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水不像飲用水那麼干凈,有點臭味也正常。
他就連忙跑回自己車里,用了一盒抽紙才把脖子擦干。
我心說讓你有怪癖!
這次好了吧,被女鬼尿了一脖子,還上了你的身,嚇得不輕還害的手指頭丟了一大塊肉,廖金輝這個苦頭吃的有點搞笑。
后面我再廖金輝問什麼,他也說不出有價值的東西了。
我就讓他帶我去地下車庫走一趟,還說你別怕,有我在,哪怕再有什麼男鬼女鬼,就算我抓不住,至少也能保著你逃命。
“我求之不得呢!你不陪我去,我還不敢去把我的車開走。”
廖金輝說完站起來,搶先一步過去打開了會議室的門。
我把山精從抽紙盒里掏出來,放進了褲兜,走出了會議室。
那個清潔工大媽還沒下班,我就對她招招手,等她到了我身邊,我就小聲對她說:“阿姨,會議室里面,你的桶什麼的都在,只好麻煩你收拾一下了。”
大媽很爽快的點點頭。
我又掏錢給大媽,結果她說什麼也不收,我就沒再堅持。
“小伙子,你小姨媽剛才來找你,聽你在里面聊天,她就讓我轉告你,她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里等你,她說等你忙完,讓你過去找她。”大媽又說。
我撓撓頭,說小姨媽?
大媽說對,就是剛才你從她錢包里掏錢給我的那個。
我差點沒跳起來,好你個田甜,聽到我和廖金輝在里面聊天,知道我沒了危險,你就不擔心了,馬上就開始占我的便宜了!
狗屁小姨媽,我非讓你叫爸爸不可!
我無奈的對大媽笑笑,然后和廖金輝走進了電梯。
來到地下車庫之后,找到了廖金輝被水淋的位置,他現在也知道那水不是消防水,故地重游,又羞愧又尷尬還又害怕。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影,就問廖金輝:“你沒記錯吧?”
“絕對不會錯,我當時就是趴在這輛車旁邊的。”廖金輝指了指一輛爬滿了灰塵的車對我說。
我看了一下地形,這個車位,是在車庫的西南角,旁邊有個兩人合抱的水泥柱子,頭頂是一條粗粗的消防管道。
我在眼上抹了一點口水,沒有任何發現,也就不看了。
反正女鬼都被我收了,至于查找女鬼死因的事,就交給徐老三好了,畢竟承諾超度女鬼的是他又不是我,大不了等有時間了,我帶他到這邊溜達一圈。
“黃大隊長,你確定我現在沒事了吧?”廖金輝問我。
“現在暫時沒事了,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中自有神罰,這次女鬼上身,可能就是老天對你的懲戒,以后你不改掉臭毛病的話,還會惹來殺身之禍!”
聽我這麼說,廖金輝點頭如啄米。
“我能把自己的毛病,毫無保留的跟你說了,就證明我打算徹底從根子上改正自己了!而且,當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沒有改不掉的不良嗜好。”
“那你把車開走吧。”我對廖金輝說。
“謝了啊黃大隊長,等會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還麻煩你和田甜,帶薛老師吃個飯,等她吃好了我來接她,我要連夜離開這里,以后輕易不會來了!”
廖金輝說完,發動了車子,急匆匆的走了。
我把山精掏出來,小家伙還在睡覺,不過他已經把金烏長命鎖的鎖頭,給吐了出來,我就把鎖摘下來,在耳邊晃晃。
隱隱約約能聽到,里面像是有個豆豆在滾動。
看來徐老三指點的沒問題,女鬼的魂,已經進去了。
金烏長命鎖有隔離陰陽的作用,雖然我把女鬼關起來了,但是她在里面,不會受到陽氣侵襲,能少受不少的罪。
重新把金烏長命鎖掛在山精脖子上,我走到田甜的車旁。
打開車門,我把山精放到后座上,又給他擺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小家伙最近跟我熬了不少夜,也該好好歇歇了。
然后我上了樓,找到田甜。
薛老師恢復的很好,我就對她說,廖主任去洗澡換衣服了,然后回來接你,他不想在這里過夜,打算連夜回省城。
薛老師笑笑,說我該見識的也見識過了,也打算回去。
天黑了,晚飯的時間也到了,田甜就做東,在辦公樓旁邊的酒店里,請薛老師吃了一頓飯,落座之后,她就說我不夠資格讓她請,只算是個蹭飯的小廝。
有薛老師在,我就沒跟田甜計較,只是悶頭吃菜扒飯。
客人走了我再跟你算賬!
看我不出聲,田甜還不依不饒的挑刺,吃的快了,她說我像餓死鬼投胎,她這麼說我就慢點吃,結果她又說我假斯文。
薛老師都看不下去了,說田甜,你比黃山大,當姐姐的要照顧小弟弟,怎麼你還老是找茬。
田甜哼了一聲,說什麼小弟弟,他就是欠收拾。
后來趁著田甜去洗手間的時候,薛老師跟我說:“黃山,田甜的身世,其實很苦的,雖然不缺吃穿,但是缺愛呀。
她爸當年雖然年輕,但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考古專家,結果進了一個古墓,就再也沒有出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會她剛剛半歲,還在牙牙學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