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搖搖頭,說沒看到,回頭我問問小趙。
“上午工地上轟轟烈烈的忙,米滿倉回去一說,道觀里的冒牌貨,肯定知道老趙昨天用了緩兵之計,咱穩住他之后解決了夢魘,他會不會狗急跳墻?”
“咱們在工地,現在有天時地利人和,他不敢來捋虎須的。”
雖然徐老三這麼說,但是我心里還是不踏實。
109 家中有隱患
徐老三看我還有點不放心,就說沒了胡三姑的牽制,她小師妹也跑了,而且我斷定,她小師妹受了傷,短期不會再回來。
我說難道救我的人,把胡三姑小師妹也打傷了?
“隔壁屋子你沒去看,里面都是治療刀傷的藥,而且還有很多血跡,胡三姑的小師妹肯定受傷了,傷的還不輕!要不然咱們上門,她不會連木箱都不拿,只帶著貓鬼就竄了,那個木箱里,可有很多她精心培育的蠱蟲。”
徐老三說到這里,越說越有信心。
“所以現在咱們的敵人,只有冒牌貨一個,咱們不敢去道觀找他的麻煩,他失去了夢魘這個左膀右臂,肯定也不敢再來工地惹是生非了,大家暫時都會各自在主場呆著,幾天之內保證相安無事,而且,他暫時還猜不出來,你還有我這個幫手,所以就算他來,咱們的勝算,也是大大滴!”
徐老三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就放心了不少。
他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我也沒有再去招惹田甜,車里一時陷入了沉默,安靜的往工地馳去。
在路上,我又想起了胡三姑關于酒虱子的那些話。
那天夜里,袁老二兩人被山精和冰山美人,當場就給整死了,現場的情況根本沒其他人知道。
大多是這倆失蹤了,胡三姑聯系不上他們,她又知道袁老二兩口子是奔著我來的,失蹤了,肯定是這倆對我出手,失敗了。
所以胡三姑這才能猜到,袁老二兩口子,大多是被我殺了。
所以袁老二的酒虱子,落到我手里這件事,她也是猜的。
只不過她哪里想得到,我根本就沒太把酒虱子當回事,只是埋在了院子里,要不然這些天我經常不在家,她早就去爺爺家的院子里,把酒虱子給挖走了。
想到這里,我登時有點后怕了。
萬一,萬一有小偷什麼的,無意中把酒虱子挖出來呢?
聽胡三姑的意思,酒虱子要是被撒到地上,方圓多少里就會人畜不留。
不行,等會我要回家,抓緊把酒虱子挖出來,用烈火燒了。
車子很快到了工地外。
田甜已經提前通知了趙非林,他如迎接貴賓一般,站在門口翹首以待。
我和徐老三下了車,又從后備廂搬下木箱和籠子。
“這是帶回來的戰利品吧?我看看是什麼。”趙非林說著,把木箱上面的蓋子,打開了一個角。
工地大門的燈,是大功率的,把周邊照的雪白。
所以趙非林能看的很清楚,我沒看,田甜那丫頭片子,就更沒敢看,她捂著眼跑進了工地。
我只看到趙非林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身子都抖了一下。
趙非林的額頭汗珠滾滾,啪嗒一聲,他蓋上了木箱的蓋子。
“老趙,看到什麼了?”我笑瞇瞇的問道。
“小黃,徐先生,感謝兩位!沒想到胡三姑一個不起眼的神婆子,竟然有這麼多歹毒的東西!她要是把這些毒物,都放到工地上來,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我這個項目,可就徹底黃了!”趙非林心有余悸的說。
“小趙,你看你現在動不動就流汗,我感覺你的老寒病,應該好了不少,來,我給你把把脈。”
聽徐老三這麼說,趙非林心情好了很多,伸出了手。
徐老三就把干巴巴的手指,搭在趙非林的手腕上。
“嗯嗯,病根去了五成,回頭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堅持每天服用,然后等到學校建好運行起來,你就功德圓滿,加上藥物作用,就會徹底拔掉病根的。”
聽徐老三這麼說,趙非林高興的不得了。
“餓了,有飯沒?”徐老三問。
趙非林連忙說,飯店的徐老板,已經給送來了,還熱乎著呢,你看我,還在這里磨蹭,耽誤大家吃飯了,走,抓緊去我小餐廳,咱吃飽之后,好好休息。
原來今天許大鼻子和顧二斤,帶著一幫村民,不但收拾好了廢墟,還把沒有倒塌的辦公室,也整理一番,騰出了一個小餐廳。
餐廳的小飯桌上,擺著八菜一湯。
趙非林和徐老三面對面坐著,我坐下之后,就只剩我對面的座位了。
這就像是朋友間的聚餐,沒有外人在場,田甜也不拿著捏著了,跟趙非林撒起嬌來:“舅舅,我要跟你換個位置。”
趙非林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換位置?”
“我不想跟這個小……小孩子面對面坐著。”
田甜還算聰明,把到了嘴邊的小流氓咽了回去,改成了小孩子。
“哪這麼多事,小孩子怎麼了,人家小黃是人中龍鳳,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昨天夜里,有什麼樣的英雄壯舉,你也就比她大了幾歲,本事又不比他強。”
趙非林一番話,說的田甜鼓著小嘴沒敢頂撞,氣呼呼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