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你說清楚點,我跟黃隊長過去看看,一定要斬草除根,夜里胡三姑還放蠱了,不過都被我們給破解了,外面旗桿上的紅蛇和黃狼子就是。”
徐老三說完,拉開窗簾,對著外面的旗桿上努努嘴。
“我帶你們去吧。”趙非林說。
“小趙,不用你親自去,你留下,趁著村民現在都不怕了,抓緊把施工隊請來讓他們看看,就說這里的邪煞都破除了,讓他們都放寬心,快點過來施工。”
徐老三這番話,說到點子上了。
趙非林點點頭,說那就辛苦兩位了,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我的秘書剛才跟我一起來的,我讓她開車帶你們去,那邊我也留下人手盯著了,跑不了他們。
趙非林又把我和徐老三,領到外面一輛紅色的小車旁邊。
小車車窗降下來,露出趙非林秘書那張妝容精致的臉。
“徐先生是修道高人,小黃,是我的好哥們,他們倆,都是咱們這個項目的大恩人,你現在帶他們去那個地方,路上對人家客氣點,別耍大小姐脾氣。”
等我和徐老三坐進車里,趙非林又趴在車窗上,跟我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這個女秘書。
原來這個秘書,是趙非林的親外甥女,姓田,叫田甜。
不過人家可不是靠親戚關系爬上來的。
田甜確實有很強大的工作和社交能力,這些天趙非林的心思,都費在了工地上,其他那些方方面面的關系,都是她打理的。
“兩位,注意安全,只有你們安全了,工地才能安全。”
臨走時趙非林又交代了一次。
連我都感覺趙非林有點啰嗦了,就說老趙你忙你的去吧。
田甜對趙非林淡淡的說一聲,舅舅,我走了。
然后沒等趙非林說話,車就竄了出去,我心說到底是大小姐脾氣,趙非林要不是你舅舅,你作為秘書這樣說走就走,也不等領導指示,領導還不罵死你。
我心里想著這個,又悄悄對徐老三說,三爺爺,你有沒有感覺,老趙剛才有點啰里啰嗦的。
我和徐老三,都是坐在后排的,聽我這麼說,徐老三沒說話,只是偷偷伸出一根手指頭,隔著座位,指了指正在開車的田甜。
“什麼意思?”我小聲問徐老三。
“這個丫頭,不信任咱倆啊。”徐老三小聲答道。
田甜的車是越野,底盤比較高,在工地和老街之間,修好不久的簡易道路上飛馳,我回頭看一眼,車后狼煙滾滾。
“咳咳,我說兩位高人,咱能不能把車窗開一點,也好跑跑味兒。”田甜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穿了兩天了,免不了有點味道。
徐老三雖然臨行時換了衣服,不過那身衣服上,有兩個補丁,所以我們倆要是拿著碗,那就活脫脫是兩個要飯花子。
我登時明白徐老三的意思了。
聽田甜剛才說到“兩位高人”的時候,陰陽怪氣的語調,看來她把我和徐老三,當成江湖騙子了。
怪不得趙非林,剛才多次跟她交代,我和徐老三的重要性。
原來趙非林,是知道田甜的態度的。
他剛才多次交代,就是怕田甜在路上,慢待了我和徐老三。
人家大美女嫌棄我們倆臭了,把徐老三一張老臉羞得通紅,兩只手在車里摸來摸去,去找能降下車窗的按鈕。
不過他被困了二十年,看到汽車都有點不適應,現在坐在車里更是很局促,哪里能找到按鈕。
我也不比徐老三強,這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坐小汽車,看著車門上好幾個按鈕,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升降車窗的。
看徐老三還在車里摸來摸去,我就按住了他的手。
“為了學校的工程能進行下去,我們爺倆夜里差點連命都丟了,帶著一身的傷,現在還要去平事,哪里有時間洗澡換衣服!”
我說到這里的時候,田甜沒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
我從這輕輕一哼里面,聽出了輕蔑,聽出了質疑。
徐老三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讓我跟田甜計較。
但是我扒衣老爺,從小備受煎熬,早就練出了寧折不彎的性子,我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嘛!再想想夜里差點被貓鬼吃了,我就更忍不住了。
“老趙都要蒙我們的情,你作為他的下屬,卻嫌棄我們身上有味道,你摸摸你的胸口,捫心自問一下,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毫不客氣的對田甜說道。
沒想到這丫頭,說話也是一點不客氣。
“呵呵,我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什麼神啊鬼啊我通通不信,你們串通一幫地痞流氓演雙簧,就是為了撈好處,你們騙的了我舅舅,但是騙不了我!”
我被田甜一番話,差點氣的吐了血。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懷疑我,我非讓你叫爸爸不可!
104 車里逞唇舌
我被田甜氣的夠嗆,都忘了她比我還大八九歲,忍不住在心里罵她是丫頭片子,還大聲對她說,難道剛才在工地,你就沒看到旗桿頂上,吊著是什麼嘛。
“不就是一條蛇兒,還有一只黃鼠狼,加上一只臭猴子嘛。”田甜不屑的說,看來她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