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文玉的聲音讓他回過了頭。
羽生文心說道:“我說過,我和你有相同的疑惑。”
“我能感覺到有某股力量存在,他們在監視、干涉我們,這次祭典,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羽生文心話音剛落,忽然飛過來了什麼東西。
秦文玉一抬手,把它抓在了手里。
攤開手一看,一枚將棋靜靜地躺在手中。
玉將……
“你愿意嘗試一下嗎?”
羽生文心緩緩抬起左手,手上拿著另一枚將棋。
“抓住對方的王將……”
秦文玉低頭看著這枚玉將,忽然笑了。
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這種情況下,還會遇到什麼更糟糕的事嗎?
“好吧,不過……我可不會下棋。”
————
“昨夜,赤野山路段發生一起嚴重交通事故,初步調查與夜間的飆車黨有關,傷者已緊急送往醫院……”
寂靜的夜晚,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松永琴子有些百無聊賴。
作為一個大學生,晚上一個人呆在寢室里簡直太荒唐了。
她的兩位室友,小林還有惠美都出去玩了,一個有男朋友,另一個要去參加某個聯誼會,說是要很晚才會來,更有可能是干脆不回來了。
“真是的……什麼年代了還會有飆車黨這種東西……”
松永琴子劃過了這條新聞,獨自一人的不滿似乎發泄到了新聞中提到的飆車黨身上。
漸漸的,睡意襲來。
松永琴子放下手機,洗漱完畢后敷上了睡眠面膜,緩緩躺在了床上。
為什麼我這樣青春貌美的女大學生會一個人在宿舍里……
她閉著眼睛,滿腹怨懟。
睡意讓她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的,在半夢半醒之時,松永琴子忽然聽到……房間里響起了“噠噠——”兩聲。
像是有人光著腳在走路。
“惠美……是你嗎?”
松永琴子閉著眼睛問道。
她直接排除掉了小林,那個家伙交上男朋友之后,一旦出去就不會回來的,不可能是她。
松永琴子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不過,聽著那淅淅索索的聲音,松永琴子已經確定那個發出響動的家伙就是惠美。
因為臉上涂著睡眠面膜,松永琴子沒有睜開眼睛去看,但聽著那些動靜,她又很想說些什麼。
“我說你在找什麼?已經很晚了耶!”
松永琴子有些不滿。
單身的她對一切似乎都不滿。
房間里的細碎響動陡然停止,松永琴子能感覺到一道目光正看著自己。
她微瞇著眼睛,朦朦朧朧的瞧過去。
一個比黑暗更深的黑影正站在桌旁,注視著她……
惠美不會生氣了吧?
松永琴子隱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有些沉重的,又有些冰涼的氣息似乎在房間里竄動。
她被一股莫名的不安壓抑著。
這時,松永琴子想坐起來,想睜開眼睛,卻猛然發現……自己辦不到!
她頓時著急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事實上,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種狀況。
有人說是夢魘,有人叫它鬼壓床,而醫學上,這被稱為睡眠癱瘓癥。
這其實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睡眠障礙,指的是睡眠處于半睡半醒的階段,同時還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甚至還能聽見周圍的聲音,但奇怪的是,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都使不上力來,想大叫也叫不出聲,想睜開眼或著翻身起床,也根本不能動。
在努力掙扎一段時間后,才能醒過來,這時人體會感到非常疲勞。
我遇到鬼壓床了嗎?
松永琴子先是一急,隨后又放松下來。
她知道這種時候急是沒有用的,鬼壓床而已,早晚能夠清醒過來的。
松永琴子放平了心態,不再去看那個比黑暗更黑的人影。
但是……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個黑影朝著自己過來了?
松永琴子心底逐漸慌了起來,雖然說這種狀況在鬼壓床的情形中野比較常見,但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次……好像和以往遇到的鬼壓床有些不同。
它在向我靠近……
松永琴子能感覺到那團黑暗中的影子在走向自己,而且一直注視著她……
她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也不是什麼膽大包天的人。
作為一個受過正常教育的普通大學生,眼下的狀況對于松永琴子而言,已經越來越離奇了。
她的眼睛仍是死活睜不開,但她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幽暗的影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已經站在了她的床鋪前。
而且……她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可怕的惡意!
醒過來啊……快讓我醒過來啊!
她的心底無比焦急,同時,那個黑影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松永琴子渾身一顫,一個冰涼的東西,按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似乎是……一只手?
好涼……好尖銳的指甲……
而且……濕漉漉的……
松永琴子后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了,這種時候,她寧愿自己干脆暈過去算了。
然而事與愿違,她現在是醒不過來,也暈不過去,這種意識清醒但無法控制身體的夢魘狀態,讓她能完整地感知到身邊正在進行的事。
那只可疑而冰冷的手,越來越用力地抓緊了松永琴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