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以為,我真怕這條瘋狗?哼!你想錯了!”
聽水蛇精這麼說,我一愣,難道這條狗背后,還隱藏著高人?
251 夜深散酒氣
聽水蛇精說,她并不是怕哈巴狗,而是有其他原因,我還以為,哈巴狗能有恃無恐,是狗仗人勢,說不定暗中,就隱藏著一個,能夠給它撐腰的絕頂高手。
想到這里,我就用兩條腿,抱緊了大樹枝,然后把自己躲在樹葉里面,伸長了脖子四處去看。
結果除了我所在的梧桐樹下面,油燈照著的三丈以內,其他的地方都漆黑無比,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我感覺,假如哈巴狗背后真有高人,那也一定是好人。
我老是躲在這樹上,也不是長久的法子。
尸蟻球,剛才就被水蛇精,耍的團團轉,現在這條哈巴狗,智商好像也不高到哪里去,假如等會它們都被水蛇精收拾了,那下一個被收拾的,可就是我了。
想到這里,我決定,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再說。
老天保佑,哈巴狗的背后,千萬要有一個好心的高人啊!
想到這里,我也顧不上丟人了,兩條腿夾緊了樹杈,把身邊擋著臉的枝葉,能掰下來的都掰了下來,然后丟到地上,然后對著四處的黑暗,轉圈抱拳拱手。
“晚輩是本地土著,關帝廟黃過山,現在被困于梧桐樹高處,不知是哪位前輩大駕親臨,還請前輩出手援助,晚輩感激不盡!”
我說這些話的聲音很大,在靜夜里傳出去老遠。
本來水蛇精,在下面雖然謹慎,不過也算淡定,但是聽我大聲說話之后,她登時差點被氣死。
水蛇精撿起一塊石子,這次她扔得很準。
那個石子悠忽而來,正好砸在我的鎖骨上,疼的我齜牙咧嘴。
“你吵吵嚷嚷什麼!哪有什麼高人來救你!老娘說不怕狗,并不是意味著怕狗背后的高人!”
“這條狗雖然喝了燈油,但是有點瘋瘋癲癲,我估計,它還沾染了夢魘的邪氣!它就是獨來獨往的瘋狗,背后根本就沒高人!”
“焦心球被狗爪按著,我才發現不對,這確實不是什麼肉靈芝,之前是老娘看走眼了,這個焦心球里面,藏著東西,這東西,不是大寶貝,就是大殺器!”
“你再吵吵嚷嚷的,這條瘋狗一用力,就把焦心球踩破了!”
“里面要是寶貝還好說,萬一是什麼繁殖迅速能力超強的跗骨蟲,你躲在樹上,也難逃一死!”
水蛇精氣急敗壞的,喊出了上面的話。
聽她這麼一說,我立馬不敢吭聲了,因為她說這條哈巴狗,瘋瘋癲癲的,是沾染了夢魘的邪氣,還真不是假話,之前哈巴狗舔的燈油里,就有山彪的金湯。
山彪的腦子里,不就藏著夢魘的靈體嘛!
所以水蛇精說這條狗,瘋瘋癲癲的,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大胡子的姘頭,江湖人稱毒藥囊。
那個假尼姑,是歡喜佛一門里面,制藥用毒的大行家,萬一當初她做出一個劇毒的藥丸,被袁老二臨死前吞了下去,藥丸現在還在焦心里面,那就麻煩了!
幸好袁老二,之前被我燒了,不然他的心臟里有藥丸,要是發生了尸變,不知道會有多厲害!
水蛇精想抓我,也想得到焦心球,但是前有哈巴狗控制焦心球,旁邊又有尸蟻球擋道,她一時也沒有辦法,我在樹上,他們在樹下,大家就這麼熬了半天。
油燈的油,快要燒光了。
而且天色,比之前暗多了,黎明前的黑暗,來臨了!
只要天一亮,我就沒什麼怕頭了,但是水蛇精,她可不敢站在陽光下,所以她實在等不及了。
那條哈巴狗,還真是瘋瘋癲癲的,就跟獅子按繡球一樣,在地上按著焦心球老半天,這時它也熬不住了,仰起頭打了一個哈欠。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哈巴狗打哈欠的一瞬間,水蛇精,出手了!
她胳膊一揮,長袖就甩了出去。
水蛇精的長袖伸展,簡直就如一道幕簾,向著哈巴狗纏了過去。
我想大聲說話去提醒哈巴狗,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就算我提醒,哈巴狗也未必能聽懂我的話。
幸好,有東西,及時提醒了哈巴狗。
那個東西,就是之前,引導我找到蛇鱗的那聲蟲鳴。
蟲鳴聽起來,非常像是蟋蟀的聲音,但是我不敢肯定,它就是一只蟋蟀,因為一般的蟋蟀,都是在盛夏才會鳴叫,而現在是陰歷二月初,天氣還不算暖和。
不過說不定,是成精的蟋蟀。
今天夜里,一幫白蟻都能尸變,之前人見人踢,狗見狗咬的哈巴狗,也能逼的水蛇精,大半天的按兵不敢動,跟這些比起來,一只蟋蟀成精,真不算什麼。
就在水蛇精出手的瞬間,蟋蟀的叫聲響起。
哈巴狗聽到這叫聲,毫不猶豫的,把按在焦心球上面的爪子,抬起來又拍下去,噗呲一聲,那個焦心球,就像一個被捏炸了的包子,里面的汁液濺了出來。
哈巴狗拍炸焦心球的時候,水蛇精的長袖,剛好到了。
焦心球里面,滋出來的一滴液體,正好沾到了她的長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