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姐的回答,合情合理。
我點點頭把布包裝起來,站起來就打算去山上。
我要脫掉山精身上的長毛。
032 墳里鱔
看我要走,米姐說什麼也不同意,抬起胳膊,勾住我的脖子。
“黃山,要不別回家了,留下來摟著姐睡,就摟著,我保證不騷擾你,咱們什麼也不做,行不行?”米姐說完,還對我脖子吹口氣。
她吹得我皮膚有點癢癢,我連忙揉了揉。
我輕輕把米姐推開了,說道:“算了吧,就算你有把握能忍住,我可不一定能忍得住,別忘了,我還是個孩子,大姐你就饒了我吧。”
“姐這老牛,就喜歡吃你這樣的小嫩草。”
米姐嘴里這樣說,不過還是走到一邊,把路給我讓開了,她也怕她萬一做的過火,把我惹惱了,以后再也不理她就麻煩了。
臨走的時候,米姐又說她久病成醫的事,讓我有問題盡管請教她。
她這麼一說,我就想到冰山美人聞了鱔油就昏迷的事了,就問她,知不知道鱔油有什麼功效。
“這個我還真在一個偏方里看過,一般的鱔魚,無論是做菜還是入藥,都可以補氣養血,根本不需要煉油,需要煉油的,只有一種鱔魚……”
米姐說到這里,不說了。
我連忙追問,到底是什麼鱔魚能煉制鱔油。
米姐指指自己的腮幫子,兩眼一閉,說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說你臉上又沒有病,你不怕我親你的時候牙碰到你的臉嘛?
聽我這麼一說,米姐登時睜開了眼睛,說我當然怕了,算了,以后再也不要你親我了,可憐的小黃山,以后找到女朋友,連接吻都成了問題。
我也正愁這個事呢。
我心說要不是還想吃飯,我就把滿口牙都拔了,嘆口氣對米姐說:“你別提這些行不行,抓緊跟我說說鱔油的事。”
米姐看我不太開心,也就不再賣關子,直接跟我講了。
原來要想煉制鱔油,只能用一種鱔魚,那就是墳里鱔,在以前尸體不火化就土葬那會,有句話叫大墳里面必有大鱔。
所謂的墳鱔,就是生長在墳墓里,吃死尸長大的鱔魚。
鱔魚這種生物,被古人稱為龍的子孫。
一般認為鱔魚的陽氣很重,但是墳鱔是例外,由于吃死尸,所以墳鱔體內積蓄了不少的尸氣。
所以用墳鱔煉制的鱔油,不但不能補氣養血,反而有破功的作用,就算是修煉一生的道士,不小心吃了鱔油,最低也會一年畫不出一道符箓。
對有修行的道士和尚都有這麼大的副作用,更別說是精怪了,只要聞上一點鱔油,雖然不能破功一年半載,但是當場暈倒是沒問題的。
米姐說了這些,最后又提醒我。
“黃山,鱔油這種東西不像豬油那樣,油花花的味道還大,而是像煤油一樣的味道,以后要是誰給你東西喝,你聞到煤油味,千萬不要喝。”
怪不得那天袁老二給我的油燈,里面的燈油就是煤油。
米姐看多了偏方,果然學到了不少東西,她讓我漲了不少見識,在我眼里她的形象又多了一分知性。
米姐靜靜站在那里,渾身散發著知性的味道。
這味道比風騷還有殺傷力,我突然想到了大頭在我家里,把我床鋪搞出的咯吱聲,我心說不能久留了,不然說不定會撲倒米姐。
我借口餓壞了,急忙忙的下樓了。
樓下那些為了米姐而來的家伙,看到我下來,一個個羨慕的流口水,說我衣服都換過了,在樓上發生過什麼,那還用說嘛。
我也沒解釋,出了網吧,看天已經擦黑了,就奔小酒館去了。
酒館的招牌,已經換成了大愣飯店四個字,我一進去,就看到大頭媽,又上菜又收錢,忙的腳不沾地。
“嬸子,要我幫忙嘛?”我喊了一聲。
許大愣終于有了固定的店面,再加上生意不錯,大頭媽開心的不得了,看到我就招呼我坐下,滿臉堆著笑,問我要吃什麼。
聽到我的聲音,許大愣提著大勺跑出來,說黃山是咱家的大恩人,他不要點菜,什麼拿手我給他做什麼。
我說叔你別客氣,一葷一素,辣乎一點就行了。
許大愣給我炒了兩個菜,我吃好之后要付錢,大頭媽堅決不收,我又走到后廚,問許大愣要一塊烤肉。
許大愣直接給我拿了一根羊腿,我就說你一天也沒賺到這條羊腿的錢吧。
“黃山你小看了飯店的利潤,一天賺不到一條羊腿的話,我還忙活什麼,抓緊拿走吧,以后天天來吃飯啊。”
看許大愣兩口子都快忙不過來了,我也沒多說,提著羊腿就走了。
我拿羊腿是因為,我怕找不到山精,但是我要是在山上烤羊腿的話,不怕貪吃的山精不出來。
我又買了兩瓶礦泉水一瓶二鍋頭,偷偷摸摸上了山。
先去山腰的墳堆,喊了半天的彩云妹子,冰山美人也沒有露面。
我知道她現在還生我的氣,又怕她看出來我又給米姐治病了,就沒有再喊她。
山精也沒有出現,我就來到它經常烤肉的地方,把羊腿架好,又抹上許大愣給我的佐料,撿來干柴點火烤起了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