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液體不多,也就豆大的一點水滴,但是水蛇精,卻被嚇得驚叫一聲,直接把身上的長裙,用手噼里啪啦的撕開,然后直接脫掉,往我這邊,使勁一扔。
油燈里的燈油,這次是真的就要燒完了。
油燈里的燈芯,噗噗的跳動幾下,燈光驀然大亮,我清晰的看到,水蛇精長裙的袖子上,那豆大的一點,已經擴散到整件長裙。
水蛇精的長裙,就要飛到我臉上時,幸好吹來一陣夜風。
夜風把長裙,吹得飄了起來,最后掛到了我頭頂的枝條上,長裙隨風飛舞,上面的氣味也散發開來,不過并不是水蛇精的體味。
我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酒味。
饒是水蛇精反應快,把衣服扔的也快,但是之前擴散的酒氣,還是有一點,碰到了她的胳膊。
“酒虱子!”她一邊叫著,一邊攥住了自己的右胳膊。
酒虱子?
天啊,原來袁老二的心臟里面,真的藏著一滴酒虱子!
瘋瘋癲癲的哈巴狗,聽到蟲鳴之后,竟然拍碎了燒焦的心臟,把里面的酒虱子,給放了出來!
而那條小哈巴狗,在酒虱子射出來之后,它竟然把那塊心臟,一口叼住,夾著尾巴,就跑掉了!我勒個擦,它竟然只是為了這塊爛肉,就闖下了塌天大禍!
雖然我有半葫蘆的酒虱子,但是,我從來沒敢打開過,葫蘆上的木塞子。
所以酒虱子,到底有多恐怖,我不知道。
現在我心里,又怕又期待。
我怕被酒虱子害死,卻又期待看一下,酒虱子發揮起來,到底有什麼神奇。
馬上,我就見識了酒虱子的神奇。
水蛇精和冰山美人,他都都是成精的女妖,身上都只有一件長裙。
她們不像田甜,還有麥小英小米這些生活在人世間的女孩一樣,在這種天氣里,在外衣里面還有襯衣,而襯衣里面,又有上半截的二餅,下半截的糖三角。
所有水蛇精扔掉長裙,基本就是春光四射了。
不過,這里沒人會去欣賞她。
我只掃了兩眼,卻把我看的揪心。
水蛇精用左手抓住右手腕,然后使勁一擰。
咔嚓一聲響。
她竟然用自己的一只手,活生生的,擰掉了另一只手。
她這麼做,就是因為,她的右手,被酒虱子沾到了一點。
我很佩服她,這種毒蛇噬手壯士斷腕的果斷。
同時,我的心里,也泛起一陣深深的恐懼。
因為我頭上,還飄著那件,已經被酒虱子覆蓋的血色長裙。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長裙飛舞,酒氣彌漫。
252 情急起妙計
水蛇精本是直筒的身體,下半身還是條鯉魚尾,她能修出兩條胳膊,想必也廢了不小的力氣,現在眨眼之間,她就失去了一只手,不但胳膊疼,心里更痛。
此時她抱著斷腕,坐在墳堆上,一臉的痛苦。
酒虱子到底能有多厲害,我不清楚,但是水蛇精的手上,就沾到了針尖大小的一點點酒虱子,她就把自己的手,活生生的擰了下來,可見酒虱子有多恐怖!
我看著頭頂,那件飄舞血色長裙,感覺就像,頭頂懸著一個,隨時都會砍下來的剁頭刀一樣。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這件長裙,沾到我哪怕一分一毫!
在夜風的席卷下,那件長裙慢慢卷成了長條,然后在我的注視之下,變成了半張殘缺的蛇皮。
原來水蛇精的長裙,就是她蛻下來的蛇蛻變成的。
長裙變回蛇蛻之后,就從樹枝上飄落下來,假如我騎在樹杈上不動,蛇皮就會直接罩到我的腦袋上面,我可不想像水蛇精擰手一樣,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
現在要想躲開蛇皮,只有一個方法。
我沒有絲毫猶豫,就從梧桐樹上跳了下去,剛好躲開了那件,已經被酒虱子浸染變色的蛇皮。
蛇皮已經從血紅色,變成了半透明狀態。
我沒學過高來高去的輕功,雖然骨頭硬,但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小腿之前被老鱉精,用寒冰針扎過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幸好地上的泥濘,起到了緩沖作用。
不然那條小腿,可能就要廢了。
雖然我躲過一劫,但是目前的局勢,還是不容樂觀,因為在我落地之后,那團吃人光吐骨頭的尸蟻球,感應到我的動靜,就像車輪一般,又對我滾了過來。
我在地上,連滾帶爬,躲避尸蟻球的追趕。
最后我被追的急了,撿起水蛇精的斷手,對著尸蟻球扔了過去,結果尸蟻球就像吃了加餐,吃光斷手的皮肉之后,反而在追我的時候,速度又快了不少。
眼看尸蟻球越來越近,我被逼得急了,就把斧頭從腰里抽了出來。
我把斧頭,扔到了尸蟻球上面,想要把這個巨大的尸蟻球,劈成兩半,這樣我的壓力能小點,說不定能趁著尸蟻球一分為二的功夫,擠出離開這里的時間。
沒想到,尸蟻不但吃肉,連鐵器都吃。
那把精鋼打造的斧頭,在穿過尸蟻球之后,就只剩下一個木頭柄,滾落到地上,嚇得我眼珠子差點跳了出來,而尸蟻球不但沒有一分為二,速度也沒放慢。