奇地重新變回了黑色,皺紋消失,暮氣不見,干癟的血肉也重新恢復了活力。
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正在沉睡之中。
清婉坐在她身邊,扭頭看了秦文玉和雨宮彌生一眼,示意兩人出去。
接著,她也離開了房間。
“她沒事了。”清婉面不改色地說。
“謝謝。”秦文玉認真地看著她。
“不用,記得你的承諾就好,”清婉直接下了樓去,突然又停下腳步,說道:“最好不要去打擾她,肉體的生機已經恢復,但精神的死氣需要她自己清除,讓她好好休息。”
“嗯。”
秦文玉和雨宮彌生對視一眼,看著清婉離開后,兩人守在伊吹有弦的門口看了一眼。
“她是誰?”雨宮彌生看著伊吹有弦問道。
秦文玉當然知道她不是在問伊吹有弦是誰。
“不知道。”秦文玉沒有回答。
雨宮彌生靠著門框,幾乎平視著秦文玉:“你在撒謊。”
“以前的你不會撒謊。”
她補充道。
秦文玉沉默不語。
片刻后,他看了一眼伊吹有弦,把房門帶了過來,說道:“我不是石頭,人是會變的。”
話落,他也準備下樓去。
“等等。”雨宮彌生的聲音阻止了他。
“她很危險,我能感覺到。”雨宮彌生的聲音少見的嚴肅。
“嗯,”秦文玉停下腳步,沒有否認這句話,他扭過頭,看向雨宮彌生,“沒有她,我們也一直處于危險之中。”
“我有些私事,伊吹醒來后,你們回東京都吧,不用等我。”
秦文玉走了。
看著他在樓梯口逐漸消失的背影,雨宮彌生可以很明確地感覺到,他變了。
無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行為模式,他都變了。
就像秦文玉自己說的那樣,他又不是石頭,人是會變的。
也許,真正奇怪的反而是一成不變的她吧。
雨宮彌生收回目光,靜靜地靠在門邊,守候著伊吹有弦。
她不想去思考太復雜的問題,也不想去追尋自己身上的秘密。
她只想過好接下來的每一天。
人的一生,其實很短吶……
第兩百二十章 房間
一樓外,清坐在遮陽傘下,好整以暇地喝著咖啡。
張語年則是被憂心忡忡的夏江不停地騷擾著。
“喂,你聽到了嗎?祭宴!我們是祭品!遺失之島是什麼?靈丸碼頭在哪里?剛才那個神秘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們大腦中出現的幻象?喂!”夏江猛地一拍桌子,“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害怕嗎?”
張語年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見秦文玉走了出來,他對秦文玉點了點頭。
秦文玉也點頭道:“可以出發了。”
他說完后,清也放下咖啡站了起來。
高橋卯月疑惑地看著他們三人,他們要去做什麼?
只見秦文玉走向她,說道:“伊吹醒來后麻煩你和雨宮把她安全地送回東京都,我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不同行了,再見。”
“你……”高橋卯月欲言又止。
夏江卻不是這種性子,她大罵道:“喂!你們兩個混蛋難道想把堂本慎平的案子丟給我一個人嗎?給我站住!”
張語年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以堂本慎平的行動力,如果不能提早做好準備,或者他自己歸案,根本沒希望抓住他,你也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去調查一下靈丸碼頭,明天或者后天我會聯系你。”
說完,張語年打開車門,秦文玉和清婉去了后座,車輛發動后,很快就沒了蹤影。
“可惡……”
夏江雖然嘴上在生氣,但她的神情卻并沒有氣憤的樣子,相反,她松了一口氣。
突兀地被拖入祭宴那種匪夷所思的地方,絕大多數人都會難以接受,她要好上一些,因為一開始夏江就和張語年分在了一起。
而且從剛才張語年說的那些話來看,他打算和她一起行動,這讓夏江輕松了不少。
這倒不是說她打算把一切都交給張語年去處理,而是張語年的存在,讓夏江少了一些孤身一人的恐懼。
至少……還有那個家伙在。
她這樣想著。
————
“清小姐也一起去嗎?”
張語年笑著看了一眼后視鏡,貌似無意地問道。
清婉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
秦文玉說道:“我的事她都知道,語年哥,無論祭宴還是我的身世,對她而言沒有秘密。”
張語年有些驚訝地看著后視鏡里的秦文玉,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是我冒昧了。”張語年說道。
秦文玉看了一眼身旁的清婉,她似乎興致不高。
“治療伊吹有弦對你造成了傷害嗎?”秦文玉想到了一種可能。
清婉的目光從窗外移回秦文玉身上,說:“我不是會傷害自己去拯救別人的人,我沒那麼高尚。”
“那你……”
清婉的眼睛從秦文玉和張語年的身上一掃而過,又看向窗外:“我只是覺得外面的風景比你們兩個好看,僅此而已。”
“哈哈,”張語年笑道:“清小姐真是有個性,清小姐的中文說得很好,不過似乎有些北方地區的口音,您在中國北方生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