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精呢?”我對田甜一伸手。
“跑不見了。”田甜說完還攤攤手,裝作一臉的遺憾。
看田甜耍賴,我就有點急了,說道:“大小姐,你玩歸玩,但是不要忘了誰才是山精的主人!”
田甜今天沒有畫妝,也沒有打扮成蘿莉,而是素顏披肩發,穿了一身休閑服,看上去比以前正常了很多,這才像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應該有的樣子。
而且原來的兩座小山,可能是被勒起來了,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的。
我盯著田甜看的時候,她的眼睛,卻老是盯著她的車。
我偷眼一看,由于停在陽光下,為了防止車內溫度過高,田甜把車窗都降下來一半,在駕駛位的座椅上,就放著一個女士提包。
看到那個包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山精肯定就在包里!
這個糊涂小丫頭,正午的太陽這麼毒,雖然開著車窗,但是車里的溫度也不低,她把山精放在車里,萬一把山精熱死了怎麼辦!
我這麼一想,就往車跟前跑。
田甜也明白,我發現了山精的藏身處,她也連忙跑過去,想搶在我前面,把那個包拿到手里。
不過她哪里有我快,等她到了車前,包已經在我手里了。
我拉開一道拉鏈,摸出一個東西,上面寫著夜用,弄得我臉一紅,以前只是在超市的貨架上看過這玩意,可從來沒有用手摸過。
田甜看到我手里捏著的東西后,一腳踩在我腳面上。
幸好她穿著運動鞋,要是穿著高跟鞋,這下非把我腳踩個窟窿。
我躲開田甜搶包的手,拉開另一道拉鏈,竟然發現山精抱著一個冰塊,睡得正香呢,那一嘴的口水滴下來,糊的滿臉都是。
怪不得她不怕山精熱死,原來在書包里,放了冰塊!
我把山精掏出來,把包遞給田甜,說這個就算物歸原主了啊。
田甜把包扔到車里,把那包夜用的東西,砸到了我臉上,然后她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就說大小姐,你哭什麼,我又不知道包里有那個東西。
“人家才不管什麼夜用日用的事,人家就要小精!”田甜耍起了小性子,蹲在地上亂喊亂叫,我怎麼拉她都不起來。
那些跟著田甜來干活的工人,聽到動靜,都扭頭來看我們。
我對大家笑笑,表示沒有事。
幸好這丫頭喊得是小精而不是山精,不然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我就抬腿,輕輕的踢了田甜屁股一腳,又趴在她耳邊。
“我可告訴你,你再喊的話,山精在咱們手里的秘密,可就要人盡皆知了!
到時那些貪心的江湖高人得到了消息,一個個就會像聞到屎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來,想要從咱們手里奪走山精,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我這麼一說,田甜立馬閉嘴了。
“可是,我就想跟他一起玩兒呢,你不知道,我從十六歲之后,夜夜失眠,而且總是做很多駭人的噩夢,每次被嚇醒,都驚得滿身大汗,但是這兩晚,我摟著小精睡,不但不失眠了,而且做的夢,還都是美夢……”
聽田甜說到這里,我噗嗤笑了,說不是美夢是春夢吧。
田甜噘著嘴說,關你屁事,反正有小精在身邊,我就踏實多了,我發覺自己現在離不開他了,你把他送我得了,他跟著我,有吃有喝的,又不會受委屈。
聽田甜的意思,她是想把山精據為己有,這個我絕對不能同意!
“憑什麼啊,山精是我從山上帶下來的!
你就沒見過他以前的樣子,腳是反的,臉是黑的,身上還都是毛,我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把他弄成現在這個小嬰兒的可愛樣子!
明面上我說他是寵物,實際上,他就跟我親兒子一樣,你拿走他的話,簡直就是從我身上挖掉一塊肉,這個絕對不可以!”
我說的是心里話,說完之后還比較激動,一跳老高。
看我真是急了,田甜感覺硬的不行,就跟我來軟的了。
這丫頭從地上站起來,陪著笑,把我拉到后座。
然后這丫頭又坐進來,笑瞇瞇的對我說:“黃山,你不是喜歡我叫你爸爸的嘛?只要你把山精送給我,以后只有咱倆在的時候,我就叫你爸爸行不行?”
我暈!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田甜,心說你現在的樣子,還如不當初那個二十七八歲的打扮呢,現在怎麼一點底線也沒有了。
看我不說話,更不可置信的又來了。
“叫爸爸也不行是吧?我明白了,你讓我叫爸爸,是因為你心里,有個角色扮演的想法,對不對?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聽田甜這麼說,我嘴張開老大。
我本想罵她一頓,結果我突然找不到詞兒批評她骯臟的思想了。
田甜本來還一臉怒容,結果臉突然又紅了,換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還用手指纏著頭發,往我身上靠了靠,還蹭了我一下。
“黃山,雖然我知道這種玩角色扮演的想法不對,但是為了山精,我可以犧牲自己滿足你。
這樣吧,我陪你玩一夜,你怎麼玩兒都可以。”
這下換我臉紅了。
155 你爹真有錢
田甜說出這番話,我立刻就震驚了,當時給我的感覺就像,誰在我心里倒了一壺滾開的熱水,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